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间,抽掉重新绣上。”楼悲尘淡漠道。
“嘶——抽掉——”楼御乐一阵为难,“十年苦功,我挺不容易的……”
“可以的,还有十多天我们才会离开,你就改它就行了。”楼安卜道。
“十多天!十多天!我十年的宝贝是十多天能改好的啊。”楼御乐脾气就那么上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嘛。大不了带回赤华去。”楼安卜安抚着,“反正小弟也不急穿这个!衣服啊。”
“伤心,天杀的特殊体质。”
楼御乐心情低落的坐在柜子前,安心研究起怎么拆线。
楼安卜则是直接拿出了准备已久的东西。
一条银白色的项链,下面缀着一个拇指大的雨滴状的红珠。
“很丑。”楼亚毫不犹豫的讽刺。
“八哥……不要打击我,我实在没有载体了。”楼安卜将项链放到身前,往空地推了推以便所有人看见。
“古传有一女子,貌若天仙,觊觎之人数不胜数,但女子似心有所属,面对踏破家门的求爱全都无动于衷,后来有一个沉不住气的豪门公子强娶了女子,但还未来得及与人发生关系,便意外暴毙,随后接连数十人,但凡娶了那女子,不出一年便会意外身死,邻里说她克夫,但她二八之年等到了心悦之人,双方牵手活过了八十,并且儿女双全,后来有人注意到,女子前些次嫁人无时无刻都带着一支红豆簪,镶嵌在簪子上的红豆色如鲜血,而二八之后人们便再也见不到那个簪子了。”
“后来女子与爱人携手而去,而那个簪子碎在了棺材前,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从碎片中游离出,飘散,一位路过的道士指出,那是怨,但凡带上那东西,凡特殊关系者,死,世人称其为…为什么我也忘了,反正我就是想弄死纳熇。”
楼安卜看着众位,“大家一人贡献一点,能量肯定比那破传说厉害。”
“这东西,让楼曙做,他可以倒好几百人。”四肆祀指了指楼曙。
“嗯?你又让我用体检的名义干坏事。”楼曙低头。
“什么叫坏事?只是帮家里去掉一个仇人,再说,万一嬖尘回不来,二哥当家长能整死你。”楼安卜阴着脸,“我定让纳熇魂飞魄散也不过,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楼安卜,你有执念了。”楼亚瞥了一眼楼安卜。
“你不也有执念,我心里可就只有这一个好弟弟。”楼安卜轻声道,“有鬼瞳缠着,有他人羁绊,再经历一番历练,我敢保证等他回归,家里没一个人敢说认识他。”
“话说,这个会不会带上因果。”潋丛旁边一个长发墨衣的男生开口。
“据记载是不会的,反正就杀个人,那点因果,我们这些人分一分就没了。”楼安卜敲了敲地面,“要不要做一句话,我赶着回去抹药。”
“要做,楼家人不受的罪。”楼凤词率先开口。
“我们从来就没怕过什么因果报应,反正下不了地狱。”楼髅道。
“屁哦,楼家旁支侧系的可是得下去报到。”四肆祀蹲下身子,郑重道,“但我们楼家的族长可不是好收拾的。”
“有没有问题?”
“没有。”
“纳家啊,死光光好啦。”
“为了弟弟,刀山火海都无妨。”
“我老公嘛……”
……
“好啊,那就开始吧,尽一切可能聚集心里的怨气,忍无可忍了就割破手指,只要一滴血。”
楼安卜说着,眼中已经泛起血光,右手手指轻轻按到暗红的宝石上,嘴中吐出晦涩难懂的字句,由生涩到熟稔,楼安卜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句话,屋里人的指尖血越聚越多,漂浮在红珠旁边,有序的融入红珠。
最后一人的怨气进入,楼安卜左手掐诀,右手指尖越来越黑,红色的珠子镀上了一层光辉。
“高尚的圣,高尚的怨圣,以百人怨气供您,奴下请愿堂弟楼嬖尘日后千年凡奴下未曾认可的……恋人!暧昧!统统不得好死,早夭横死,入不得地狱,遭孤鬼凌辱,百年酷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自此,为您筑金身,供奉祭灵,承人间香火,请愿您位列仙班。”
楼安卜轻声呢喃,声音里却带着凌厉的煞气恨意,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最后一句话落,楼安卜左手换决,迅雷般掏出一张红符贴在红珠上,溶进了珠子里。
一时间,屋子里回荡起尖锐凄惨的怪叫,震的多数人捂住了耳朵。
“谢圣,感恩圣。”楼安卜又嘟囔起不清楚的咒语,指尖飞舞,一只只五彩斑斓的飞蛾奇迹般出现,全部钻进了项链里,随后又是一阵怪叫。
“还不老实,再来两张。”楼安卜有掏出了两张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红符,融成水钻进了珠子里。
“封灵,一等符。”楼杏子紧巴巴的盯着楼安卜扔进去的符。
“嘿,哥的手艺,是你羡慕不来的。”楼安卜阴狠的看着项链,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吾赐名于尔,纯明。”
“哥哥,一件阴器,你起这名太亮了吧。”
“你在意过楼纯明的感受吗?”
“反正我都起了,改也改不了。”楼安卜收拾起项链,满意的看了看。
“那是什么呀。”宋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项链。
“集结人的怨气恨意召来怨鬼,提条件让怨鬼办事,小安卜前面说的是要办的事,后面说的是要给的报酬。”潋丛解释道。
“不过看楼安卜那样,这怨鬼是被强行封印在里面了,签了契约,无条件服从楼安卜。”楼泱杭嗤笑,“在楼安卜手里栽跟头的鬼可不少,这小子贱的很。”
“杭父,小点声,小心卜儿暗地里又拿您扎小人。”楼灵向后挪了挪,提醒到。
“哼,知道啦,就他那点小把戏,我栽一会坑就够了。”楼泱杭撅了下嘴,显得很小孩子气,“就我和潋丛两个大人,还不如去老痞子那里下棋。”
“就你,天天偷我家那口子的棋,人都不想跟你打了。”潋丛娇笑。
“是那老头先赖棋,在他那里神老爷也不定能赢。”
“杭父,您声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