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天里,莫天翰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雷大仁也是半询问,半猜测地知道他是被淋陆瑶给拒绝了,但具体情形,莫天翰始终闭口不言,没有透露半个字,雷大仁也深知莫天翰的性格,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随着莫天翰的性子去了。
可这么下去,对于修练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这一天,莫天翰依旧闷闷不乐地窝在屋子里,呆呆地坐在一个蒲团上,像是入定了一般,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指间的那十只指套,时不时地用手轻轻地抚摸两下,那神情,是如此的心碎、绝望。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推开了,雷大仁一下子冲进屋子,拉起莫天翰,就朝屋外走去。
莫天翰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有点埋怨道:“大仁,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不想出去,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雷大仁也不生气,依然拉着他往外走去:“你出来就知道了,快点。”
莫天翰也没有跟雷大仁较劲,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跟着他走出了屋子。来到屋外的广场上,就见有许多人都已经在这儿了,莫天翰抬头看了看,感觉几乎住在这座山峰上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了,他这才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这么多人在这里干吗啊?”
“他们在看公告呢,来。我们也挤进去看看。”说着,雷大仁就拉着莫天翰潮人群里挤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好位子,便看到面前的空地上树立了一块牌子,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纸,写了这么几句话:
一年一度的“切磋大会”将于下个月在七叶派举办,届时,我派会率领一批精英弟子钱去赴会。由于时间紧迫,十日后,将会举行门内选拔,望周知。
当莫天翰将公告牌上的文字悉数看完后,心情愈发低落了。他默默地转身,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却也没有往住所走去,而是朝着山崖的方向去了。
雷大仁急步跟了上去,看着莫天翰那失魂落魄的表情,真的生怕他做什么傻事。他安静地陪着莫天翰来到崖边,跟莫天翰一起坐了下来。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了好一会儿,莫天翰才开口说道:“大仁,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谁说的!天翰,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来着,我觉得你什么都比我厉害。如果你都没用的话,那我岂不是……”
莫天翰没等雷大仁把画说完,便打断了他:“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本来资质就差,结契的灵兽又弱,还因为儿女私情,荒废了修炼。这两天来,我看你都可以幻化出火球来了,而我却还是在原地踏步,我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了!”说着,莫天翰一拳打在了身边的一块山石上,而下一幕,却让莫天翰和雷大仁都惊掉了下巴。
被莫天翰击中的那块大石头,先是从中间裂开,表面产生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裂纹,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接着,整块大石“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化为碎屑四散飞开。这冲击力还着实不小,有几片碎片打在莫天翰和雷大仁身上,疼得他们都从地上窜了起来。
雷大仁惊恐地看相了莫天翰,而莫天翰也是一头雾水。他举起了自己刚刚挥出去的那只拳头,端详了老半天,才恍然大悟道:“难道是这指套的威力吗?”
雷大仁也是豁然开朗。要知道这段时间,莫天翰光顾着打听林璐瑶的事情,之后又因为亲眼看到林璐瑶和白昱亲热,伤心欲绝,根本没有心思来研究这指套的威力。而今天一看之下,果然是非同一般。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兴奋不已。商量之后,决定还是找一个偏僻一点的所在,好好地来试验一下这指套真正的威力。
可惜,莫天翰还没有将玉匣里的扶桑果全数吃完,还不能在体内运行灵力,就无法试验指套上所刻的灵阵的具体功效。所以,莫天翰和雷大仁还是按耐下了内心激动的情绪,回到了住所,决定改天再找地方来好好研究一下这套指套。但也由于今天的这么一遭,莫天翰再也不消沉了,继续拿出灵石,开始了他的练体之旅。
三天后,当莫天翰吞下那最后一颗扶桑果,休息了片刻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盘腿坐下,取出了那块契约玉牌,将手放在了玉牌之上。当他的手触碰到玉牌之时,便有一股灵力缓缓地进入了他的身体。这股灵力明显要比之前的纯净、强大很多,若不是莫天翰因为练体儿强健了自己的经脉和体格,或许就这些灵力进入身体的同时,自己就因为承受不住而一命呜呼了。这还真要感谢休长老对自己的一番警告呢。
莫天翰努力地控制着这股灵力,朝着固定的轨迹前进着,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当灵力在体内运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莫天翰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滋润过了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好像充满了活力,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而完全沉浸在了修练里。
莫天翰又一次来到了后山竹林,这一次,他并不是来询林璐瑶的,这一次,他是和雷大仁一同前来试验他的指套的。虽然这后山竹林算是他的伤心地,但也只有这个地方,真的是很少会有人来的了。
上次就说过这片竹林占地面积不小,莫天翰刻意避开了上次林璐瑶和白昱亲热的地方,找了一个方向完全相反的犄角旮旯,和雷大仁一头就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