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把林飘飘的卷子分析了一遍,贴心地把她所有还有待进步的地方都给她说了一遍:“这些题太简单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有你计算能力太差了,以后你多做做计算量大的题,还有英语你不要仗着语感好就不背搭配和模板,下次争取上一百四……”
有一个学霸同桌就是好啊,他能用最有效率的方式让你在最短时间内发现最要紧的问题。
林飘飘都应承下来后,突然问何放:“诶,你参不参加运动会啊?”
“我为什么要参加运动会?”
“啊!某人还说我不参加文艺演出就是不爱班集体,你怎么就不参加运动会呢?”
何放瞟她一眼:“我去拿个倒数,岂不是给班级丢脸,我不参加才是为班级做贡献。”
班级里体育委员虽然喊的热闹,同学们热情也很高,但是体育委员委实不放心报上名来的那些家伙,要是一时冲动报名却没有相应的实力,拿出去了也是丢十二班的脸,于是这周体育课,体育委员就和老师商量,准备做一次八百米测试和弹跳测试,而且面儿上还说这次测试是计入体育成绩的。
这样一来,实力太差的同学体育委员就能筛选出来了,太好的也能露尖,体育委员可以去游说这些同学去参加运动会。
体育课上先测试女生八百米。
女生们大多数都是被这个八百米吓得小脸儿惨白,林飘飘心里也觉得挺慌的,但是开跑后恐惧都化做了一秒多比一秒的疲惫酸痛头晕。
可是,令林飘飘没有想到的是,实验班女生可能平时都是埋头学习,体质都算不上很好,自己这样的竟然还拿了个第二?
两腿酸软的林飘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跑出第二名。
轮到男生了,林飘飘立马打起精神来,聚精会神地盯着何放。
旁边那个跑了第一名的女生看见林飘飘往男生里看,忍不住笑着说:“看谁呐?”
自那次演出后,班级里不少人和林飘飘相熟了一些,而且发现她性格随和,人也蛮可爱的,于是跑操交作业和课堂小组讨论什么的都有人和她交流了。
“当然是我同桌啊!”林飘飘嘿嘿一笑,也没扭捏不好意思。
那女生叫朱佩妮,当即怪声“咦”了一下:“只是同桌吗?”
体育老师枪响后,男生以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头一个竟然是李子豪。
朱佩妮不禁惊呼:“这个李子豪好快啊,就是不知道耐力怎么样。”看了一眼何放后,朱佩妮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一眼林飘飘:“呃,你同桌,可能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吧……”
林飘飘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放悠哉悠哉地落在最后面,前面的那个小胖墩跑得都比他快。
两个人是坐在操场中间的,等何放经过林飘飘面前的时候,林飘飘忍不住吼出声:“你没睡醒吗?快点啊!”
班里众人都看了一眼林飘飘,心里暗自思量:“哇,竟然有人敢这么吼何放……”
何放侧目一瞥,脚下步伐加快了那么一丢丢,仿佛是意思意思似的,很快又慢了下来。
林飘飘气得,等何放最后一个到达终点后就跑过去质问:“你为什么要故意跑得那么慢!”
何放淡淡地说:“我没有故意啊。”
“还不是故意?你跑得还没我一个女生快呢!”
总之,最后何放没入体育委员的法眼,为班争光的重任又落在了林飘飘身上,根据体育老师的分析,朱佩妮的综合实力最强,爆发力强,且耐力持久,可以参加短跑、长跑,林飘飘爆发力欠缺,但是耐力较好,可以参加八百米、一千五百米。
林飘飘一听一千五百米,吓得当时就小腿一软,差点歪下去。
但是碍于班里体育素质好的女生实在没几个,林飘飘只好拼死上了三个项目——八百米、一千五百米、4*100米接力赛。朱佩妮则把赛程不冲突的所有女子项目都报上了,更狠。
何放看着这几个项目就替林飘飘心累,他是属于对这种激烈的体育竞技毫无兴趣,连测试都是跟竞走似的跑完。
既然参加了体育项目,林飘飘只好每天跟着朱佩妮去训练,早晨早读她俩和班主任协商了,先去跑个三千米再回来早读,中午晨读再去跑三千米,放学再跑三千米。
这几个三千米听得林飘飘小脸儿煞白,但是朱佩妮大姐大一副轻松的样子,嘴里嘟囔着:“咱班女生体质也太差了,连你这样细胳膊细腿儿的都能跑第二,唉,现在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啊……”
带上林飘飘跑步后,朱佩妮颇有一副大姐和师父的范儿,纠正了林飘飘很多跑步的时候不好的姿势,林飘飘才知道,朱佩妮从初中就是校运动会上的女子健将,常年包揽女子长短跑第一名。
林飘飘当时一听朱佩妮这么说,就打了退堂鼓:“那,既然咱们班有你,我干嘛还要参加啊,反正我去恐怕也是垫底。”
朱佩妮敲了一下林飘飘:“有点志气行不行,撑人数你也得给我去,我已经报了所有能报的项目了,你就不能给老娘分担点啊。”林飘飘缩了缩脖子,只好认同。
不得不说,朱佩妮带着林飘飘训练确实很有效,每天林飘飘的跑步成绩都有一点进步,朱佩妮甚至鼓励她:“我看照这样练下去,到时候短跑你也能上!”可把林飘飘吓得,急忙制止了朱佩妮这个可怕的想法。
体育委员也会带着参加比赛的男生去操场训练,双方经常碰面,混迹在男生训练队伍中的李子豪总是要有事没事来找林飘飘插科打诨一下。
李子豪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依然没有什么进步,除了数学照旧满分,其他科目都惨如往昔,但是不知道班主任是记性不好还是怎样,一直也没来审查一帮一小组的活动成果。
天气已经偏凉了,林飘飘每天穿一件打底紧身衣,一件薄毛衣,外罩一件校服,跑完早上的三千米后她热得恨不得穿短袖。
何放就看着每天林飘飘累的跟个死猪一样爬上教室所在的楼层,校服搭在手上,一到教室就往桌子上一扔,趴上去就想睡。
何放就把林飘飘提起来,强迫着她继续早读。
穿着薄薄软嫩颜色毛衣的少女,身体蓬勃生长的曲线好像一日有一日的变化,何放虽然不想注意,但是那生机招摇得他心烦意乱,他于是每天十分钟后就把校服给林飘飘搭上:“穿上,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