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名为诺亚的制药公司里,在研究数年前出现的城市凭空被商丘取代的事件有了巨大的突破。
他们在观察时,偶然收到了同样处于消失地区的分公司传达而来的信息时,确认到了消失的地区只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从而得知了在自己熟悉的世界之外,还有在这之外的空间。
但是,这一线索很快就断了,那是因为,信息的来源很快就中断了,并且在这之后没有传来任何其他的信息,这让诺亚很是困扰。
于是就有了将人类送过去,亲自观察未知空间内所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想法。
自然不用多说,这种行动的风险有多大,所以需要大量时间的推演,才能进行人类首次穿越世界的行动。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诺亚的内部,却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故事。
在实验室的内部,男人因为委托来到了陌生的环境,只为送达几个相关的文件,但是,当他走进实验室,却发现一个粉发的女人趴着自己的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出于绅士精神,男人将旁边的毛毯披在了女人身上。
但是,这个时候,男人意识到,她的神情很不妙,似乎是非常痛苦,又可能是做着什么噩梦,正当男人想进一步帮助她的时候,却被一名少女所阻拦,她用着如同机器一般的语气说到。
“感谢你送来的文件,不过她只是累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你不要过多干涉。”
很快就被少女给赶了出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接下来的日子里,男人又再一次来到属于她的实验室。
而这一次实验室的主人注意到了男人。
“你是来做什么的?”
“上次我来的时候看你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如你所见,好的不行,α17送客。”
男人再一次被少女从实验室赶了出去。
但是接下来几天里,男人总是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实验室内,可能只是过来送杯茶又或者是以路过的理由经过之类的,但是基本上次次都会被这里的主人很快赶出去。
“呼,差不多他也该来了吧。”
正如她所想,男人又按时的敲响了自己的门,即使去厌恶这种行为也会感到厌倦,这次不如就让他多待一会好了。
就这么想着,她阻止了准备将男人赶出去的α17。
“唉,你可以在那里,但是不能打扰我的工作,你明白了吗?”
“好吧。”
男人找了一个没人的椅子坐了下来,但总是在往自己的方向到处乱看。
………
烦躁。
但是她依旧尝试无视这个人继续自己的工作。
深夜,她的推算依旧没有任何的突破,她准备让α17冲一杯咖啡给自己。
却发现他依旧还待在这里,并把咖啡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
“可能是玩多虑了,但是我感觉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哼,这才是我想要的环境,α17会做好我需要的事。”
“这样吗。”
“今天我会睡在这里,明天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你。”
他回去了。
“真是的。”
随后,突然她感觉到了身体上明显的不适,这是从几年前就有了,无法被治愈,只能通过药物延长寿命的疾病,并且每次发作都要伴随着身体上的不适。
不过,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人以可怜的眼光对待自己,即使就这样不为人知死去也一样。
α17将自己送到实验室内部房间里的床上,但是剧烈的疼痛却依旧让她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这种痛苦才能平复。
第二天,她一大早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紧接着,熟悉的敲门声又来了。
“……进来。”
果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到这里。
“怎么又是你,我说过,我希望没有外人闯入我的环境里。”
“昨天晚上,你很痛苦吧。”
“……!”
(不应该啊,这里的环境应该是密封的,隔应效果也应该很好,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我多多少少能从眼神里看出来,所以想要帮你,哪怕只有一点也行。”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她生气的站了起来,想要亲自把他赶出去,却在这时突然发病,虚弱了起来。
α17和他立马慌忙的赶了过来,并把她搀扶回了房间内的床上。
很快她便缓了过来,但是却发现他依旧还在这里,并看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这让她感受到了屈辱。
她不想去直视她的眼睛,那一定是那种怜悯的眼神,而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人可怜自己的态度。
………
“我明白了,我会离开的。”
男人起身准备离开这里,这时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等一下。”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下来,并转身看向了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去直视他的眼神,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根本感受不到同情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许久,她打破了平静。
“你还会再来吗?”
“……应该吧。”
男人说的话虽然犹豫了片刻,但实际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吗。)
想到这里她笑出了声,世界上居然会有像这样表情和言行如此不符合的人,但是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那笨拙的善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塞西尔。”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是公司里一个特别行动组的队长,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怪人。)
“呼,α17给他倒杯茶吧。”
不知道是不是塞西尔奇怪的表现,虽然经常来看自己缺从来没有任何同情的表现,使自己多多少少放下了戒心,让自己能和塞西尔好好聊一聊。
这对话的过程中,塞西尔得知,她的名字叫薇蕾塔,是这次行动的最高负责人,却在几年前患上了能使人在数年内死亡的未确认疾病,但是天生好强的她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而塞西尔现在说这里除了她的人造人助手α17以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
知道真相的塞西尔并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悲伤,低头沉思了起来。
“……没有办法了吗?”
“至少现在是没办法了,我剩下的寿命最多也就五年吧,中间随时死了都有可能,但我可不想死在别人的怜悯中。”
“那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一直来看你,可以吗?”
这个回答倒是让薇蕾塔有点吃惊,明明是没认识几天的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随你的便。”
今后的日子里,塞西尔总是会抽空去薇蕾塔的实验室,两人偶尔也会聊一些工作相关的事情,但更多的是更加了解彼此。
薇蕾塔开始明白塞西尔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关怀周遭不幸的人,只是脸上总是摆着冷漠的表情会被人误解而已。
“呐,薇蕾塔,你有没有看过海?”
“观测记录倒是见过许多次,实际上只在空中见过。”
“有空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看一下海吧。”
“那种事只有情侣才会去做。”
………
这时薇蕾塔发现塞西尔在听到自己这句话时,居然将视线偏开,开始沉默不语。
等了许久塞西尔才支支吾吾的说到。
“……那我们就成为恋人不就行了吗。”
真是意外呢,没想到个塞西尔居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呵,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倒也不坏呢。”
—————
想到这里塞西尔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真是的,为什么紧要关头会想起这些事情来,但是果然呢,可不能让她一个人。)
眼前的战斗中,因为先前双手负伤,白色的英雄逐渐开始不敌咏夜不断提升的攻势。
就在这时,咏夜脸上的狼形面具的嘴部突然张开,死死的咬住了白色英雄的肩膀,如同血液一般的蓝色液体挥洒而出。
但是面具男并没有因为这次攻击而倒下,而是抓准时机用手肘全力击中咏夜的脸部,才勉强挣脱,不过很显然,现在的他已经伤痕累累,而咏夜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继续战斗下去也只有败北一种可能。
“呼———”
面具男保持着呼吸的平稳随时提防着咏夜的下一次攻击。
咏夜凝视着他,再一次发出了咆哮,冲了过去。
正当面具男准备奋力一搏时,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的前面。
是塞西尔。
暴君于空间斩进行了猛烈的碰撞。
(没有被穿透过去,果然这是暴君的无视其他特殊效果的特殊能力吗。)
“快退下!”
面具男大声呵斥塞西尔,但是他注意到了这次塞西尔的眼神充满了决心,绝不是自己一句话就能劝住的。
在几秒前,塞西尔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该做的事了,那就是从这里活下去,赶回去,去见那个人。
似乎是暴君回应了塞西尔的想法,再一次变得轻盈了起来,所以才成功挡下了咏夜的攻击。
然而,只是被防御了一下可阻止不了咏夜。
咏夜迅猛的攻击紧随而来。
然而奇怪的是,塞西尔却能感觉到,自己能逐渐跟上咏夜的动作,就连力量也慢慢持平。
这时一旁的莱利斯注意到了,本来在四周的水晶正在逐渐被暴君吸收,而暴君本身上的水晶上的光芒也在逐渐变得耀眼。
(这就是暴君的特性吗?)
就在这时,暴君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剑身外被锋利的水晶延长了剑的长度,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巨剑。
(这就是,暴君真正的样子吗?)
塞西尔双手握住觉醒的暴君。
“咏夜,我还有不得不回去的地方,所以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吧。”
说完,塞西尔向在原地发呆的咏夜冲去。
(回去?)
咏夜愣在原地,任由塞西尔接近自己,下意识的用空间斩接住了暴君。
这时,突然两人身边出现了一个大小方面前所未有的空间裂缝,并试图将两人吸进去。
“什么?”
咏夜没有反抗,只是一会便被吸了进去,没了踪影。
而塞西尔则把暴君插在地上,抵抗着这个巨大的吸力。
突然,随着脚下岩石的碎裂,塞西尔也和暴君一同消失在了裂缝之中。
只留下在场不明情况的众人。
“……塞西尔?”
刚刚从昏迷中清醒的赛西莉娅就看见塞西尔被空间裂缝拖入后不见了踪影。
而莱利斯则大声询问面具人。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英雄吧?”
面具人看了看莱利斯,似乎对英雄这个称呼产生了反应,于是回答到。
“英雄不过只是个虚名罢了………”
说完,面具人就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可恶,等一下啊!”
面具人没有回应莱利斯的话语,而莱利斯此时也注意到,被獠牙控制住的身体已经可以变的自由行动了,似乎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是因为獠牙的主人被干掉的原因吗?
莱利斯环顾四周,发现勇希和他身边的洋服女孩都消失不见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西尔独自躺森林中的一片花海中。
(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戳我。)
塞西尔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而眼前,一个蹲坐在自己眼前,一个带着红色兜帽,一头灰色短发,看上去十六七岁样子的少女,正在戳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活着。
(对了!我之前和咏夜一起被吸到那个裂缝里去了,现在这里是哪里?)
塞西尔突然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花海之中,而这里又似乎在一个山丘之上。
少女呆呆的看着塞西尔,清澈的蓝色瞳孔中,透露出她天真且好奇的一面,随后她缓缓问到。
“你是谁?未曾谋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