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念兮这瞬间的阴狠,顾烨很欣慰。
但该提醒的顾烨都不会玩,他给落念兮分析落家的情况:“别冲动行事,这些是我让白理调查出来的资料,你看看,目前落家危险最大的不是落振华,是……”
“何玉歌。”落念兮接上。
落念兮从来都不小看何玉歌的本事。
是何玉歌成功逼死了她的母亲上位,就凭着一手不能再烂对的牌和一个看似争气的肚子。
落家子嗣单薄,别看落振华花心,但子女也就落念兮和落羽冰。
落振华一直想要个能继承香火的儿子。
生下落羽冰的何玉歌见落振华想要反悔,便串通医生假装怀孕,告诉落振华是个男孩,再将流产的事栽赃到妈妈身上,失去理智的落振华掐死了妈妈,对外宣称是病死的。
落振华以为落念兮不知道,任由何玉歌作践落念兮。
落念兮假装不知道,只求活下去。
落念兮推开了资料:“不用看,我也知道何玉歌做了什么。”
她眼中燃烧着火焰,明媚的脸颊肃然,落念兮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苍天不公,她善良的妈妈怎么就遇到这些人渣!
顾烨将资料收起:“你准备怎么办?”
“你将耳朵伸过来。”落念兮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小三上位的何玉歌最怕的事什么?
当然是有人来撬墙角,落念兮决定给何玉歌来个釜底抽薪。
顾烨听完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主意可真够损的。”
“你就说帮不帮忙?”落念兮插着腰,顾烨不帮忙她就自己想办法了,前世认识的那些人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主,她不是很想联系。
拿钱办事,也就没什么忠诚可言。
顾烨拍拍落念兮的肩膀说:“我回廊白理帮你的。”
“那我先回落家了,再晚落振华就得起疑心了。”落念兮也就在落振华面前会喊声爸爸。
减肥后脑袋灵光的落念兮觉得落振华不配当一个爸爸。
顾烨对何玉歌的手段有顾虑:“照顾好自己。”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落念兮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回了落家,在大厅遇到落振华。
落振华特意打扮了一番,脸上何玉歌留下的伤痕都被遮掩住。
落振华理了理衣领问:“怎么不见顾七爷?”
“在门口说了两句,让我去AK应聘的事。”理由都是现成的,落念兮不想被落振华追问便主动交代。
落振华责怪道:“怎么不请人进来坐坐?”
“就是,旁人知道了会说我落家没有交好你。”脸涂得跟白墙似的何玉歌帮衬着落振华。
不知落振华许诺了何玉歌什么,之前还大打出手的夫妻俩默契得不像话。
落念兮似笑非笑地望着何玉歌:“阿姨你什么时候能代表落家了?”
何玉歌顿时不乐意:“我是你爸明媒正娶的,凭什么不能代表?”
何玉歌最讨厌有人拿小三的事情说笑,这亏心事做多了,走夜路也会害怕,她紧张地望着落振华,生怕落振华因此疏远她。
尽管将落念兮妈妈挤下去自个上位是何玉歌平生最得意之事。
但她这身份得来不光彩,在富豪太太圈子里很走不开,何玉歌只能靠头脑看住落振华。
何玉歌斜了眼落念兮,就是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命硬!
落念兮朝着何玉歌翻了个白眼,置之不理。
何玉歌这样的就是不能搭理,你不搭理她她就越难受,落念兮对此很有心得:“顾烨只是路过,爸,没事我就先回屋休息了。”
看着落念兮袅娜离开,何玉歌气炸。
“落振华你看看你女儿,这什么态度!根本就没有将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中。”何玉歌找落振华抱怨道,摆明了想让落振华撑腰。
结果落振华说:“你本就不是落念兮的亲妈,别计较那么多。”
“你!”何玉歌气得人仰马翻。
顾烨怕落念兮在落家受委屈,这不才两天就让人通知落念兮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落念兮拿着请帖去书房找落振华:“爸,我这里有份请帖,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
落念兮在落家这两天特别乖巧,除非吃饭机会不出现在何玉歌落羽冰面前。
何玉歌落羽冰抓住机会在落振华面前数落落念兮,弄得落振华不厌其烦。
瞧见落念兮,落振华态度都好上几分:“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三点开始。”落念兮看了看时间说,“是顾家举办的宴会。”落振华想攀上顾烨,平日里没少明里暗里地试探落念兮。
落念兮现在就给落振华这个机会。
落振华眼睛一亮:“那顾七爷回去吗?”
“当然。”落念兮肯定。
只要能将落振华哄了去宴会现场,就算顾烨不去,落念兮也会说服他。
落振华大喜过望:“那我准备准备。”
落家公司的情况越发不好,资金实在跟不上,落振华特别需要顾烨的注资,但落振华对落念兮始终有些不放心,不愿让落念兮接触公司的事情。
这公司是落念兮母亲和落振华一手撑起来的。
因为落念兮母亲的去世,落振华独自掌控公司大权,弄得其他股东对落振华有意见——落振华在珠宝设计上的天赋远远不及落念兮的母亲。
而落念兮这两天在珠宝设计上表现出的天赋,让落振华忌讳。
落振华肯定,只要让落念兮进公司,那些掉钱眼里的股东绝对会让他交出大权。
防止引起落振华的警惕,落念兮说完宴会的事就回屋呆着。
心潮澎湃的落振华则回屋梳洗。
这模样瞧着很不对劲,有事找落振华的落羽冰偷偷摸摸观察着想。
直到落念兮落振华坐车出去,落羽冰都不相信落念兮会如此好心,她扭头就去找何玉歌通风报信。
落羽冰问:“落念兮带着爸去参加顾家的宴会,我也想去。”
“什么时候的事?”何玉歌大惊失色。
何玉歌和落振华关系很僵,刚落振华回屋换衣服都没跟她提及宴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