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们擦肩而过,谁也不知道谁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人性,纳落和那个谁走的明显不如楼嬖尘轻快。
角落里的目光一遍遍扫过楼嬖尘露出的地方,毫不掩饰其中的炽热,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纳落瞪回去了,殊不知,比起一看就是常客的楼嬖尘,稍露懵懂的小少爷更让人垂涎。
楼嬖尘哪里有时间来过这里,只不过从哪位哥哥书上口头看过听过一些,如今也是看的目不暇接,只是天生随性的心,只要没有天敌,还是常开了玩。
兜兜转转不少时间,楼嬖尘突然看到一个牌坊,灵机一动,问纳落,“落,去过赌场么?”
“去过。”身为某高校出了名的恶势力,纳落自然去过不少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好,就去那里。”楼嬖尘又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纸扇,遥遥一指:清乐赌坊。
“等一下。”那个谁扯住楼嬖尘,“不是说‘文人雅士’的地方吗?”
“这就是呀。”楼嬖尘虚指了几处,“你瞧,安乐,清雅,婉之,怡红,书院茶楼可不都是文雅之气。”
深受欺骗的那个谁:……
“这和平常的有不同吗?”纳落问。
“没有。”
楼嬖尘纸扇掩面,飒飒然走进去,纳落刚进门便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直接闭上了眼睛,让楼嬖尘拉着走。
正对门是一案台,上面放着砧板,摆着不同的刀具,一红须大汉正压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去剁他的手,地上血迹斑斑,旧添新,不知道盖了多少层。
但即便是断骨之痛,也被人捂着嘴,一丝声音也不发,都认为在这黑市之中什么都能办到,更何况断肢重接,但若是破了什么规矩,命就没了。
楼嬖尘不屑于那什么规矩,他也了解不少,这里那有什么不让说话的规矩,禁声的那是鬼市,将阳火憋在身体里,以免冲撞了什么。
楼嬖尘左右看了看,终于挑到一桌,荷官是女人,露着脸,肤若凝脂,面若狐灵,只两个字:勾人,那双手芊芊如玉,摇起盅来残影只让人失神,楼嬖尘看她开了一盅,骰子没问题。
“人家电动她手动啊。”纳落紧贴着楼嬖尘,一点不想去碰那些面露凶色的赌徒。
“这是流动商贩,不是黑市的常客,我常常在木叔那里看到他。”楼嬖尘和这位女荷官关系不错,看来可以赚一笔了。
楼嬖尘和女荷官对视一眼,相顾一笑,女荷官卖给楼嬖尘面子,看着楼嬖尘从耳坠里搜刮出钱兑换筹码,两人默契十足,没有一句话,楼嬖尘压小她就摇小,楼嬖尘压大她就摇大,甚是从未出手的豹子也让楼嬖尘压中了,正当众人心性摇摆不定要跟着压一回时,楼嬖尘收手不玩了。
将筹码兑换成钱,楼嬖尘笑的开心极了,只道,“走了,带你去真正的文人雅士之地。”
女荷官看着楼嬖尘离开,让同事顶班,走到角落里用蓝牙汇报给了上头,“老大,我看到楼家人了,是那个小少爷……对,我在东南附近的黑市……我会注意的……是。”
“楼嬖尘,好神啊,你怎么会玩这个。”纳落简直要露出星星眼了。
那个谁:他明显和那小狐狸……女的认识。
刚出赌坊,三人便被一个猥琐的小伙堵住了,那小伙也不说话,一张木牌往那一伸:买卖器官组织,货正物廉。下面还有器官标价,要**买便宜。
楼嬖尘一挑眉,显然有所准备,那个谁不愿搭理这,正要哄走却见楼嬖尘手一挥,一张一模一样的牌子就出现在楼嬖尘手里,
买的比小伙贵,卖的比小伙便宜。
那小伙瞪着眼睛看着这位“同行”,不一会便溜走了。
楼嬖尘将牌收回去。
“厉害啊楼嬖尘,你有备而来,净欺负人家。”纳落笑到。
“看来游黑市预谋很久了。”那个谁道。
“走了走了,请你们喝茶。”楼嬖尘对着两人笑,在前面领路到了一家小茶楼,名光明。
茶楼不小,十来桌人都坐满了,只有离柜台较近还有一长桌,六人位的。
楼嬖尘带着两人走到桌旁,大大咧咧的坐下,然后对柜台后面的蒙面黑衣男子道,“两壶茶,一份玫瑰饼,驴打滚和桂花糕。”
楼嬖尘完全是凭记忆随便点了几份,他不管店里有没有。没有就不配在黑市买房了。
男子头回听到有人说话,惊奇的看着楼嬖尘,还是回了话,“茶有要求吗。”
“大白茶。”楼嬖尘晃着扇子,“贵的喝不起。”
“请稍等。”
“你赢得那么多钱,还说穷。”纳落吐槽。
“不,世界上最黑的店,就是黑市的店。”那个谁回答。
“也不是所有都贵,但这家可是老店。”
“这里没有我想的那么……恶心。”纳落说。
“是啊,最近严打很厉害的,所有地方都放干净了,不像鬼市……哎,落,想不想去鬼市。”楼嬖尘总是在想着那个神秘的市场。
“肯定想去,鬼市什么样我都没听过。”纳落点头。
“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楼嬖尘信誓旦旦道。
“你是说出来的机会吗?”纳落问。
“不是,是去鬼市的机会,鬼市只有在机缘巧合下才会开启,时间地点都不定,很难寻。”
“鬼市和黑市有区别么,都见不得人。”
“区别可大了。”扇子戳着桌子,楼嬖尘回想那些视频或是记录,“都说黑市什么都有,但黑市是阳间人办,只买阳间物,鬼市包容人鬼妖魔仙灵族,阴间阳间的都有,包括超出三界,那才是什么都有。”
“还有这不说话的规矩,是鬼市的,毕竟各界殊途,我不知黑市也流传起,但肯定不是这黑市的创办者定的,人们都没办法交流,破坏生意。”
“嗯……鬼市的东西也不能乱吃,一不小心,碗里的骨头汤可是同类,那人肉包也估计是真的人肉包,哦,黑市也有,不过可能有掺假的。”
楼嬖尘滔滔不绝的讲,两人就认真的听,清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在茶楼里回旋,谁也不去关注这茶楼里其他茶客吃了屎一般的脸色。
“诸位的吃食来了。”男子端着托盘,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
“您要的三样点心和茶。”男子将点心摆放好,又附赠了一盘玫瑰麻薯,“店主的拿手货,感谢您给本店带来了人气。”
“谢谢。”楼嬖尘惊讶于玫瑰的香味,真诚的感谢。
“聊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