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辰世青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花子心里直叫麻烦,打算干脆把他打晕好了。
这个时候傻鸟不知道飞去哪里了,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簇白城花,与往日不同的是,这花却黯淡无光,枯萎般泛黄,更关键的是,由于对这花的习性很了解,花子本能的就分辨出这是长在树上还未落的白城花,正常来说,只要是和树的主体连接着,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中央大湖那边的全是这样么?”花子问傻鸟。
傻鸟将那一簇白城花递给辰世青后,对花子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花子实在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赶快回去,把我的话带到,我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就冲向白城。
越靠近白城,寒冷就更加的刺骨。逐渐入夜,花子记忆中的景象却没有如期出现。围湖原本高大茂密的白城花此刻暗淡,无力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一次,他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并没有出现,花子确认了他的身体一切正常之后,第一次进入树林,走向中央大湖。
穿梭在笔直的树干之间,随着花子的走动,树上的花瓣轻轻的飘落,花子伸手接住了几片,像是最后用尽力气发出最后的光芒,花瓣闪了几下,就灭了,无声无息的死在他的手心里。
花子心里终于被点起来一股火,“老子唯一会搞的花就这么被你败了!凭什么!”
动了气,身形一隐,更多的花后知后觉的沿着一条路径纷纷落下,如同哀默的眼泪。
“早就说过,你总会自己来找我的。”花子的头颅内响起了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花子脚踏在已经结成了厚厚一层冰的中央湖面上。面无表情,回道:“没想到阁下还是个杂食的。”
“哈哈哈,将夕公子真的幽默风趣。”
亥仁听到将夕二字心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随即就想清楚眼前这个“恶魔”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阁下这么不懂得细水长流,真有点好奇以后你该怎么办?”这句倒是真心想问的,怎么想都不应该一下子把这些补充能量的全都消耗,经过上次花子偷看到的情形来分析,它能量的流失还是很迅速的。
“这就不需要将夕公子担心了。”头颅内的声音开始有些敷衍,“公子不远万里而来,应该是想好了与我的协议了?”
花子听后才想起来还有这等事,方才有些着急上火,竟然忘了。
花子琢磨了一小下,觉得它虽然神秘,但还不至于无敌,有那些不知名规则的制约,它应该是不会对他怎么样。
同时又感慨了一番这个恩缘怨结之术真的很奇妙,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自己竟然真的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到了既定好的路线上。
“忘了。”花子老实答到。
头颅内便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大概是被我呛到了”花子在内心竟然有点小爽,默默的盘算了一下,想清楚之后决定,只要它把在亥都吃下去的全部给他吐出来,其他的就不再纠缠了。
走近白城,花子轻轻跃上中层的平台,就看见了一个高大发光的人形站在那。花子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伸手挡在前面,从缝隙中眯眼睛打量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角落里的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身形虽不如白袍怪人那样巨大,但是也非常人所能及的。
黑发女人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跪立着,一动不动,眼神很是精彩,盯着花子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
“她谁啊?”花子仔细在记忆中搜索,发现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可她的表现就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莫非是和他另一个灵魂体有关的人物?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一定要保住。
“阁下这是没处去了么,还要鸠占鹊巢,抢别人的地盘?”花子心说这个白城城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亥都都要完了还没所作为。
板娘听到声音,立马就辨认出来是花子,不敢相信的竭尽全力望去,开口道:“花儿?”
听到这一声呼唤,花子才注意到老板娘竟然也在,却是被那怪人抱在怀里,还很虚弱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花子心中立刻就想到两个字:禽兽!
瞬间也不想再和那白袍怪人演什么谦谦君子,立马变脸直接冲撞过去。
原本设想会受到什么阻拦,然而在感觉到一霎那的冰凉后竟然就直接穿了过去。
“哦~”花子明白了,怪不得这个白袍怪只能一路的吃吃吃,却没有见到直接进行什么伤害,原来它没有实体。
那这么说,一切的反抗与进攻都没有什么用,除却那些本身实力低微的生物,它如果想要对付其他的像花子之类,根本就是在自燃。因为没有实体,是没有办法进行真实伤害,而想要对花子进行强压,就会迅速流失好不容易聚集在灵魂里的能量。就像之前它想要杀死淼未遂一个道理。
亥仁结合自己之前落空的一击,也明白了,但是反而更加担心。
花子想明白了这件事,心中就轻松了许多。
“原来是从申地遗迹飘下来的一缕幽魂啊~”花子开始光明正大的调侃,丝毫不留情面。
适应了那光,花子坦然的打量着眼前这“人”,心想长成这个身形也太投机取巧了,不得不让别人仰望,从角度上就很自然的占了便宜。
白袍怪人没说话,微微偏过头,斜眼看花子。当那双空洞的眼睛扫过花子时,花子还是感觉到了不舒服。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花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板娘还在问,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副干净的面容与服饰,还有从容不迫的言行举止,俨然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不平凡之人,要不是声音超级熟悉,这实在是与她记忆中的流浪汉难以重合。
花子对板娘温和一笑,示意就是他,道:“板娘你怎么不在旅店里,还被抓到这里来了,对了,这儿的城主呢,出了这么大事儿也不来管管?”
“这说来话长,城主大人对它毫无办法。”板娘说着对花子使了使眼神,告诉他角落那位黑发女子就是亥都的城主。
原来亥仁是个女的!
花子惊愕之余,撇了眼那个白袍怪人,只见那双眼窟窿还在盯着他,却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难道睡着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花子又对板娘道:“那个,这怪人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什么是吧……”
亥仁:“……”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来给她解除禁制么!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身为辰地之人的花子在附近,亥仁觉得体内的侵蚀更加剧烈了,疼痛的灼烧感让她越来越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将夕公子,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许久不开口的白袍怪人终于说话了。
“啊?”花子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