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海高已经有一个月了呢。”耳边响起玛修的声音,“前辈,该起床了。”
眼皮好重,根本睁不开眼。奇怪,前一天晚上明明没有熬夜刷材料啊?呃……意识也模糊起来了,像是要变成一片空白的纸了……
好熟悉的感觉……但这次也太草率了吧!又是活……
……
“你还要在地上躺多久?”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在地上惬意的滚动。
哎呀,装睡被发现了。我睁开眼,坐了起来。迎面是一片纯白,像是那种可以逼疯人的举目的白。
“有点刺眼,不是吗?”又是那个声音,“习惯就好了——不过记得时常看看自己的手,不然很容易像雪盲一样造成暂时性失明的。”
面前是一个头发微长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手里转着一支铅笔。
“你是?这里是?”
“这里是【纸界】,独立于整个人理之外的存在。”那男子简短地说,“我叫蒋伊扬,纸界之王。”
独立于人理之外?就像爱迪生梦想中的北美、狮子王圣枪化成的圣都,以及永久关闭的阿瓦隆一般的存在?
“其实并非完全独立,可以说是‘附属’。打个比方,类似于一个完整系统外侧的一个近乎独立的观测站。”蒋伊扬解释道,“现在,纸界的系统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找到了你:拯救了人理的御主。”
“我凭什么要帮你?”我双手环抱于胸前。
“因为是附属关系,纸界的异动也会影响到主世界:就算是这样,你仍打算坐视不理吗?”
又是这种理由啊。算了,这次就再帮帮忙吧。所以我要做些什么?
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蒋伊扬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我解决几个特异点。”
特异点?!那种东西是说解决就可以解决的吗?
“没关系,只是虚拟而已。那就开始吧。”蒋伊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惊诧神情,挥起手里的笔在洁白如纸的面前凭空划出了一道裂口。在强大吸力的作用下,我跌了进去。
《——灵子转移特效——》
巨大的蝴蝶标本悬浮在空中,四周的玻璃墙能清楚地俯瞰整个新宿的风景。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想把这一切都破坏的罪恶想法,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前面!前面就是枪身塔顶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举起枪,对准了门口。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手中的魔弹出了膛,精准无比地命中了一颗心脏。
蓝发的矮小身影闷哼一声,倒在了血泊中,血浸透了他的白色长衣。
监狱塔的复仇鬼扶起那人,龙之魔女放出火焰围住了枪身塔。
“新宿的Archer,不,还是称呼你的真名更好,莫里亚蒂!”反转的王举起反转的圣剑对着我,“你的阴谋,到此为止!”
“蒋伊扬?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气急败坏地给了出现在我身边的蒋伊扬一个白眼。
蒋伊扬摇了摇头,回答道:“之前我也说过,纸界是‘观测者’,因此其中的虚拟漏洞,便总是以观测事实为形象……”
“还真是恶趣味的Bug啊。”我举起了枪,“先说好,我只是出于我们人理的利益才在这里帮你打工的。等到威胁消除,你别再想使唤我。”
“别想那么多了,先应战吧。”蒋伊扬不知何时换上了灰色的外套,手里转着黑色的钢笔,“虽说是虚拟特异点,但是在这里死掉的话,现实世界里也是活不了的哦。”
嘛,那就先集中精神应对战斗吧。根据我的记忆,接下来会发生的应该是……
我回身一枪,逼退了正准备在我身后开枪的卫宫Alter。而卫宫Alter在翻滚之后,用手里的双枪再次向我开火,蕴含着剑意和固有结界的子弹出膛向我射来。蒋伊扬再次挥笔,空中出现裂缝吞没了子弹。但他的行动并没有停止。一幅巨大的卷章展开,包围住了他和卫宫Alter。
“呐,给你降低难度了。”卷章在完全包裹之后就隐入了虚空,只有里面的声音传来,“宝具展开:大绘卷·纷繁之章!”
……
当用魔弹击杀了最后一人的瞬间,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然后变成纯白。我又回到了纸界,手中没有魔弹,头发也并非花白。蒋伊扬已经在等我了。“你总算来了。”他表情十分轻松地转着手里的钢笔,“走吧,去下一个特异点。”
“还有?!”
“只是一个闯关游戏,”他歪起头,空间裂缝再次出现,“你不是很享受吗?”
《——灵子转移特效——》
…不想死…
这种想法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
罢了罢了。我看向身边的魔神菲尼克斯,用宝具困住了我的敌人。
此处,传承地底世界雅戈泰,正在成为毁灭一切“死亡”的幻想空中都市拉普达。
碍事的那个幼女女帝已经被我提前干掉了,穿越而来的神秘学女博士也已经在我的授意下被哥伦布清理掉。光靠这两个伪娘和一个还没有成熟的英雄,还是远远无法阻止我的。
“魔神菲尼克斯,该结束了。”
于是一切就被毁灭。
《——灵子转移特效——》
降临于此,厌离秽土!
像是岛原的事,全部终结吧!
斩断了宿业的双刀向我劈来,我侧身一躲,刀斩断了飘起的白发。
“没有御主的话,你是没有办法打败我的!”我冷笑一声,“湮灭吧,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
双腕?零次聚束!
《——灵子转移特效——》
我是魔女……
是我造成了这无穷无尽的轮回悲剧……
桑松……
拉维妮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比盖尔!冷静下来!”罗宾的声音。
“停下,阿比,摆脱,控制!”哪吒的声音。
“阿比小姐!”玛塔?哈丽的声音。
“魔术结界,要撑不住了!”喀尔刻和提图芭的声音。
是提图芭吗?还是示巴女王?
我是谁?是犹格?索托斯?是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还是…藤丸立香?
我是谁?我是谁?
旧日支配者的光辉在大脑的极度混乱中洗涤了世间的一切。
…………………………………
“不干了不干了,”我一屁股坐在纸界一片空白的大厅里,“再弄下去要精神分裂了。”
“还远远没有结束呢。”蒋伊扬手中的笔一挥,地上凭空出现一个黑洞,将我吞噬。
《——灵子转移特效——》
我斜跨出一步,手中的旗笔直刺出,与她的旗搅动在一起。
“真是悲哀啊,就算是被保护着的人们烧死,也依然相信主的存在吗?”我讥讽着面前的她。
“愿主怜悯你,”自称圣女的她眼波流转,“同时,也是怜悯我的罪孽。”
“少自恃清高了,你不过是一个栋雷米的农村少女而已,”我一用力,将她的旗甩开,“没有藤丸立香帮助的你不可能有胜算的!”
她一愣:“藤丸立香是谁?”
我也愣住了。
是啊,藤丸立香是谁?
是…我?
《——灵子转移特效——》
“军神之剑!”
《——灵子转移特效——》
“这种感觉还不错呢,美狄亚。”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微笑着看着我的美狄亚Lily,“那些家伙,果然不堪一击啊!”
“您的强大实在英武,”美狄亚Lily放下魔杖,抱住了我,“亲爱的伊阿宋大人。”
然而我不是伊阿宋。
《——灵子转移特效——》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用雷电破坏这个伦敦城。
不是出于尼古拉?特斯拉的角度,而是出于藤丸立香的角度。
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灵子转移特效——》
对面前男人满溢而出的爱意占据了我的心灵,但是我的大脑仍然保持着理智。
“小库,之后…会怎么样?”
“人理大概会毁灭吧。”库丘林Alter答道,“不过对于我来说,只要战斗就可以了。”
人理毁灭?
《——灵子转移特效——》
这么真实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在模拟世界呢。
但是作为被叫来的雇工,还是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虽说感觉怪怪的。
圣都,关闭。
圣枪,拔锚。
《——灵子转移特效——》
此刻的我,无疑是人类恶Beast。
就算面对着花之魔术师、乌鲁克之王、冥界女神、金星女神、南美的两位神灵,我也毫无惧色。
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对面没有玛修,更没有我藤丸立香。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安:谁知道这是不是没有我们迦勒底介入的,另一个平行世界发生过的一样的事呢?
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在无意间,我已经毁灭了十个世界的人理。
从常识来看不太可能。虽说型月世界弄出了这么多平行世界概念,但真正能影响到别的平行世界的,唯有根源——我不觉得蒋伊扬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我就这么放弃了我那愚蠢而杞人忧天的猜想。
…………………………………
“总算是结束了吧?”我冷眼看着蒋伊扬。本来还没感觉什么,但是现在看这个家伙,总感觉有点讨厌,或许是因为他整出这种不停的角色替换快把我弄吐了?
而且,还有我在特异点中的可怕的担忧。
“少安毋躁。”蒋伊扬在手里转着笔,“故事的卷章还没有结束呢。”
“我有个疑惑。”我忽然面对着蒋伊扬抛出了一个问题,“之前你说过,这里的景象全部是虚拟的,对吧?”
“没错。”
“那么——这个,怎么解释?”我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哑火的子弹,“既然是虚拟,那么卫宫Alter的子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伊扬一伸手,几条坚韧的白纸就缠上了我。“不愧是拯救过人理的御主,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话里的破绽。”蒋伊扬走到我面前,用手里的钢笔勾起了我的下巴,“没错,纸界所演绎的并非‘虚拟’,但也并非真实。一定要给一个名字的话,不如叫做‘记录’更为恰当。”
记录?
“所有发生过的故事,都会在纸界记下‘记录’。而更改这种‘记录’,则是我最为热衷的兴趣爱好。”蒋伊扬将手按在纸界白色的墙壁上,曾经经历过的“记录”开始显现,从冬木到亚种特异点,全部记写在纸上。但又和我经历过的有所不同:每一份记录都有着不同的副本,而每一份副本都有不同的结局。在冬木,我看到了没有Caster库·丘林支援的我们惨死在Lancer的枪下,看到了没有下定决意的玛修被黑Saber的圣剑击碎了盾牌,看到了在雷夫的阴谋下和奥尔加玛丽一起葬身大空洞的我们……
“真是恶趣味。”我忍不住吐槽道。
“放心,这一切只是记录,对于既定事实是没有影响的。而且——卷章还没完呢。”蒋伊扬将我猛地一推,我失去了重心,跌进了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裂缝,“继续在特异点里挣扎吧。”
《——灵子转移特效——》
我身处曹军大帐,身后是巨大的时间法阵。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是纪经洲,而顺其自然发展下去,王子祺他们一定会被我打败,这个特异点的记录,也会按照蒋伊扬的心意被篡改。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想把血滴在法阵上,强行取消掉法阵的运行。我觉得这是我现在该做的事。
一只手抓住了我伸出的手指。我惊恐地转头一看,是珀尔修斯站在我的身边,按着我的手。
“军师,你在干什么?”他不露表情地看着我。
“别装了,你是蒋伊扬吧?”我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次你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好角色啊。”
“乖乖按照我的剧本演下去吧。”珀尔修斯,不,是蒋伊扬,将我的双手绑在身后,“不过你也不必要费神,你的任务,就是给这个法阵提供魔力就好。”
“你是想榨干我?”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清楚地感觉到法阵正在抽取我体内的魔力。
“不要乱动哦。”蒋伊扬站起身,拿起Harpe,向军帐外走去,“就让我去外面展开屠杀吧。”
可恶,居然……
我因为魔力的不断流失渐渐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帐帘又一次被人掀开了。我已无力去应答,便只是垂着头,无精打采地望着地面。
“啊,御主啊,居然让吾辈看到这么落魄的样子,可还真是激起了吾辈创作的欲望啊!”一个欠揍的声音朝我接近过来,“是遇到了滥施刑罚的大暴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还是霸道的病娇恋人?就让吾辈来随意发挥吧!”
“给我停下你的脑洞,先把我放下来,莎士比亚。”我有气无力地对着莎士比亚说道,“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吾辈本该和安徒生一起出现在新宿的,但是承蒙一位贵人的关照,吾辈没有和安徒生他们一起前往枪身塔,而是选择了‘脱出’记录,去阻止蒋伊扬的行为。”莎士比亚费了好的大劲才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也就是说?……”我正准备解开时间法阵术式的手顿了一顿。
“对,此处的吾辈并非御主身边的莎士比亚,只是纸界记录中的一个‘角色’——不过这并不影响。”莎士比亚解释道,“你应该已经知道蒋伊扬的纸界可以说是独立于人理之外但又依附于人理的是吧?”
“是,没错。”
“纸界的一切只是‘记录’,不会对本世界的既定事实造成影响?”
“好像有这个说法。”
“那你有没有想过,纸界依附的,究竟是哪个世界?是这里的海高,还是原来的迦勒底?”
“这……是海高吧。”
“没错。但是为什么纸界演绎的,几乎都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特异点?”
“这个……”
“纯粹的记录修改是一个微小的变量。在不断的修改过程中,修改的概念也会不断堆叠。修改迦勒底世界的记录固然不会对那个世界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对于海高这个世界,则可以利用这些堆叠的变量,最后达到……”
“修改这整个世界。”我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这才是蒋伊扬最后的目的。”莎士比亚叹了口气,“虽说这种题材最适合创作新作品,但是这本就是一种对于人理的损坏。吾辈可不想自己的作品没人活着来看啊!”
“那为什么蒋伊扬还要把我送来这个特异点?这里不是对于他的计划没有用吗?”我又抛出了一个疑问。
“一方面是想把你困在这里。”似乎是说话说得有点口干,莎士比亚吞了口口水,“另一方面,牵扯到他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蒋伊扬这个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一位身穿蓝白色汉服、身披黑色罩纱,手握长剑的男子也挑开帐帘走了进来。“奈须蘑菇他们的剧本也就算了,连我的剧本都敢乱改,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知道在小说里谁是最无敌的吗?”莎士比亚在我耳边轻声说。
“主角?”
“不,是作者本人。”
))))植入花絮((((
作者本人,名为沈哲逸的存在终于登场(笑哭)
因为学校里事情太多,因此晚一天发布,望见谅。
关于作者本人,这里并不会做太多关于他本人的介绍,正式登场预定要在第十章。(此处只是出来搞笑的。)
所以简单介绍一下:Saber沈哲逸。
纯粹是剑士的Saber,为剑而生的男人。其本身没有任何魔力,只是生前对于剑的狂热和无数次的挥剑造就了他与剑的绝高相性。生前由于种种客观原因(要上学!)而无法在剑术上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而在死后,这份对剑的执念被响应,被给予了与他的努力相配的剑术。其将全部心意汇聚于剑上而发出的最强一击,其威力甚至可以斩断“界”。
声明:此处出现的可以理解为并非英灵沈哲逸,而是作者沈哲逸。嗯,简单来说就是出来搞笑的。
另:蒋伊扬是作者最得力的助手。
))))花絮结束((((
“无数挥剑之势,简约为一剑。有意者去繁存简。吾心即剑,吾剑即心。此处一剑,斩裂之界——心一剑!”
我们周围的时空在无比凌厉的剑气下,被硬生生划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沈哲逸的宝具:将自己全部心意灌输在剑锋上的:心一剑。
短暂的崩坏过后,雪白的纸界再一次展现在了眼前。蒋伊扬背对着我们,身边是无数的卷章。
“你们到了啊。”蒋伊扬叹了口气,“纸界是我唯一的能力,既然你们都有可以破开‘界’的能力,那我也没有必要负隅顽抗了。”说着,他缓缓举起了手,“我投降了。”
“这样才对嘛。”莎士比亚乐呵呵地向着蒋伊扬走过去。就在莎士比亚接近蒋伊扬的时候,蒋伊扬身边的卷章突然转动起来,将莎士比亚包围其中。
“你还是不知悔改吗,蒋伊扬?”沈哲逸举起剑,剑尖直指蒋伊扬的眉心,“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本就该属于纸界。就算没有被收入,也是没办法离开这纸界的。”蒋伊扬说着,抬手,所有的记录全部碎成了齑粉,“那就这样吧,让一切归档。”
“我不认为你会就这么妥协。”沈哲逸的剑仍然没有放下。
蒋伊扬叹了口气:“我偏爱于‘记录’,而你偏爱于‘创造’;我喜欢荒诞的、悲剧的结尾,而你坚持美好的、团圆的结局。就算我们的理念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合作。”
“打算打情感牌吗?”沈哲逸的剑尖又靠近了一点。
“只怕是打了这张牌,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吧。”蒋伊扬冷静地说道,“我只是在为我的纸界谋求一线生机。”
沈哲逸沉思片刻,收回了剑:“我将尽我的全力斩断纸界与世界之间的联系。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和纸界了。”
说着,他又举起了剑,迸发出剑意,将全身包裹其中。他消失在了视野中,像是一把剑一样,斩开了纸界与世界的联结。
蓦然,一切又回归沉默,只有我和蒋伊扬面面相对。
“接过这支鹅毛笔的话,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了。”短暂的沉默过后,蒋伊扬拿出了自己手上的笔,“不过——在走之前,愿意看看我的收藏吗?”
我默许了。蒋伊扬用鹅毛笔一挥,纷繁的卷章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上面,全部都是普普通通的日常。虽说模糊到看不清楚,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深刻的眷恋和怀念。
“我已经记不清了,从前那些总觉得不能忘却的事情。”蒋伊扬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因此,我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改变这个陌生的世界。沈哲逸并没有错,我的这种行为可能引起整个人理的毁灭。但是,我还是想重新看到我曾经亲眼记录过的一切。因此,我不会停止,更不会悔改。”
我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时间差不多了,很快纸界就要完全脱离了。”蒋伊扬将鹅毛笔交到我的手里,“走吧,留我一个人继续吧。”
“继续?你的纸界……还能继续存在吗?”
“沈哲逸这个人还是心太软啊。我的工作还会继续,直到我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身边的景物开始扭曲,蒋伊扬的脸也渐渐模糊,“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吧,名为藤丸立香的御主啊。你要记住——”
“纸界必然会永存,因为我是纸界之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