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个傻的。”花子安慰道。
转头就对阿岩说:“这些都只是被暂时封住了,如果你想,还有机会让他们自由。”
双喜在一边嗤笑:“这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隔绝任何外来力量的地方,创造出与世界规律相违背的东西肯定需要牺牲,再者这其实,实际上也并没有损害。”
“如果把你支离破碎的封在那里,永远无法自由,你还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么?”阿岩轻抬手臂,双喜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圈岩石般质感的手印,双喜疼的直抽倒气。
花子在一边漠视,脑子里在想整件事的原委,最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归根在蒙眼人的身上,只有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有可能理清这些事情的关系。
想到这里,花子觉得最好他还是返回地面,与那个人面对面好好谈谈,否则一味地躲避终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辰世青看着花子变幻莫测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他想要干什么,其实,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很想弄明白。
经过简单的思考后,花子还是决定出去“双喜,怎么可以把我送回去?”
“哥!”但毕竟还是很危险。
“没事,如果那个人想要取我性命,上次就动手了。”
阿岩暂时被花子打断了谈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化成原形飞过来,在花子耳边传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如果你出事,小青哥哥他们对这里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不是还有你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也看到那些被封住的源了,我不能保证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护他们周全。”
花子之前没有想这么多,一门心思的只想解开谜题,被阿岩这么一提醒倒也冷静了许多。
“你说的有道理,还有,你是认了世青为主了?”毕竟阿岩对辰世青这么上心,让花子挺诧异。
“······没有,小青哥哥不愿意这么做。”语气难得的有些失落。
“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
“切,你懂什么,这叫做感情,我就是喜欢小青哥哥怎么了?”
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花子暗暗为辰世青感到倒霉,心说被这么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看上,恐怕以后会吃亏的。
这边在无声的聊着,另一边的双喜叫唤道:“诶呦,将夕公子,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不能起内讧啊,嘶——还有,这个地方的出入口每次开合都需要巨大的能量,短时间内您是出不去的。”
这话倒是正中花子下怀,本来还在想怎么收回刚才的打算,现在正好有个理由。
“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花子理所当然的顺着台阶下了。
阿岩也不再折磨双喜,化成小孩的模样,钻进辰世青的怀里。
“前面就是我们的地下居所,大家可以在那里休息,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双喜对花子一行人介绍,然后吩咐随行的骨翼少女们将之前从上面抬出来的那坨东西搬了进去。
原本彩虹池留在这里的也有一定数量的人,剩下的便领着众人到各自的房间里。
空复情跟在后面,状似不在意的看了看自己感染的伤口,发现并没有扩散,才悄悄呼了一口气,然后她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很惜命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能独自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长到这么大吧。
地下的居所和上面的基本结构都差不多,反正花子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直觉告诉他在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秘密的,很大不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些都对他们不重要罢了。
空复情看了看四周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见过彩虹池的主人?
“辰······叔,彩虹池的主人怎么没见过了?”空复情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叫辰将夕叔,毕竟流浪了这么多年,对亲情的渴望一直都是很强烈的,或许这就是一个改变,一切变好的预兆。
走在前面的花子和辰世青听到后同时回过头来。
“······”
花子先开了口:“之前都是傀儡,估计本尊一直都是在这里的某处。”
“嗯,毕竟这里很安全。”辰世青点头附和,阿岩则在一旁贱兮兮的偷笑。
“······”
外面的彩虹池早已经恢复如初,绯红花海中,一身素衣的怅乘睁起空洞的双眼,努力尝试着看透这片池水的真相,但以无果告终,“真是有意思。”他原本在得知第一批熔骨人被辰将夕拦截下来的时候,只想着来收走这些魂魄,毕竟与其浪费,还不如收集起来给朱怀作食物,经过痛苦熔骨后,并且坚强的挺过来的人的灵魂,想必味道也会与众不同。
可能还会让那个人开心。
但不曾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连自己这样一位神都没有办法。
怅乘恢复了正常的形态,心想自己选择辰将夕果然还是对的。
然后空气中似有一阵轻微的波动,怅乘就不见了踪影。
在同一时刻,怅乘出现在了几乎冰封的亥都。朱怀有气无力的靠在白城下方伸进湖中的一根柱子上,他抬眼,看到了一双好看多情的眼睛,然而第一反应不是原本心中的恨意,却是得救般的雀跃,脑子里告诉他——“终于有吃的了,可以填饱肚子了,终于,有人可以陪自己说话了。”
“对不起,最近来的有些少,这次给你带了些不一样的,你试一试,肯定会喜欢的。”怅乘满脸温柔的对朱怀道,享受的看着对面人儿的狼吞虎咽,一种不同于和珠星肉体上缠绵的快感涌上心头,在这一刻他的心才是充实的,真正感到满足的。
朱怀忍耐了好久的饥饿,在这一刻得到慰藉,同样的,怅乘也是。
怅乘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抚摸朱怀,让他慢点进食,然而,还是和往常一样,被朱怀毫不留情的躲开了。
原本升起的希望和温情,终究是在这一刻,被轻易的打碎,怅乘的眼神变得暗淡又冰冷,他觉得很委屈,理智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伸出手掐住朱怀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朱怀虽然虚弱的神志不清,但本能的抗拒怅乘的触碰,眼睛无法聚焦,但表情还是满脸的嫌弃,嘴角勾着笑,因为他知道怅乘也只能对他做到这一步,朱怀嫌弃现在自己寄居的这具身体。
果然,怅乘把朱怀掐到满脸通红,最后还是放下了,嘴里念叨着:“放心,不会太久的,很快,很快你就能完全明白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