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以帮我?”唐紫韵觉得这不足为奇,上翎曼毕竟也会法术,这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当然,是要交换的,你虽已开启了情花,的确需要我帮你再把它唤醒,再教你如何用,不然,你怎么变强,去保护至要之人呢?”
上翎曼站起。
“交换?”唐紫韵想来会与自己交换,定是自己才有的东西或能做的,不过,自己有的再普通不过了,是什么东西呢,又或者做什么呢……
“对,我帮你这个忙,你则要帮我,搅乱左相府,让元氏倒台,想办法,杀了千颜挽歌。”
上翎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用法术变出了一把桃花雕刻,有着灵力波动的古琴。
“……我需要理由,我不愿去滥杀无辜。”
“理由?很简单,她们,都和你我有仇,我保证,你入了左相府,元氏会想办法除掉你,千颜挽歌亦是如此。
何况,她们无辜?你慢慢地会发现,她们哪里会有无辜,只有自私利己。”
上翎曼轻缓地抚摸着桌上的古琴,琴音波动了几下。
“……好。”唐紫韵点头。
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是,自己没有那么的滥用善心,如果她们无辜,自己不会放任不管,可听上翎曼的话,她们是不值得的。
“唤醒很简单,奏起这把‘桃花情’,进入幻境,你会看到幻境的一切,寻找真正的那朵,你心中的桃花情,靠意志醒来,让你自己的情花,认可你。”
桌上的古琴,名为桃花情。
琴,同音为情,以琴为奏,因情而响。
唐紫韵便走入亭中,坐在了古琴前,本来唐紫韵是不知道古琴前的位置,但上翎曼有弹了几下,自己便能想到位置了。
唐紫韵舒了口气,准备好来,“可以了。”
“你爱墨王多深,就以它为本心,弹起心中的情。”
上翎曼笑了笑,对立而坐。
“……墨王?”唐紫韵不解。
“你因墨王而情开,自然由你对他的深情为你唤醒。”
上翎曼回答。
两人还真是可笑,互相喜欢,却毫不自知。
“…………”
唐紫韵心中自问。
自己爱上墨王,是为何呢?
不可否认,自己的心,正如上翎曼所说的那样,自己会因他而欢而悲而在意。
也问了问心底,是否会为墨王舍弃一切,不惜性命,义无反顾。
答案是……会。
不管如何,得先管好当下。
“好。”
唐紫韵便根据心中那股涟漪而起的情意,弹入琴中。
琴弦灵动着淡粉的光芒,琴音铮铮,柔情似水。
唐紫韵恍惚到一片盛开的桃花花海,美得不真实。
在这场幻境之中,自己看得到这一切。
唐紫韵望去,如此多的桃花,哪朵,才是属于自己心中的那份情……
在花海之中走着,每朵桃花各尽相同,又不同。
相同的是,长得无异,都是淡粉的,盛开着,无一朵不绽或枯去。
不同的是,它们的姿态,有的低垂,似卑微;有的,正正地绽放,似正直;有的无叶,似孤寂;有的柔嫩,似温和;有的刚劲,似勇敢无畏…………
唐紫韵犹豫了,那么,自己对他的情,究竟,是为何?
回想初见,他给了自己另一个身份,自由,不用再窄小的院子,孤寂难言,除了有水月碧凝的陪伴外,似那无叶的花。
他总是给予自己许多,自己心中有些温暖与美好,常想着,那是幸福吗?却不敢去奢望,因为害怕,像期待沈家人那样,那么那么久,却是落空的失望与悲痛,似柔嫩的。
三年来,两人相辅相成,共同经历了许多斗争,为了彼此,都不在乎,失去了什么,即使受伤,也含着笑容,似刚劲的。
自己自问心底,对他的爱,不敢去想象,每每想起他,又立即停下,因为身份权势注定了天差地别,似卑微的。
可有时,他又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勇气,敢正视地抬起头,为他动情,开出情花,似正直的。
可这千万朵,只能是一朵……
上翎曼见唐紫韵久久没有动静,知道她为难住了,可是,心中的情,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言语,而去改变的……
唐紫韵想了又想,始终不明白,到底,该怎样?!
时间流逝,唐紫韵从苦恼之中到笑了。
轻抓每个姿态不同的花,一场幻境,由此破碎……
唐紫韵从幻境之中醒来。
上翎曼一笑,“你可明白了?”
“嗯,情爱不会由人言语左右,而该从心。”
唐紫韵语罢,额间的淡粉桃花印显现而出,发出了光芒,又收起光芒,隐形了起来。
“如今,你可以使用灵力了,只是,不可滥用,还有,你始终记着,该小心的人从来不是别人,而该是千颜温露。”
唐紫韵带着疑惑点头,行礼谢了句,便离开。
“千颜怨,你私心将唐紫韵入住于左相府,被我钻了空子,可不怪我,好戏,要开演了,希望,你能喜欢我送给你的大礼……”
上翎曼妩媚动人地笑着,额间上的花黑白渗透,更为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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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纷纷搬入了左相府邸。
元若纤见了那场面,不吭声地气在一旁。
真是的,好端端,让唐紫韵搬来作甚,现在到好了,不搬还好,一搬一群人抢着一起……
千颜怨到是心情不错,丝毫没有顾及到元若纤眼中的不悦。
分配好后。
唐紫韵和墨云恒住在上好的院落——檀华院。
秦水月在唐紫韵两人隔壁,住含泞院。
秦水浩又在秦水月的隔壁,住云朝院。
安置好后。
千颜宛玉开心地去找唐紫韵聊天。
千颜温露只是做做样子,去找唐紫韵,客套地尽尽‘地主之谊’。
秦水月与秦水浩正坐着聊天谈笑,没了秦苍阻挠,多了许多无忧与欣喜。
千颜初吟正想出院落,月珍不善地走来。
千颜初吟只知月珍的名,还不知她的样子,以为是一个婢女挡路,凶狠狠地,“大胆!尽敢挡本小姐的路!”
“左相府千金,二小姐?”月珍似讽含刺地目光投去,“当真不知我是谁啊?这十几年,过得,真舒坦呢。”
千颜初吟慌乱了一下,又镇定,再次摆起傲慢凶狠的架势。
“你如今是婢女,而我是左相府二千金,你能翻天不成,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顾惜。”
“对,一个婢女,无人顾惜,所以,我不是来讨债了吗?月大娘,也是无奈,她临死前写的信,都告诉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