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木过来,萧恪很识趣地自行离开了,只留下萧佳许在原地等待陈木。
多时,陈木便跑着到达了萧佳许的身边。
“功力见长啊,这才俩月没见,跑这么远气息都不乱。”事实上萧佳许和萧恪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客栈有一会,走过的路程也已经相当远。
“哪啊,这不是都走了有两个多月了么,练出来的。”陈木嘿嘿一笑。
见到陈木的傻样,萧佳许也不仅笑了起来,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边随着自己继续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不是都跟你说了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么,怎么又乱跑出来。”
“房间里太闷了,倒不如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陈木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想钻又钻不出来,气儿都喘的不畅快。”
“我看你就是闲不住。”萧佳许笑骂道,“能跟我说说上山都见到什么了么。”
听到萧佳许的问题,陈木沉思了一下,良久才又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到到处都是雪啊冰啊的,爬上去废了好大的劲,结果到了山顶上啥都没看见,那么大的雪原连点人气儿都没有,无聊死了。”
“雪原?”萧佳许听到陈木的答案眉头皱了起来。
“对啊,否则还能是什么。”
“啊,没什么,那你是怎么下来的?”见陈木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萧佳许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见到雪原之后继续往里走来着。结果也不知道为啥,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诶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啊。”说着说着,陈木就开始那他那张谄媚的脸看向了萧佳许。
“是不是老天安排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胆子比我们想的都大啊。”看到陈木的脸贴了过来,萧佳许反倒笑了起来,还顺便把手伸到了陈木的胳膊上,然后狠劲一拧,“你不是跟我们说要云游四方么,恩?怎么着一个宋御国容不下你了是吧,还敢往烟平山上跑,啊?跑上去了还没完,还敢继续往里走是吧!”
“诶疼疼疼疼疼,我错了,真真真的,疼啊大姐,我真疼啊,别别别别别了。”陈木本来还想献个好,结果没成想迎接他的是这种手段,当即痛的都结巴了起来。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萧佳许收回了手,幽怨的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都是我的错,害您老担心是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误。”陈木一边承认着错误,一边撸起了袖子检查起刚才被萧佳许掐过的地方,也不在乎这冬天的温度,“你看看都青了,谋杀亲夫啊你。”
听到陈木的话,萧佳许意外的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你要是觉得还痛,我可以让萧叔叔过来帮你揉揉。”
“额,不必了。”听到萧佳许的语气,陈木讪讪的说着,手臂上的青印也在眨眼间就不见了。
......
本来萧佳许是准备亲自到烟平山山下看一眼的,可是见到陈木跟了上来,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陪着陈木在这烟平镇中逛了逛。
说起来,陈木当初因为着急上山,并没有在烟平镇中过多的逗留,此时真正在镇中转了起来,才发现烟平镇的大小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由于经常有很多的修炼者来往于烟平山,即使是处在宋御国的边境,烟平镇依然有着不错的贸易,而且这些贸易,多半是专门提供给修炼者的。
由于修炼者的法器、功法以及需要的药材并不多见,这里的商铺大多是由两三家商户共同承包,说是商户,其实也就只是一些私人修炼者向外兜售一些并不稀奇的物件。
在这些物件里,占的最多的便是药材,可是这药材虽好,但是找不到入道的医师功效大多也是大打折扣,只剩下一些驱寒止血的草药还算卖的比较好。
另外的便是一些低等的功法和法器了,但是这些东西更不用提,对于修炼者来说,一把趁手的兵器或者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至关重要,但是它们珍贵的程度也往往是有价无市。
真正法力高强的修炼者,所使的功法大多是家族传承而来,而使用的兵器也是由专人打造而成,若是随便使用这种由杂人处买来的东西,恐怕即便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他们用的。
当然,这些东西里偶尔也会冒出一两个真正的好东西,虽说谈不上什么惊世神兵,但是也能够让大多数人抢个你死我亡,只不过若是靠着人品就能碰见的话,倒不如去找个深山老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碰见个遗世而修的老仙人。
说实话,这一圈逛下来陈木的失望很严重,并不是说他看到的这些东西让他多眼馋,而是因为跟他所学过的功法相比,这些显然都太差了,差到让陈木提不起一丝的希望。
陈木在临淮学府呆了六年,这六年里,不论是学院中先生传授的,还是他在藏书阁中见过的,比起他今日所见到的功法,都要优越上太多太多,然而陈木的修炼速度相比于其他人仍然差之千里,他曾幻想过可能是因为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太差。然而在今天真正看到这些杂人所修炼的功法和辅助用的丹药时,他才明白,一切的原因,都出在自己的身上,他还不信邪地将周兰芷赠予他的丹药与这里兜售的丹药相对比,结果对方却将他当成了是来砸场子的赶走了。
虽然陈木原来就知道自己的天赋很差,但是却仍然心中抱有幻想,可是在这一天的打击之后,他却愈发地感到绝望,萧佳许明显感到了陈木的状态不佳,两人没过多久便会去客栈休息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萧佳许又在烟平镇呆了五天,见陈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她便带着族人在第五天傍晚的时候悄然离开了,也没有跟陈木打上一声招呼,只在前台的小二那里留下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不必多说,只会让人平添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