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文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哪个袋子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反而垃圾是越拿越越多。
这个黑袍男子收取的灵石,足足七万有余!
他自己,仅仅付出了价值两万灵石的宝贝。
鹿卿文有些纳闷,这钱也太好赚了。
这一晚上,黑袍男子站在一旁,仅仅略施小计,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直到天亮,鹿卿文没有等到自己需要的材料。
而这个黑市摊位前,大多数都是一群精神萎靡的人。
他们已经被黑袍男子狠狠宰了一顿。
忽然,有一个脾气暴躁的修士冲上去,揪起黑袍男子的衣襟,怒道:“你这个奸商!老子在这花了八千灵石,全是垃圾!”
“道友,你这就不对了,之前你也看到了,有好多人都开出了宝贝,你只是运气不好。”黑袍男子有恃无恐,拍了拍这个修士的手背。紧接着,这个修士仿佛触电般弹开了。
“哇呀呀呀,你!”只见这个修士怒气上涌,脸都红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自己确实看到了许多人开出了宝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黑袍男子的话语。
黑袍男子用木杖指了指木架子,说:“要不再来一次?一千灵石。”
黑袍男子不说还好,这一说,让这名脾气暴躁的修士恼羞成怒,怒叫道:“哇呀呀呀呀,欺人太甚!”
话音落下,这名修士抽出自己的武器,冲杀了上去。
陡然间,四个身影出现在黑袍男子身前。
这四个人横排而站,挡在黑袍男子面前,一个人身着红袍,站在前面,其余三人身着黄袍,站在后方。
他们是丹霞集市的执法者!
只见,最前面的红袍伸出手掌,一股庞大的能量从掌心射出,将冲杀上来的修士弹飞。
眨眼间,其余三个黄袍执法者冲上去,将男子逮住,瞬间制服在地。
一掌能量波动将修士弹飞的红袍执法者站了出来,高声警告道:“丹霞集市之内,不可闹事。”
“他是奸商!他骗我灵石!”被按在地上的修士不停挣扎,怒吼道。
“丹霞集市上,任何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他没有强买强卖,也没有影响别人,不算违规。而你对他动手了,未来两年不可入丹霞集市半步!”红袍执法者冷声宣布道。
随后,红袍执法者对手下三名黄袍执法者下令道:“丢出去。”
“是。”黄袍执法者接到命令,架起地上的修士,直接拖走了。
“合体境界的强者……”鹿卿文看着红袍执法者,心中嘀咕道。
红袍执法者看了看四周,随后“唰”的一声,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这群集市的执法者,能在黑市摊位出事时及时出现,显然对这个摊位照顾有加。
不过,鹿卿文不关心其中复杂的关系,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离开了这个黑市摊位。
等了一晚上,那些袋子里虽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始终没有鹿卿文需要的材料。
鹿卿文将心思从黑市上收起,放在第三层集市。
江清东说,三层有一个猎妖酒肆,鹿卿文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既然集市没有现成的材料,那就自己去取吧。
……
第三层集市,分神境可上,也是鹿卿文能到的极限了;第四层集市,合体境才够资格上去。
第三层的人就没那么多了。零零散散的几十个修士在路上闲逛聊天,路边的摊位几乎不见。
漫无目的瞎逛了一会儿,鹿卿文发现了猎妖酒肆。
一栋石屋前,立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随意刻写着:猎妖酒肆
鹿卿文推门而入,门后依旧是一片氤氲雾气。
鹿卿文反手关上门,步入氤氲之中,行于氤氲之内,明明不大的小石屋,鹿卿文足足走了二十多步的距离。
眼前的雾气变淡,鹿卿文的耳边开始充斥着嘈杂。
从外面看简陋的石屋,里面却是十分庞大的酒肆。
酒肆内有十几张大桌子,每一张桌子都能围坐十来人,在右边尽头有阶梯通往上一层。
这个猎妖酒肆内的装潢并不华丽奢侈,与商铺无法相提并论。
看着这么一大群人坐在这里,喝酒聊天,时不时飞出一张纸,被匕首钉在了墙上。
鹿卿文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猎妖酒肆没有进行装潢的原因。
这哪禁得起这么一大群人折腾。
鹿卿文在满是刮痕和纸张的木墙上,快速搜寻着。
很快,满墙纸张中,鹿卿文找到了一个符合自己要求的妖兽赏猎。
“赤火雀,未成年,有匹敌分神十阶强者之力,特发赏猎,仅要其头颅,愿随我前去猎杀者,前往三层丙字桌。”
鹿卿文伸手撕下这张赏猎纸张,揣在怀里,朝楼上走去。
一路上不做停留,直接来到三层。
三层的人一点也不比一层的少。
鹿卿文径直走向丙字号桌,那里坐着四个人。
鹿卿文出示怀中的赏猎纸张,问道:“这是你们谁发布的?”
“我。”一名男子依靠着椅子,缓缓地举起手。他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衣服穿歪了,十分懒散的模样。
只见男子依靠在椅子上,打量着鹿卿文,点点头:“行吧,虽然才分神一阶,但总比没有的好。”
说完,这个男子困意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鹿卿文拉开椅子,坐在男子对面。
对面的男子双臂作枕,一双脚翘上桌面,懒散地说道:“我叫刘华山,这三位都是看到我的赏猎来的,他们有的为了赤火雀的心脏;有的想要赤火雀的肉;有的则要赤火雀的蛋;我要赤火雀的头,你图什么?”
鹿卿文打量着其余三人,他们也正在打量着自己。
“羽毛,我只要赤火雀的羽毛。”
“行,没有冲突,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刘华山语气懒散,说完,他打起了哈欠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鹿卿文坐在椅子上,与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这个刘华山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
“在下东君,不知道友要赤火雀的羽毛有何用?”坐在左边的男子对鹿卿文抱拳。
鹿卿文瞟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这名叫东君的男子自讨没趣后,便不再搭理鹿卿文。
鹿卿文站起身,准备去其他地方逛逛。呼噜打得正香的刘华山突然睁开眼,对鹿卿文说:“明日太阳升起时,在酒肆外汇合。”
说完,刘华山张开大嘴,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再次睡着了。
“睡觉修炼……”鹿卿文心中嘀咕道。
在刘华山打呼噜时,鹿卿文明显察觉到,他正在汲取灵气。
千奇百怪的修炼方式,鹿卿文见多了,进食修炼;杀戮修炼;自残修炼;喝酒修炼;睡觉修炼倒是见怪不怪了。
鹿卿文转身离去
来到酒肆一层,门口出现一阵骚动。
闻声望去,只见在酒肆门口,一名赤裸上身,野兽抓痕遍布,体型壮硕,皮肤黝黑的粗犷男子,似乎与人起了争执。
粗犷男子手持大刀,怒视前方背对着自己的人。
那个人一双死鱼眼,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的,异常邋遢。
“刁义,你竟然还敢回来!当初说好,各取所需,你却暗算我们,独吞了整只宵狐!若不是我早有准备,也死你手上了!你简直是我们猎妖人耻辱!”粗犷男子高声怒喝,身前光芒闪烁,随即一把大刀出现,握与手中。
被喊作刁义的男子回过头,阴笑一声:“你们太碍事了,这么多人一起围杀宵狐,还被打成重伤,我要你们何用,要不是我,那宵狐早就跑了,还想向我要东西?。”
“呸!我们几个兄弟付出惨痛代价,重创了宵狐,而你捡了个便宜不说,还特意赶回,对我们痛下杀手!”粗犷男子说着,气得浑身哆嗦,手上的大刀险些拿不稳。
刁义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对粗犷男子的话嗤之以鼻,嘲笑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
言下之意,这个粗犷男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粗犷男子怒睁大眼,一个字挤出齿关,却没法接下去。
刁义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混账!我要给弟兄们报仇,受死吧!”粗犷男子怒吼。
随即,粗犷男子手持大刀冲了上来,一刀带着凛冽的刀风,对着刁义狠狠劈下。
刁义惊到,连忙朝旁边躲开。
大刀带着万钧之势,砍碎了地上的木板,周遭木板纷纷爆裂!
四周的群众见两人要动手,纷纷退后,远离两人,生怕遭到波及。
“打,打,打!”
“他动手了,搞死他!”
“兄弟,弄死那个狗崽子!”
四周围观的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反正与自己无关。
二楼的人听到响动,也纷纷跑下来凑热闹。
鹿卿文站在楼梯上,静静看着门口两人。
这两人在门口打起来,自己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
不知道是受到群众的挑拨,还是怒于粗犷男子敢跟自己动手,刁义也拿出了武器,冲杀而上,与粗犷男子打在一起。
只是两人都没有使用任何招式,仅仅单纯的肉搏。
这证明他们尚留一丝理智。
但谁又能保证,这俩人打斗中不会怒气攻心,释放招式呢?
到时候波及到周围的人,只怕要演变成一场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