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打她们的主意!有什么冲小爷来,让你们看看小爷的厉害!”
程锦阳抽出剑,摆好架势朝他们冲去,不料那些人侧了侧身让他扑了个空。
程锦阳不服,腮帮子高高的鼓起,挥舞着剑再次进攻,为首的一把抓住剑柄,用力一扯夺过剑,伸脚将程锦阳踹到一边,轻蔑的看着他。
程锦阳爬起来还想再战,许倩倩及时把他拖回医馆,香茗看着程锦阳,眉头紧皱。
“别费力了,快把两个小美人交出来,也省得爷几个出手。”说着又冷笑一声。
左丘黎没想到今天会来几个找茬的,选地界的时候他也参与了,如今竟有人来找他要保护费,让他颜面尽失。
胸中郁积的怒火无处发泄,就找你们开刀吧!
壮汉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周围突然刮起了风,温度都骤降了十几度,凉飕飕的,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突然眼前闪过什么,只有余光能捕捉到他的影子。
快!太快了!
“啊!”左丘黎在原处站定,五个壮汉纷纷倒地,每个人的脖颈都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刚好夺命。
香茗见状立马转身把许倩倩和程锦阳按在医馆不让他们出来,顷刻左丘黎走了进来,香茗才罢手。
左丘黎瞥了她一眼,却没能接收到她的视线。
程锦阳愤怒的说:“拦着我干嘛?看小爷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许倩倩拦不住,看着程锦阳气急败坏的走出医馆,愣在原地,许倩倩看他这样也着急,跟上前,也变成了个木头人。
“倩倩,你看到了吗?”声音木讷的发出,许倩倩闻声机械的点点头。
“你看到了什么?”声音再次木讷的发出,许倩倩闻声机械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相视对望,又齐齐看向左丘黎他们。
他们这是……见鬼了?
“你泡的这茶不错,香味虽淡,却恰到好处,还能提神醒脑,不错。”左丘黎靠在木椅上专心品茶,由衷夸赞道。
“正好敛敛某人的怒气。”香茗背对着他专心检查每个柜子的药材是否到位。
左丘黎笑笑,又说:“家父也好茶,你们两个倒是有话聊。”
“不敢班门弄斧。”
“不是?你们看到外面了吗?那些人呢?不是说收我们保护费吗?人呢?”
程锦阳满脸震惊地看着优哉游哉的两人。
香茗答道:“走了。”
左丘黎本欲开口,见香茗这么说,只得作罢,他倒忘了还有许倩倩。
“不是,走了?不说保护费吗?不说美人吗?就这么走了?”程锦阳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还真不相信。
香茗看了看左丘黎,两人心知肚明,没再说话,许倩倩去帮香茗忙,也没理他,留程锦阳在那问来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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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来到毛尚文家时,天空已依稀飘着丝雨,屋内缓缓有春风拂过,带着木房飘来的木香,沁人心脾,倒感受不到寒意。
毛尚文刚带着香茗进来,一名中年男子从四方露天屋顶中缓缓落下,飘飘衣带,倒像是他乘着仙鹤从天而降,仙气四溢。
视线落在香茗身上,话不多说,跟着两人穿过过道,香茗这才觉得来到仙境。
暴露在天空之下的后院,自屋内突出一方半圆形的小天地,踩在上面,木板会发出咚咚的声响,让人不由得放轻脚步。
来到凉亭处,才发现这儿竟然有个小型人工湖,粼粼水纹,泛着清新的绿光。
然而没有树在旁映衬,湖是孤单的,因而柳娘子弯着她曼妙的身姿,将缕缕发丝垂入湖中,构成一处赏心悦目的风景。
香茗看着这棵柳树,常年受木香,湖气熏染,每一片叶子都是制茶的佳品……
“香茗,坐。”毛尚文招呼她坐下,转而向钟山介绍道:“这就是香茗,我学生。这是钟山。”
钟山向站起身,香茗看到也跟着,两人握手各自介绍了一番方才坐下。
“香茗姑娘,冒昧请教,你那块汲玉是从何而来?”
“前辈不必客气。那块玉,运气而已。”
钟山迟疑的点点头,又说道:“好,听闻你在试炼中拿了第一,很不错的成绩。”他来之前特意跟毛尚文打听了香茗的事,瑾瑜的孙女他倒是抱有很大期待。
“前辈说笑了,对您也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香茗见毛尚文在给他们泡茶,礼貌的接手茶壶,毛尚文憨憨地笑,点点头就坐回到位子上。
钟山看她手法熟练,模样也像极了瑾瑜当年的样子,半是欢喜半是担忧。
“你会泡茶?”毛尚文特意不打扰她,接过香茗泡的茶,才开口问她。
“小时候学过。”香茗小心的又倒了一杯端给钟山,等他接过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毛尚文点点头,小抿了一口,感觉颇好的又喝了一口,夸她泡的好。钟山也点点头,继续品味。
香茗看了看天,已然下起了小雨,只是却未曾淋到一滴,不解的问毛老师。
毛老师放下茶杯说:“这不是我弄的,你得问钟山大师,他帮我弄得。”
“哦,我和毛老师是多年的好友,这后院也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为了保护内部,就给它设了个结界。”
香茗点点头:“听说前辈是武器大家。”
“不敢当,捣鼓些小玩意儿而已,这防御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钟山:“请问防御系的学习需要什么条件吗?”
“你想学?”钟山饶有兴趣地看她。
“不是,帮朋友问问。”
如果程锦阳继续攻习剑术,他的结局就会变成梦里那样了,既然他愿意为自己跳山崖,香茗觉得自己该帮他一把。
既然攻术不好,为何还甘作笼中鸟,不如化而为守,另辟蹊径,也为自己谋条出路。
“这转科系不是儿戏,还要看自身天赋,要不这样,你哪天带你那个朋友来见我,我亲自帮他看看?”
香茗知道钟山大师的名号,听到他这么说自然是欢喜,起身向他道谢。
钟山和香茗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只是寒风凛冽,吹的人神志清明。
钟山不放心她一人回去,想送她一程,被她婉拒了,于是解下身上的玉佩交给她。
“这是块暖玉,经我特制后,能抵御寒风,你带着吧,下次见面再还给我。”说完将他家的地址给她,香茗接过也就没再推辞。
“对了,这是你外婆送来的信,让我转交你,回去再看。”不等她回答就走了。
香茗仍站在原地,左手攥着信,右手握着玉,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一路上不曾吹到风。
医馆还没收拾好,她回到客栈,点起灯,把玉放在桌子上,手上把玩着那封信,并不打算开封,缓缓开口:
“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