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扭头就跑,不管那个灵魂体是被沉寂了多久,总归是神明,纵使搞不死他,也是不可能会为他所控的。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在穿过花树林的时候,花子一头撞在了一个物体上,甚至还有些柔软。
花子被迫停下来,发现撞到的是一个女人,眼波流转,生的多情似水。不过能够承受的住高速移动的花子的那一撞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也实在不是普通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有些面熟?
“花儿落了,但是因公子而起,你却想独自离开。”女人声音柔软,让人感觉起来无比舒适悦耳。多情的眼眉微微颤动,打量着花子,意外地显得很是乖巧温顺。
花子一时语塞,心说我害怕还不行吗。
女子低眉微笑继续道:“只是一个的话,大可不必畏惧,只不过你回去告诫辰地还是很有必要的。”说着,女子伸出手负在花子头顶,“这里就交给我。”
还不等花子反应过来,一阵头晕目眩,四周扭曲,当一切又恢复正常,花子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辰地主城前。
花子感觉脸上湿湿的。一仰头发现竟然下起了雨。
白城内,神明寄宿在亥仁体内正在享受着力量可以自如收放的喜悦,亥仁黑色的长发迅速长长,并变成清一的白色,亥都内四处都开满了白城花,占据了所有的土地。化为女身的怅乘在送完花子之后,轻声念道着:“朱怀,你这样可就过分了。“怅乘的声音响彻整个亥都上空,原本还很欣喜若狂地朱怀,听到这声音后,满脸不耐烦的回到:“乘,现在这个世上早就不存在神明的传说,世人明显已经遗忘我们了,然而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凭自己的力量拿到我应该得到的有什么不对?”
怅乘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为了你着想,正如你所言,世人已经将我们遗忘,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导就是它们,我们已经失去了掌权恩缘怨结术的资格。”
“那又怎么样!当初我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当然,当然你可以保持冷静,你在那个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了!但是我绝不会!”朱怀恶狠狠地出掌击向湖面,冻住成一个整体的中央大湖被碎成冰渣,击散成奇怪的排列后在半空中又被冻住。
“你别在我这里耍任性,你只是想玩而已。”怅乘无奈,耐心劝导。
“要是我不听你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弄到一具切合度这么好的身体废了你不少精力,如果被我废了,你又要到处吃东西了,乖,只要你从此不乱搞听我的话,我就会让你自由自在的好好玩几天。”
“哼!你也知道我的姐姐姑姑她们也快要完全苏醒了吧,到时候你来认错或许念在往日情分上大家会原谅你。”朱怀对怅乘的话显然不是很在意。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你姐姐姑姑去世的早,还没来得及教育你这个小恶魔。”怅乘满脸宠溺地向前抓了一把,有了实体的朱怀很容易就被逮到了,倔强的跟怅乘对视一脸不服输。“可现在问题是,她们不还是没有苏醒么,你还敢对我这么冲?”
“你就是一个叛徒!说不准当年我申地灭迹就有你的一份功劳!”朱怀冲着怅乘的鼻子怒吼,空洞的双眼竟然也能看出些许泪光。
似乎是戳到了怅乘的痛楚,怅乘的眼睛迅速转化成原来空洞的眼眶,俩对深渊就这么直直的互望着,良久,怅乘开口道:”都说过了,不是叛徒,只是理念不同,为何你们就一直抓着我不放,堂堂神明之族,连宽容理解都无法做到吗?“声音隐忍,怅乘抓住朱怀脖子的手更加紧了。
”······呃,乘,你这样我······我是会真的死的······下次就不知道能不能再醒过来了·······额······“朱怀试图掰开怅乘的手,但实力悬殊过大,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怎么可能是叛徒?怀?“怅乘幻化为原本的男形,想要抱住朱怀,”我都快要忘了你们之前的样子了,能别在与你这么不相像的低等身体里了好么?“但是他又不敢放开手,只能把朱怀拉的很近。”我真的很想你们。“······我们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恶心至极!“
朱怀很清楚,眼前这个人丝毫不后悔,执着于自己的理念胜过一切。也是因为这样,他觉得很委屈。
”怀,现在可以限制你的一切都没有了,就和我一起实践我的理论吧,想要否认,也要看到它真的是失败了的才更合理不是吗?“怅乘有些哀求,希望朱怀能够稍稍的为他而做出些尝试性的改变。
”······绝不“
四周渐起哗啦的落雨声,砸在白城花上,密密麻麻,似远如近,就像此刻捉摸不透的怅乘的心思。
怅乘哭了。
辰地主城外,花子在刚才的一瞬间仿佛脑海飘过了些什么,只是那些画面闪的很快,花子根本没有办法从中辨认出什么。
正在思考间,大将军望见在城门外发愣的花子,意外道:“你怎么在我们前面回来了?”
花子反应过来后道:“这事说来复杂,我们还是先进去一起商讨吧。”三人进入主城,路过镶满龙之泪的阶梯,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花子感觉,它们的温度似乎上升了,在脚板上竟然有些异样的发烫。
总管侍卫从藏书室中找来了辰景远,三人将具体的事情告诉了他,剩下的花子简单概括,挑挑拣拣,也说明了,只不过没有提到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亥仁的身体被利用。
“申地神明啊……”辰景远听过后似乎并没有表示的很惊讶,花子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怎么那么可怕,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从典籍中看到过,发现辰地与申地确实没有那么多的交流。”辰景远回忆道,“而且听你说的,他们好像也不清楚申地到底是怎么灭迹的。不过,你提到的那个将你送回来的女人和有个人很像。“
”谁啊?“
”众所周知,要做出任何超出自身身体极限的事情都要遭受与之相对应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徒劳就可以得来的东西。“辰景远说完却立即想起来身边这个辰将夕是个例外,别人想要改变身体结构都要承受熔骨类的痛苦才能达到,可他却生来就拥有一副不可思议的绝妙身体。在心里小小嫉妒了一下,继续道:”而像这种轻而易举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人,按理说是不可能存在的,既然能够与申地神明抗衡,那估计也是神明一类了。“
”所以到底是谁?“花子开始不耐烦,心说这些天天埋在书堆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在说明重点之前铺垫一大段废话。
”原来西方的神,怅乘,后被申地诸神视为叛徒,并且在申地灭迹后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