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这位小姐来抵押的话,也是可以的。”帅哥领班的甜言蜜语很显然对这三个人当中的两个起到了很大的诱惑力,花子当场答应,本以为会很难说服空复情,谁知一转头就发现小姑娘已经陶醉在帅哥的眼睛里,感觉快溺死了要。
花子没想过空复情竟然还有这个特质,脑子里一瞬间对她爹娘进行回顾,思索着她到底是像谁,记忆中的绕英也并不是什么大美女······难不成是像她妈?
脑子里跑偏了一小会儿,旁边的朝露着急忙慌的提醒花子不能把空复情作抵押,花子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眨眨眼睛,示意她不用担心。
只见空复情的眼珠子随着男领班转悠着,花子就爽快的答应了。
之后又输了几小把,花子面露难色,一甩手,懊恼道:“真是气煞我也!”
花子做作的扶住额头,另一只手握着拳头砸向桌面,又嫌声响太大,转而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对男领班道:“等我回去筹钱,到时候再把她赎回来。”
男领班微笑着点头默许。
朝露很惊讶,死死拽着花子,挤眉弄眼,对花子就这么抛弃空复情表示不可置信。
花子没有理她,郑重的拍了拍空复情的肩膀,道了声“我走了,多保重。”便拉着朝露离开了。
朝露被花子拽出野店,三步两回头,眼睛瞪的大大的。花子便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并表示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朝露这才放下心来。
朝露:“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花子眨巴眨巴眼睛,回道:“等消息。”
辰地
辰任甲的仓储区,管仓员向辰任甲汇报着最后回来的一批长途商队情况,路上出了点状况,货物没少,但是路上死了一个伙计。
辰任甲:“尸体呢?”辰任甲看见管仓员只拿了一盒子的遗物感到很奇怪,按照他们的规矩,尸体必须回归故土。
“这正是小的要告诉主人的奇怪事,他一开始只是发烧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慢慢化掉了。”
“你说什么,人怎么会像冰块一样化掉?”辰任甲感到无比震惊。
管仓员郑重肯定道:“是真的,最后直接化成一摊脓水,实在没办法把他留住,只能收集到这些物件了。主人,如果这支队伍不是我亲自跟的,恐怕我也不会相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整支队伍的伙计都可以证明。”
辰任甲按住心中的不解,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是相信你的,只不过这……太离奇了,他的后事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小的应该的。”
最近仿佛运气很不好,一接连的发生了种种不愉快的事情。晚上看着空中的圆月,心中不吉祥的阴森感充斥着,辰任甲辗转反侧睡不着,直接起身去辰路乙家的会馆找他喝酒解闷。
辰路乙:“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辰任甲看着栏杆外面清晰可见的月亮喝了口酒,叹道:“我最后一个长途线的商队回来了。”
“然后呢?”
“死了一个伙计,但是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的死法,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辰任甲手指转着酒杯,边思考边说道。
对面给酒杯满上,问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辰任甲将管仓员的话复述了一遍。
辰路乙听后摇摇头表示他也没说过有这种怪病。
“要不这样吧,这两天我帮你打听打听,你还是多少注意一下,最好将那一队人另外安排一处地方,和你们原本的人分开。”辰路乙建议道。
辰任甲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可能是一种传染病?”
辰路乙点点头,“只是一种猜测,做好最坏的打算总不会有害。”
辰任甲:“你怎么打听呢?”
辰路乙:“药司夫人家里的那位信使,我曾经和他有过交道,或许还能打听出什么来。”
听到是药司夫人家的人,辰任甲感到靠谱许多,向辰路乙举杯道谢。
辰地主城
“从辰叶公开始到现在,从来还没有封城的先例。”辰景远放下记录册,反复确认后说道。
“那应该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和今天一样的事情。”辰景和靠在藏书阁出口处。
幽深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不算近,彼此的声音却很容易听见。
辰景远“啪”的一声合上册子,将他们放回原处。
辰景远:“许多事情在历史上是会反复发生的,甚至会有规律的轮回……”
“这并不是一定的,你我都无法真正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律,即便是曾经辉煌一时的申地神明族。”辰景和打断兄长的话,“我觉得你有些太拘泥于这些历史了,它们不应该是全部,你应该按照药司夫人建议去做。”
“但是你知道做到这些会有多困难么?”辰景远反问。
辰景和:“或许也没那么难,酉邦和戌城已经做到了。”
辰景远:“你是说我们要和他们那种微不足道的小地方做一样的事情?”
辰景和微微叹了口气:“兄长,你太偏激了,我都没有办法和你心平气和的说下去。”
辰景远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偏激了。”
辰景和:“那最终的决定是?”
“呵呵,这么看来林谷那帮人真的狡猾。”辰景远笑道。
辰景和:“他们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做我们的同类。”说完预走。
“小和。”辰景远道:“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吗?”
“没有。”
“呵呵,果真是林谷里出来的,都是一样……”
辰景和没有听完辰景远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她兄长一人在自言自语。
第二天,在辰任甲的仓储区发现了晕倒的管仓员,他发着烧浑身有些浮肿,辰任甲开始相信昨天辰路乙所说的猜测,不动声色的安排了那一队的人单独在一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辰任甲度过了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他眼睁睁的看着最信赖的管仓员一点点的化掉,最终化成一滩脓水。
在这一漫长的死去中,管仓员就这么孤单的一个人躺在那里,辰任甲很愧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毕竟这是连药司夫人都对付不了的花衣。
在封城的过程中,辰任甲很谨慎的不让家里的任何人说出这件事,虽然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是辰地唯一的病源地,但他清楚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这么做才能保护他家里的所有人,往往在病毒侵蚀人们的生命之前,怀疑和恐惧会提前带来巨大的伤害。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这绝对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