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訡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故作神秘道:“保密。”
林木,他也要回国了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君浅辞茶褐色的美眸暗下去一点。
迟亦凉感觉到自己肩膀一轻,就看到君浅辞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去了。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还没有关的电视上。
良久,手指才重新落到了键盘上,删除掉了电脑上的错别字。
佣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别墅的男主人阴沉的脸色,不禁有些心颤。
家里的佣人多少还是有点怕他的,君浅辞一离开客厅,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清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君浅辞款款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换上了一袭米色的过膝长裙,顺便的,还化了一个淡妆,简简单单的样子,看起来却十分的养眼。
佣人们都知道她要去哪里。
君浅辞简单扫了一眼客厅,没看见她要找的人,于是跟佣人交代了一声:“告诉他我五点前会回来。”就出门了。
她在瑜记排了四十分钟的队,买了那个人最爱吃的蛋黄酥,然后提着东西开车去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地方。
医院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君浅辞轻车熟路的走到走廊末端,推开了病房的门。
君浅辞进去的时候,女人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地上,面前散落着一地的积木,她手里还拿着几个积木碎片,正在强行往不合适的地方拼。
“阿姨,这块积木要拼在这里的。”
女人动作没停,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阿姨你看看是不是拼在这里会更合适?”小护士耐心的给她指导。
她依然不理,眼神呆滞的拽紧了手中的积木,口中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妈。”君浅辞轻轻的唤了一声。
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女人突然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她,眼神还有几分茫然。
她头发凌乱着像个疯子一样,大一号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最上面那颗扣子也没有扣好,君浅辞大概已经想到她挣扎着不要护士穿衣服的画面了。
“君小姐,你终于来了。”年轻的护士说着,脸上露出有些欣喜的表情。
还没有说话,坐在地毯上的女人忽然尖叫起来,兴奋的站起来挥舞着手朝着君浅辞的方向扑了过来。
“阿辞,阿辞。”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脸上露出像小孩子一样的欣喜若狂。
君浅辞把蛋黄酥放在桌子上,牵着她的手。“妈。”
女人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慌乱的从兜里摸出来一个东西,脸上显现出几分局促来。
“糖,阿辞吃糖……”她嘴里模糊不清的重复着这句话。
君浅辞看着长歌脏兮兮的手上放着的已经有些发皱的糖纸包着的大白兔,说不清什么心情。
君浅辞记得她不能多吃糖,一个星期最多只能给她吃两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留下来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