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心情
成婉儿又是一脸淡薄又疏远的淡笑,站在离景溪澈最远的地方问道
“不知世子前来碧漪院有何事吗,我这地方简陋没什么好招待世子的,世子可莫要见怪了。”
一番话疏远中又透着一点古怪
成锦儿立刻插话道
“世子哥哥,是否去锦儿的院里!锦儿那里…”
还没说完
景溪澈冷清的开口打断了成锦儿
“成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昨日去太傅府里找几本书籍,恰巧有几本在大小姐这里,所以…”
成婉儿昨儿个已经知道了此事,本来这次想让成锦儿在心爱之人面前丢个脸,让她伤心懊悔一番,可结果差强人意。
成婉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样子。
“二位妹妹也听到了,世子与两位公子需要找几本书,你们我就不送了…”
下了逐客令
成锦儿俩人本不想走的,可身为大家闺秀,今天已经在世子面前丢了脸,不能再不懂礼数了。
语气僵硬,成婉儿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妹妹告退了,下次在与姐姐相聚。”
看了看景溪澈,俩人不甘愿的出了碧漪院
终于走了,松了口气
“书在书架上,世子与两位公子随意,婉儿就不打扰了。”
成婉儿脸色疲乏,淡淡的说道,随后被小竹扶进了里屋休息。
景溪澈在屋里看了一圈,走到了书桌前对着桌上的香炉闻了闻
“嗯,檀香淡雅,是个好香。”
旁边的洛南离赶紧凑上前去查看一番
“我说世子殿下,这不就是及其普通的熏香吗…”
屋内的成婉儿只觉得这几日头疼越发的严重了,听到外面两人的对话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婉儿妹妹,我们已经找到了书籍。”
江世拿着书对着屋里的成婉儿说道
成婉儿起身走出内室
洛南离看见成婉儿就两眼放光,忙不迭的凑上前
“嘿嘿嘿,多日不见成小姐,不知为何总是心心念着,成小姐可否也是呀?”
洛南离一副油腔滑调的让人感觉十分油腻…
成婉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开口
“洛公子真是青天白日的说瞎话啊,昨日我们还在祖父的府内见过,怎成了多日不见?”
“啊,哈哈哈…是吗…哎呀,瞧我这记性”
洛南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甚是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几人都被感染,沉浸在一片欢笑中
从成府出来后三人纷纷骑上马打道回府
景溪澈骑在马背上,嘴角微扬,想起刚才她掩面而笑的样子心情很是舒畅
“哟哟哟,何事让我们的世子如此开心啊?说出来听听啊”
洛南离见他嘴角上扬,一股坏笑浮在脸上,便想打趣一番
景溪澈一个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气势让他一个瞬间闭了嘴,装作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不敢在看他。
“驾!”
景溪澈驾马远去
洛南离对着他的远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江世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南离哥,你不要总拿婉儿妹妹开玩笑,而且景世子也…”
洛南离听他这样说,不赞同的说道
“景溪澈那家伙向来不近女色,平常跟个木头一样,今日这番举动,我看…嘿嘿,八成是对成大小姐有意思呗!难得咱们的世子殿下开了眼,不行,我得帮帮他!”
随后也驾马去追景溪澈,留下江世一人。
慢慢的走着,心中更加的乱,难道真的是这样,世子对婉儿妹妹…
江世心里有些失落,不敢在想下去。
碧漪院内
“小竹,习麽麽,把门关好”
成婉儿吩咐完便快步走到了书桌前,静静的看着桌上的小香炉,一丝丝青烟袅袅升起缭绕在屋中
习麽麽俩人一时间精神紧张了起来
“小姐,这香炉可是…?”
成婉儿虽脸色苍白眼中却严肃的很
习麽麽与小竹见小姐不说话心里也猜到了什么
平常俩人多把注意放在了吃食上面,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起眼的小香炉…
小竹立刻拿起香炉把它熄灭了。
“小姐,都是小竹照顾不周,让坏人钻了空子”
说完就跪了下去
成婉儿见状拉她起来安慰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平日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心之人总有的是法子。”
“可小姐是如何知道这香炉有问题的!”
成婉儿回过神,想起景溪澈。
她虽对香没什么研究,可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为何唯独提起了如此普通的檀香。
他…这是告诉自己这香有问题
这几日自己总是头疼不止,而恰好总是看书写字过后…
“我原以为是自己用脑过度…却不想是有人动了手脚。”
“习麽麽,把里面的香取出放好,在放入新的,咱们就当没事发生,等时机到来个瓮中捉鳖”
“小竹随便叫个小厮去请大夫,就说我头疼不止。”
二人听后立即照办
午膳过后
“小姐,你看看,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请的大夫还不见踪影!”
小竹自然是生气的
她家小姐平日对下人们宽容大度,而这些人却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好啦,小竹,如今是夫人当家,这些奴才自然是捧高踩低的,去给小姐倒杯茶,别打扰了小姐。”
习麽麽一边为成婉儿打着蒲扇一边对小竹说着
成婉儿并未说话,依然是在书桌前看着书。
一盏茶过后
屋外丫鬟禀报大夫已经来了
“进来吧”
随后一个背着药箱二十出头的少年进了屋里,衣着朴素破旧却很干净,身材瘦弱却也挺拔,给人的感觉十分淳朴。
“福庆堂姚文清见过大小姐”
来人不卑不亢恭敬的行礼
习麽麽见姚文清是个有礼数的问道
“姚小大夫面生的很啊,可是福庆堂新来的?”
“回麽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