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时刻。
冷沐城带着酒气来上早朝,呛的大家都捂住了鼻子,可想而知,这酒味儿是有多重。
下朝后,果然如他所料,两位皇子都被皇帝留下。
他们站在养心殿里,冷沐城站都站不稳,好几次差点跌倒在地。
在他第五次晃荡的跌倒站稳时,皇上终于不满的将毛笔丢在桌子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冷沐城迷糊的抬起头,笑着,伸出嗯一个手指。
“一壶你就成这副鬼样子?!”皇帝不满的呵斥。
“一夜。”
皇帝气的脸色都不好起来,“你的王妃现在都找不到人在哪里,你还有心情在那喝酒?”
“这也不怪我啊,是她平时为人厉害,树敌太多,被人绑架也是迟早的事,我担心什么?”
“你!”皇帝呵斥着,“本来还想着让你调查盐税之事,看来你也无能调查,朕会派别人接手。”
“多谢父皇。”冷沐城鞠躬,一下没站稳,倒向冷霜凌,恰巧后者扶着。
他看着冷霜凌,嘿嘿的笑着,“我也听说昨天和苏筱筱吃饭的人是太子,可是很多人都在说是太子绑架了王妃。”
“你胡说什么?!”冷霜凌手上用力,将人一把推开,愤怒的盯着。
“这是悠悠之口的话,我不过是把他们的话转述一下,太子与我生气做什么?”冷沐城晃荡的站稳。
冷霜凌看向皇帝,立马下跪,“父皇,儿臣堂堂太子,怎会做出这种不堪的事?”
皇帝看向冷霜凌,他也是听说了那些话,否则也不会叫冷霜凌过来,叹了一口气,“朕相信,可那些百姓他们不会相信,如若不做出点什么,那些人一定会说朕偏袒太子。”
“父皇明鉴。”
冷霜凌趴在地上,狠狠的咬着牙,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传出的这些话,等回去一定让人调查清楚,好好整治一下。
“这悠悠之口,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冷沐城慢悠悠的说着。
冷霜凌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人,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请父皇把寻找王妃的事交给儿臣,这样儿臣才可自证清白。”
冷沐城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冷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悠悠之口想要堵住,的确得用这种办法。
皇上点了点头,“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必须把人找出来。”
“儿臣明白。”
“朕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你们下去吧。”
“是。”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只是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他们也是一同出的门。
走出距离养心殿很远的距离,冷霜凌冷不丁的开口,“是你让人那么说的,对不对?”
“什么?”冷沐城疑惑的问。
“是你让人说,我绑架了苏筱筱。”冷霜凌冷漠的盯着面前的人。
“可不敢这么说。”冷沐城羞恼的摆了一下手,他幅度太大,牵动着自己差点摔倒,幸亏旁边的公公扶住。
“我对太子的尊敬日月可鉴,怎可能说这种污蔑的话呢?或许是那些百姓们自觉的事蹊跷,所以才会说出这番没大没小的猜测,殿下可不要错怪百姓,他们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冷沐城从始至终都是醉醺醺的状态,但每一句说的都在点上,冷霜凌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事已经落在他的头上,他不想做也得做,任其发展下去,之后增加暴露的可能。
他不屑的白了一眼冷沐城,大步离开。
“太子等等我,等等啊。”冷沐城推开公公,步伐摇晃的追着冷霜凌,可他脚步不稳,根本追不住走的极快人,最终二人拉开一大截,在一个拐角处分道扬镳。
冷沐城靠在门上,眼神变得阴鸷。
冷霜凌为了表现把这件事全权揽到自己的身上,虽然如此,可皇帝还是给他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内情况有什么变化,谁都说不准,必须要暗中观察着冷沐城。
……
冷霜凌怒气冲冲的回到太子别院,自从上次被关禁闭后,他就很少在东宫居住。
虽然没有名义上剥夺他的太子之位,但不让住东宫,已经说明他的太子之位朝不保夕,再加上这次流言蜚语,如果不把这件事做好,那这太子之位迟早会不保。
他抓起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气瞬间也消了不少。
冷静下来后,他想起大殿上皇上说的那些话。
他们竟然暗中调查盐税的事,萧北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能再留。
“黑子。”
那个与秋月过招的男人出现在殿内,“殿下。”
“去把萧北处理掉。”
“是。”
男人离去。
冷霜凌发脾气没人敢进去,他冷静片刻,恢复如常,“来人,把东西收一下。”
外面的公公这才进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打扫干净。
柳霜也是这时从外面进来,“主子。”
“说。”
“人晕了过去。”
冷霜凌瞬间抬起头,“你用刑了?”
柳霜抿着嘴不做回答,她早就看不惯苏筱筱,当然不能错过这个送上门来的时机,只是她不知道苏筱筱身体那么差,被轻轻的打了两下就昏迷了。
冷霜凌飞快的朝地牢跑去,昨天很干净的衣服上此时沾满血迹,有的地方布料已经破掉,这一看就是受过鞭刑。
他跑过去,捧着苏筱筱苍白的脸,心疼的要命。
“殿下,她不听话,所以……”
啪!
冷霜凌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摔在了柳霜的脸上,一声脆响。
“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他解开绳索,把苏筱筱抱在怀里,朝外面跑去,“找大夫!快找大夫!”
“是。”柳霜只能出去找到大夫。
冷霜凌的卧房内,幔帐将床上的人遮盖住,只留了一个手臂在外面,柳霜把人带去,看到这样的场景,松了一口气。
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任何一个大夫都知道苏筱筱被绑架,如果被他们看到苏筱筱在这里,那就不得了了。
大夫隔着幔帐把脉,冷霜凌紧张的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