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觉得筋疲力尽。
他伸了伸懒腰,扭扭脖子,放松放松,头撇到一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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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世青与空复情彻谈了一个晚上,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比之前更进一步了许多,再加上拥有同源的血脉,他发现其实他和空复情还是有很多谈得来的地方。
阿岩并没有陪他们很久,说是出去逛一逛,辰世青打算出去找他,顺便也散散步,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完全看过,下次再来也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辰世青小公子啊,怎么样,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远远就看见双喜的光头,反射着岩壁的光亮也亮晶晶的,“先生早上好。”辰世青礼貌地做了个礼,“还习惯,正想四处走走。”
“那一起吧。”
“乐意至极。”
行走间,辰世青看到了在各个岩壁前来回转悠的阿岩,决心不再去打扰他,便更加专心致志的与双喜交谈了。
“话说起来,其实我与你多少还是有些渊源的。”双喜道。
“什么渊源?”辰世青没有想到过还会有这回事。
“这件事可能你不是很清楚,当初我的兄长染上花衣,就是在你们家族接收治疗,虽然最后还是去世了,但你们的努力我们也看在了眼里,很是感激。”
“啊,这件事我知道,当时我哥还活着,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类似的场景又出现了。”
双喜也在感叹:“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的兄长都还在,而现在都不在了······”
辰世青也默然。
“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对了,从昨天下午就没再见过将夕公子,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些事还想向他请教。”双喜转变话题对辰世青道。
“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他。”辰世青提议道。
“哈哈,也好。”双喜慈祥的笑着应道。
花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纵使他不管天不管地的活过了二十多年。
现在眼前的景象也让他的脑子当机。
心中迅速闪过了一些可能。
但终究被良心否决。
莫名其妙。
反应过来后,花子立马下床穿戴好,尽量不去看床上,他清楚自己在这样待下去,一定会恶心到吐,他最害怕这种东西了。
急急忙忙打开窗户,就看见辰世青和双喜出现在门外。
“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辰世青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担心辰将夕是生病了。
双喜在一旁,笑嘻嘻道:“将夕公子,该不会是昨夜喝了太多酒,玩的太尽兴了吧?”
辰世青疑惑,什么酒,什么尽兴?
花子瞥了一眼光头,终于还是向辰世青求助,道:“世青,帮忙去里面看一下,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辰世青更是惊讶,瞪大眼睛,有些没接受过来:“什么?谁?”
“别问那么多,总之先去,快点!”花子承认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急催促道,把辰世青赶了进去,自己却再没有踏进房间一步。
辰世青稀里糊涂的被推了进去。
门外,花子对双喜道:“那个是什么酒?”
“还未取名字,所以特意送给公子,不知公子品尝后,有什么想法?”双喜嘻嘻笑着。
“······你都不去关心一下你的”话到嘴边,花子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看样子他们更像是主仆关系,便道:“······你的仆人?”
“既是仆人,又有什么可关系的?公子尽兴的就好。”双喜毫不动容。
花子在心中骂道,这算是哪门子的尽兴,记忆丝毫没有,清醒过来后还要面对这么一个令他害怕的场面。
更重要的是,他花子,虽然“一生桀骜不驯爱自由”可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是没有什么兴趣,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欲望,完全是个谁都不爱的潇洒公子哥,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估计以后不会是单单没有主动欲望这么简单,估计会留下心理阴影,甚至对于这种事觉得很抗拒了。
“不知公子可想好该取什么名字了吗?”
“当然。”花子故作轻松,回道:“戒色。”
“哈哈哈哈,公子这名字有些清新寡欲啊。”双喜更加嘻嘻。
“毕竟栽在这酒里一次过,既是用来警示后人,也用来警示自己。”花子坦白道,虽然早已明白这个光头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搞些什么,但大概率来讲,这次很可能自己被用来当枪使了。
真***
“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该不会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花子心情烦躁,语气立马变得不耐烦了,不过任谁遇到这种事也不能平静的了。
说话间,辰世青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眼神有些躲闪,看着花子表情也很奇怪,耳朵也红了,甚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怎么做到的?花子自己也想知道!
“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辰世青摇摇头,回避花子的眼神。
原本还存在侥幸,怀有一线希望,这下彻底破碎了。
“公子不必觉得难办,尸体我会派人处理好的。”双喜贴心的说道。
恶心,虽然这事的直接原因是自己,但花子还是觉得双喜很恶心。
“还有一件事……”辰世青欲言又止,补充道“她其实已经死了大概半天了,但是许多伤口是死后留下的……”
花子觉得头晕目眩,他想吐。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禽兽。
这问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死人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花子忍受到极限,抓住辰世青对他道:“我现在感觉很不好,能帮帮我么?”
“可以,回我房间,那里有些药能用得上。”辰世青也不傻的,此刻已经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就点点头搀着花子返回房间里。
而身后,一群骨翼少女已经进入花子房间开始收拾了,第十号捡起掉在地上的已经被折断的骨翼,悄悄留下了眼泪。
下一秒,便果断的双手用力,把这根骨条再次折断对折,再折断,扔进了回收袋里,连同着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