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家里的床比较舒服,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来时林深鹿还迷迷糊糊地在跟周公约会,弯弯的柳眉舒展着,白皙的脸蛋有点通红,紧闭的双眼半弯着,樱桃红的嘴唇向上勾起,也不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不过,这样看似美好的早晨总会被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给破坏。
就比如现在床头柜上林深鹿不安分响起的手机闹钟。
早知道就调静音了,林深鹿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拱起身体朝远离床头柜的方向挪去,枕头压着耳朵,似乎这样就听不到手机闹钟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次嘈杂的闹铃,林深鹿挣扎了五分钟,翻来覆去的,愣是没在第二次闹钟响起之前睡着。
呼……真烦,明明回家了还不能好好睡到自然醒。
林深鹿转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穿进床边的拖鞋刚打算走向洗漱间,刚好不巧,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来电。
她不爽地揉了揉睡到变形毫无发型可言的头发,顺手捞起了床头柜上欢快地跳动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水眸不经意闪了一下,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滑开了接听键。
不知道许夕照这婆娘一大早找自己有啥事。
最好是比较重要的,不然……
哼哼!
林深鹿冷哼了一声,把手机凑近耳朵懒懒的“喂”了一声,迈开双腿朝厕所走去。
“嘻嘻,我猜我们美丽大方的校花姐姐才刚起床呢。”许夕照傻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漫无目的地跟林深鹿唠嗑着。
“所以你一大早上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林深鹿不耐烦地发问,好看的眉头依然皱着,她熟练地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放在洗漱台旁的架子上,慢悠悠地拿起牙刷挤了挤牙膏就放进嘴巴里。
“咳咳……没有什么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许夕照一副不怕死的语气说着,把林深鹿一贯以来的起床气熟视无睹。
“你不说我就挂了。”林深鹿毫不客气地开口,虽然话说得有点含糊,但是许夕照肯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别……别啊,我可爱的姑奶奶。”许夕照求饶似的说着,语气里有点勉勉强强听得出来的撒娇。
林深鹿漱了几次口就扯过一旁的洗面奶搓了起来,自顾自地说着:“说吧,你今天为什么起那么早?”话毕,她就开始忙着洗脸起来。
“还不是老许今天又忙着在家里约会,一大早就把我赶了出来。”那边的许夕照瘪了瘪嘴,呼呼而过的风传进听筒里,林深鹿这才注意到这小妞似乎是在外边某个角落里苦巴巴地坐着。
老许是许夕照的妈妈,许夕照出生那年她妈妈才十八岁。因为是早恋,许母跟许父的感情很不稳定,后来在许夕照六岁那年双方就离婚了,法院把许夕照判给了妈妈,之后许夕照就改名跟老许姓了。
这样的事情林深鹿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不过许母的男朋友对许夕照也很好,每逢假期就买一大袋的零食和礼物上许家去讨好许夕照,许夕照倒是也很开明,对于老许的感情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