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林姑娘并未受伤，只是，只是……”老太医抹了一把汗。
“只是什么？说！”顾北祁急了。烦躁，这种感觉已经有多少年没感受过了。
“不准说！”林颜从床上弹起，“我真的没事。”
“林颜！”顾北祁满头黑线。“我大姨妈来了！！”吼啊，怕你！
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老太医心中默哀，我还是走吧。
“大姨妈？你不是跟我说你孤身一人，没有亲人的吗？”
“我，，我葵水，，就是月信来了……我们那边把这叫做大姨妈……”林颜在经过刚开始的头昏脑热以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和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题，越说声音就越小，越说林颜脸就越热。
“咳咳，为了坑那个什么东西，你就这么拼命？”顾北祁别过了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因为我太弱了啊。”林颜的答案显然让顾北祁没想到。“等有一天，我变得很强，我一定会把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林颜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想要生存下去，就只有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顾北祁，你教我武术好不好？”林颜抬头，努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好……”顾北祁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做出了回答。本想反悔，但是一看到林颜激动的双眼放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这等小事，依她又如何？
“明日卯时一刻，过时不候。”
“谢谢王爷，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次日，林颜不到卯时就醒了，火速洗漱一番就往后山风风火火的跑去。
“王爷，你到的好早。”林颜以为自己到的够早了，没想到到了以后顾北祁已经练上一个回合了。
“要是都跟你一样懒，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练成的人。”
“……”敢情现代社会没有飞檐走壁的人是因为懒了？怎么滴，早晨五点多钟的空气有灵气是咋了，五点起床就能练成了？而且，谁给他灌输的五点很晚了！
罢了，时间观念不同，不相为谋。
“是是是，王爷我错了，那，咱能开始了吗？”林颜一反常态，近乎谄媚。
“你先扎一个马步，让我看看你底子怎么样。”顾北祁从亭中走出来到林颜面前。
“……”林颜觉得不用看，她底子确实不怎么样。
“用力，脚掌抓地！”
林颜闻言脚下不由得暗暗用了用力。
“啊！”顾北祁用手中的剑柄随意敲了敲，林颜的膝盖就猛地一软，跪了下去。
“你底子真差……”顾北祁不由得嫌弃出声。“脚步虚浮，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你还练什么武功。”
“我，我可以从现在开始练，就从扎马步开始。”林颜从地上爬了起来，强忍膝盖的疼痛。
“去取两桶水来。”
“是！”林颜有点疑惑，这跟水有什么关系。
“……”后来她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林颜知道。
当她扎着马步，双臂与身体垂直拎着两桶水的时候，她深深的感受到了。
她的九十度慢慢变小，六十度，四十五度，三十度……然后在被一根藤条抽了以后再次变成九十度，然后循环往复……
一个小时下来，林颜脑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混成了一盘蚊香，丝毫不知道顾北祁什么时候已经去上朝了。
不想动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林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样。躺在后山的草地上，林颜突然很委屈，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想了想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哭什么哭，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