“在那之后,我就没敢强硬的让他们搬迁,我,一个领权者,没敢让领民搬家啊我日”
岚山嘴角一抽,看着临近崩溃的白棠青,很是同情。
但他还是不合时宜的疑问道:“那高额税金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税金,白棠青更是一脸要死的样子。
“后来,我寻思着也不能总派兵过去啊,这么老远,而且当时主城情况也已经水深火热了,所以我又派人过去告诉他们,想不搬家可以,但每周都给我交高额的税金”
“本想着他们能知难而退,这期间交上来的钱也能填补上几次派兵远征的消耗,但结果他们真的特么一直交到现在啊,卧槽,那破村子到底哪里好了啊”
听他说到这里,岚山浑身冷汗直冒。
村子?自己平推的那个?
怪不得当时村民们那么生气。
而说到这里,白棠青也才想起来,当时去德尔村一心只想着找岚山了,貌似村子变成平地了?
“诶对了,我记得十日前去找你,那村子变成平地了?”白棠青十分随意的问道。借着酒劲,也放下了平日里身为家主必须保持的威严姿态。
而他的话,让岚山更是冷汗直冒。
“啊……其实是这样呢……”
岚山无比尴尬的讲了一遍,自己是如何吸引龙平推了人家村子的经过。
其中,还顺便把白棠月的事粗略讲了一遍。
白棠青一经放下姿态,就没再拾起来,完全变成一个普通喝醉了的中年大叔,调侃道:“噗哈哈哈,可以啊,不愧是圆桌七骑士,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为啥要裸着?”
“因为当时你儿子和村民们谁都不借我衣服啊”岚山羞耻道。
“不是不是,是在这之前,你为啥要裸着啊?”对于这个回答,白棠青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岚山沉默。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每月例行的放飞自我之日吧?
他硬是岔开话题:“既然是这样,那此事就暂且告一段落吧,然后,关于白棠月的婚约……”
还没等岚山说完,白棠青就兴高采烈道:“这你放心,一定办的隆重,已经吩咐下去了,全城领民都已经知道了”
“……,不是,我想说,如果白棠月她本人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强迫,毕竟她个人意愿才是主要”岚山急忙挥手制止。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他本来就只为了任务才接近白棠家。也算是利用了白棠月。如果要说情感方面,那他对白棠月没有任何感觉。
可这并非是白棠月的问题,而是岚山自己。
他面对恋爱毫无经验,却也不是遇到漂亮女孩子就“一见钟情”的类型。
况且,连白棠月的性格爱好观念都全然不知,就突然要结婚,这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在街上随便拉个陌生人结婚一样。
再加上本就不受欢迎这点,双重光环附体,最终造成了他单身时间等于年龄的结果。
不过岚山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也属于那种麻烦性格。
可俗话说得好,缘分到了,爱情自然就会来。他目前也没在为另一半的事着急。
“这是为何?月月说过她不愿意吗?”白棠青很疑惑,不明白岚山为何突然提出婚约作废之事,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对这次招待有所不满?”
岚山摇了摇头,平声道:“并非如此,只是她眼圈红肿,面色发黄,想必这几天都在哭泣中睡着吧,若真的如此痛苦,又何必强迫呢”
他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抛去结婚交往之事,对异性还是很关心的。
而对于他的理由,白棠青又是笑道:“你,还是童子吧?”
“……,是的,但这和现在的话题有关吗?”岚山很无语。这大叔简直能开个占卦屋了,而且,酒后还算的这么准!
可白棠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相反,还略微收敛了嬉闹态度。
“所以才说你不了解啊,没看出来吗?月月得知真相后的反应,虽说确实受到了冲击,但比起先前,已经没有那么多抗拒了”白棠青笑了笑。他溺爱女儿不假,可也一直注重教育方法,切实把白棠月培养成了一名兰心蕙性的淑女。
至于婚嫁之事和喜欢与否,白棠月自己也没有概念,异性对她来说只分两种。想接触的&想排斥的。
对于“全果变质者(BT)版”岚山,毫无疑问自然是后者。而梳妆整理后的“白衣素颜版”岚山,就略微倾向于前者了。
好比现在,白棠月径直回到房间,一头扎进被褥中。
“他是那个人呢,岚山吗……虽然讨厌他,但既然是父亲指定的婚约者那就没办法了呢,岚山…岚……岚月?!”喃喃自语到这里,白棠月激动地抱紧棉被,嫩藕一般的小腿交替抬起又落下,拍打被褥。
可不一会,她又突然消沉下来:“刚餐宴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了吧,一定对我印象不好了吧”
想着想着,她的情绪愈来愈消极,几日来已经哭到几近枯竭的泪水,再次充满眼眶。
这时,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小姐有好消息!”
白棠月被吓了一跳,可很快又冷静下来,因为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从小就一直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贴身女佣。已经基本当做第二个母亲来看待了。
但印象中,品姨很少会急躁的呀?
白棠月道:“进来吧品姨,和您说过很多次了,进我房间不需要敲门的,还有,别再叫我小姐了”
她略微有些不满,因为品姨从小就对自己百般呵护,虽然教导自己时而严厉,但现在长大后回想起来,每每都能感受到那严厉中的温柔之处。
而进入白棠家,成为白棠月的贴身女佣后,品姨至今未嫁,没有亲生子嗣,一直把白棠月当做女儿来看待。
可就算饱含爱意,品姨也始终维持着主从侍奉的规矩,这种隔阂所产生的距离感,让白棠月很是难受。
她像现在这样,无数次说过想要消除隔阂,却始终无果。
“那小姐,我进来了”品姨同以前一样,只听了命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