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人,这就是老汉的屋舍,二位请进。”老人把车停好,在前面把落叶踢开,为二人开了条路。
香茗的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内心感到一片寂寥,在这种境地下还能像老汉说的那么热爱草药,或许是个不错的苗子。
宋英莱看着她,不由得笑了。
“小粟,快出来,有客人。”老人朝屋内大喊一声,猜想小粟估计还在后院捣鼓他的草药。
宋英莱听到“小粟”,忙看向香茗,后者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低下头,看满地的落叶。
见香茗不回答,于是问老人:“先生的孙儿年齿多少?”“十岁有一。”
宋英莱点点头,想起昨晚见过的那小孩个子那么小,看起来还没到十岁,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老人给两人倒了杯开水,两人客气接下,看到水里漂浮的脏物,却没再喝。老人知道条件简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好进去先把小粟叫出来。
来到后院,兴奋地对小粟说:“小粟,我给你找了个老师,来教你草药的!”
小粟疑惑地看着他,他家又没钱,哪来的老师?跑到院子,看到那位好看的哥哥和清冷的女子,昨晚光线暗,现在看清她的面容,有那么一瞬的窒息感,只不过此时让人感觉她不好接近。
不过怎么会是他们?
“爷爷,你怎么找上这两人的?”小粟看着两个人,有种逃跑又被抓住的尴尬,生气的问爷爷。
“你们,认识?”老人愣愣的看着这三个人,宋英莱他们也认出了小粟,笑道:“先生我们当真是有缘,买了您的糕点,救了您的孙儿,如今竟还要收您孙儿为徒,缘分,缘分啊。”
“谁要当你徒弟,再等五百年吧!”小粟气急败坏地跑回后院。
“这......”老人看这情形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大人,您别跟我这不懂事的孙儿一般计较,这孩子玩性大,只是不知道您刚才说救了我孙儿......”
“噢,遇上几个混混要抢他东西,顺手相救了而已。”宋英莱猜是小孩偷东西不敢让大人知道,帮他隐瞒下来了。
香茗看了宋英莱一眼,知道那小孩不是偷东西。
宋英莱应付着老人动不动就下跪,一边安慰他。
“那这......现在可怎么办啊?”老人看向屋内忧心道。
“小粟不愿拜我为师,自是心里不服,与他比试一番,赢了他便是。”
“这怎么使得?大人愿收孙儿为徒已是大恩,怎么还能让您出手?使不得使不得.....”
“既然以后是他师父,不比试比试,怎么能让他信服呢?先生不必多虑,就当做提前熟悉我这未来徒弟。”
“这......”
宋英莱不等他,径直走入后院,看到遍地长势相对良好的草药,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很不错了。
走到他跟前,甩出一句话:“比文比武?”
小粟知道他的来意,闻言白了他一眼,回答:“比草药。赢了我就听你的,输了你就听我的。”
比赛进行得很快,宋英莱怕香茗等急了,选择速战速决,也当作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宋英莱以完胜姿态结束比赛,斗的小粟脸红脖子粗,却也心服口服地拜他为师。
“真是多谢大人了……只是……”比完,老人吞吞吐吐道。
“先生尽管说,无妨。”
“大人,老汉出身乡野,但也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既然小粟有您这样的师父,老汉我…斗胆请求让小粟随您姓,也算让他一辈子记得您的恩德!”
“先生言重了,改姓这事事关重大,当然需要问过您孙儿的意见。”
“这么说,大人您同意了?”
“如果孙儿同意,我自然没异议。”宋英莱和善的笑,让香茗有些摸不透。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才不跟他姓!”小粟全身抵抗,眼前这老头还是自己爷爷吗?
“小粟!听爷爷话,不许胡闹!听话,爷爷一直最疼小粟了。”老人抱住小粟,用粗糙的手摸着他的头发,极力说服他。
“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你也不必过于纠结,改不改姓随你意愿,我不强求,以后我会安排你们一起住,既然成了我的徒弟,就要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小粟只是盯着他,眼里充满敌意,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还是老人激动地叫他说话,没过多久,宋英莱两人就离开了。
路上,香茗对他打趣道:“我看那老人家真心想把他孙子培养成才,你平白多了个徒弟,还跟你姓,叫什么?宋粟?”
宋英莱陪着她笑,决定还是不告诉她。
这老人让孙子改姓,说好听是为了念人恩情,可又怎么会没有私心?姓改了,孙子就成了宋家的人,这可就是改头换面了,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算盘打的可真够精的。
“哦,对了,上次在你医馆闹事的几个人,来历我弄清楚了。”宋英莱说,眉毛微拧。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