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那么残暴可怕。
前几日沈御有登门拜访,他俩见了一面,第一印象除了俊朗还是俊朗,今日是第二次见,除了俊朗还外添了一条:体贴。
不过临出门时父亲还一味的告诫她,不要被沈御的外表给迷惑了,让她擦亮眼睛,千万不要被沈御占了便宜。
然这便宜终归是要被占的,她听闻妃子在入宫前都要被验身,听说还是几个人一起验。
几个人盯着你光溜溜的身体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看就看了,最怕的是她们边看还边摇头,然后再啧啧两声,这时候她不免要心惊了。
她可能还会自我怀疑,她的身材莫不是糟糕至极?!竟然她们这般嫌弃!
这时候那些锁定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像是一柄柄利剑,在她身上刺下一个个满是不屑的窟窿。
唉,既然避免不得,不如找个人来替她受过,如此便好了。
可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呢,到底只能是想想罢了。
赵施夷悠悠摇头,啧叹两声。而后继续端着身子,坐得直挺挺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好奇而八卦地看着他俩。
张渊一路追着那人,先是见他灵巧的穿梭各个房间,而后又身形一委,隐匿于黑暗之中。
要不是他习惯了黑夜,怕是会找不见他。
只见这李公公自怀中掏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从外面看来就是一发黄的小竹节,无甚特别的。
这李公公将江辞放在地上,把竹节拔开,轻轻吹了吹,一阵奇异的熏香传来。
张渊大惊,赶紧趴在江辞头边,使劲吹着风,势要把那熏香吹跑。
李公公鼻头一皱,察觉到风向不对赶紧闭了嘴,屏住呼吸,将竹节头盖上,而后又继续扛着江辞,一步一跳地走了。
张渊跟着他一路走到了一个小房间内。
那人将江辞放下,而后就退了出去。
张渊提脚欲跟上去,回头看了一眼江辞,又怕她忽然不见,无奈叹了一口气,乖乖留在原地。
张渊停留在江辞身侧,尝试着叫唤她的名字,江辞还是没有反应。张渊围着她绕了两圈,歪着头想了想,忽生一计。
张渊凑近江辞,鼓足了气朝她后脖颈吹风,阵阵阴风袭来,江辞瑟缩了一下,眉头微皱,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张渊再次鼓起嘴巴朝她吹气,然而还没有将她吹醒,外头便来人了。
来的是俩个女人,一老一少。
老的手里提着个盒子,不知装的是什么,小的手上搭着件水红色的衣服,上面还缀着些许小珠宝,看起来亮丽极了。
只见那年轻女子率先走上前来,轻轻碰了碰江辞,见她没有响应,微微一笑,而后就很是自然的扒下她的衣服。
张渊大惊,双手抬起,一把捂住眼睛,连忙转过头去,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如此念叨了一会儿,张渊忽然就止住不念了,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想了一会儿,双眼放光一亮,看起来似乎又打定了什么主意。
只见他缓悠悠地转过头来,微微侧目,眼神后瞟,嘴角微翘。
非是他不想救她,便是他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如此想着,心也宽泛了不少。
可是还未等他看见心中那幅香艳的场景,便听得一声厉喝:“你想干什么!”
张渊急忙转过头来,却见江辞冷眼望着身前那个年轻女子,女子微微一惊。
蹲坐在一旁整理盒子的老妇人也跟着转过头来,痴痴地看着江辞。
张渊的目光从左往右,从前往后,最后死死地定在了江辞的身上。待见着她还未完全褪去的衣衫时,不免哀怨地啧叹了两声,还未来得及惋惜,便看见江辞瞪着他看的狠厉的眼神。
张渊心头一颤,而后讪讪一笑,扭过头去了。
那年轻女子莞尔一笑,抬手想掰开江辞握在她手腕处的手,却发现根本是无能为力,遂放下手来,笑道:“姑娘不必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年轻女子的眼神微微向右瞟去,江辞捕捉到她这一瞬间的眼神,遂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老夫人蹲坐在地上,背对着她们,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张渊也看到了,赶忙飘过去查探一番。
见她在整理些瓶瓶罐罐,里面还有化妆用的小刷子,原是在捣鼓化妆品。
张渊出声道:“在弄化妆品。”
江辞蹙眉,眼睛微眨,仿佛在说:你确定?
张渊嘶了一下,复又蹲下身来查看,只见那老夫人缓悠悠的从红木盒子中拿出一根泛黄的小竹节,这小竹节和那老者手中的竹节一模一样,看样子也是迷药了。
张渊马上起身大喊道:“她在弄迷药,你快屏住呼吸!”
江辞闻言,遂起身,年轻女子被她突如其来的猛烈动作吓了一跳,江辞抬手向她后颈劈去,年轻女子尚来不及防备便晕了过去。
老妇人感到异常,正待起身,忽感脖颈处一阵冰凉。老夫人身子一僵。
“姑娘……”
“别动!”江辞冷声道。
“姑娘,您误会了……”老妇人边说边起身。
江辞又一大喝:“我让你别动!”
老妇人身形一窒,当真不动了。
江辞缓缓走到前头。
老妇人眼神微瞟,找准时机,遂一个翻身,脱离了江辞的控制,江辞大惊。
老妇人不屑地看了眼江辞,张嘴便要喊叫出声。
江辞怕引来其他人,遂一个箭步向前跑去,想将老妇人打晕,不料老妇人身子看着虽臃肿至极,其动作却异常灵敏,立时就避开了江辞。
江辞暗道不妙,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老妇人便移到了江辞身后,一把掰过她的左手,江辞吃痛一哼,却不敢叫出声来。
老妇人阴恻恻一笑,抬手便要把江辞劈晕过去,江辞却一不做二不休,赶忙扭过身子,也顾不得左臂的疼痛,抬起右手朝她手臂扎去。
妇人一惊,赶忙撒开手,连连退后。
江辞立时将手一抬,赤寰自老妇人的脖颈处掠过。几缕发丝飘落。
“小姑娘看不出来还挺厉害。”妇人微喘着粗气,看着江辞,笑了笑。
江辞亦笑了笑,“这位阿嬷也不赖。”
这老妇人虽身手灵敏,但到底老了,再多同她多周旋一会儿,她便能顺利的处于上风了。
“我也懒得同你多加周旋,你快些服软,也少受些罪。”老妇人忽然出声道。
江辞冷冷一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