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落念兮还在得意地计划逃跑时,车辆突然停了下来,而她的脑袋也因为惯性撞到了前面的座椅,摔倒在地。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少年一看落念兮倒霉,就抱着埋怨的语气对她说,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少年还是走到后面把她扶了起来,一看才绝对不对劲,急匆匆对那曹叔叔说:“不好了,这女的应该是刚刚磕到了脑袋,现在在流血!”他慌慌张张说完,那停车打了电话的曹叔叔才觉不妙。
……
顾烨一行人失去了线索,几番搜查下来才发现徒劳无功,只好报了警,让警方协助调查。
“要是敢给我把今天这事说出去的话,我保证你的公司会在一天内立刻倒闭!”顾烨威胁着瑟瑟发抖的落振华一家,将他们放出来交给警察盘问。
落念兮现在失踪了,在落振华夫妻的口叙中确实承认自己把落念兮藏到了郊外的废弃仓库里,却扬言自己不清楚她现在的下落。
何玉歌被关怕了,在顾烨的视线注视下不敢随便乱说话,颤颤巍巍才对警察说:“这件事情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可能就是落念兮在仓库里等不到我所以自己离开了?”
她把落念兮失踪说成只是她躲起来不肯见人,在言语上就激怒了一遍盘查的警官,只见警官气得咬牙切齿指责他们说:“你们现在到底清不清楚状况!”
见落振华夫妻俩开始茫然摇头,警官就直接把话给他们说清楚了。“虽然落念兮是你们的女儿,有权管教她。可是落念兮已经成年,你们这样不管不顾将她丢到那样一个鬼地方限制人身自由,是要坐牢的!”
坐牢还不止,要是落念兮回不来了,落振华夫妻就要承担全部责任,这就是害了一条人命!
不禁警察要将他们缉拿归案,就是顾烨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何玉歌听完后吓得哭了,她开始抱着落振华解释说自己不是有意的。
“那你们就要盼着落念兮自己能平安归来了。”警官问完话后,顺带着将顾烨也带走了。何玉歌这才开始担心,问着丈夫该怎么办。
她焦急地想着对策,却一筹莫展,直接把自己对佣人下的命令说了出来。落振华没想到何玉歌的居心,气得立刻甩了她个巴掌说:“你居然这么歹毒!”
他气得眼睛直瞪着何玉歌,可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改变,只能让何玉歌吩咐下去让佣人在被发现之前把落念兮扔了,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
“你说得对,我现在马上打电话。”何玉歌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忽然展露笑容,打着电话开始嘱咐曹叔。
曹叔举着电话回想刚刚何玉歌的嘱咐,心脏就开始不由自主地乱跳,还哪里能顾及到落念兮的额头出血!
“先别管了,上面有了命令说不暗原来计划行事,要我们赶紧找个地把这女人扔了,然后回去。”曹叔急急忙忙地下车推开少年,更是绑紧了落念兮身上的绳子拉着她往前走。少年跟着背后,直到走到一个下坡处……
少年惊讶地张开嘴,还没喊出声来就被曹叔阻止,于是改成小声询问:“曹叔,这里可是下坡的地方,她手脚还绑着呢!”
曹叔怎么会不知道,他拎着落念兮赶着她往前缓慢挪动,看着下面只说让少年学着点。
“夫人都那样交待了随便找个地扔掉,就是说不能让她活着,你懂不懂!”曹叔敲敲少年的脑袋后就一脚踹着来不及反应的落念兮下去,直到她滚到山崖下,才安心带着少年离开。
直到滚到山崖下,落念兮才恢复了自由。既然何玉歌要她死,那好歹也要成全一下她的心愿,落念兮至少也要像现在这样“死透”吧。
灼热的太阳早早褪去,这天空转为一片乌黑,只留下点点繁星闪烁与那明月照在地上。
落念兮已经待在这小山坡下很久,几次三番醒来才竭尽全力把手里的绳子蹭断,这才刚刚解完最后一条盖在眼上的布,又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直到最后一次她才强撑意识睁开眼睛,在眩晕前掐着自己手臂的细肉,以免再次陷入沉睡。
落念兮半睁眼睛,只觉浑身无力酸痛,抬手才发觉脑袋上的血早就干涸,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我现在赶着回去,应该还有救……”她虚弱地说着,还扯着嘴角缺心眼地庆幸自己没被这山上的豺狼猎豹给叼了去。
只是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落念兮天生患有夜盲症,这荒郊野外万一有个陷阱或者危险什么的,落念兮根本就躲不过。
就在她叹气头晕准备放弃时,忽然想到了自己被踢下山时那曹叔说的话。他当时说是夫人命令有变,才把原本要送去山里的她半路解决掉。
这个夫人,就是何玉歌!
一旦想到自己不论前世今生都栽在何玉歌手里,落念兮的心里就怨恨不已,憋着一肚的不甘心无处发泄。
“只是这次貌似她也没成功嘛,只要我一天不死,何玉歌就那我没办法。”想着想着,落念兮就感觉倍有力量,倒是精神不少。
她持着这种不能被何玉歌得逞的念头,开始磕磕绊绊仔细瞪眼睛找路,月光不算太亮,照在地上倒能引路。
“咔嚓!”突然脚下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落念兮忍着膝盖处的新伤蹲在地上仔细摸索,这才找来一只引路的长树枝。
虽然说这算得上是个鸟不拉屎的山里,可到底还是有人居住的,顺着这头顶上的电线,落念兮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处农舍。
等她眼睛终于看见光亮,一个激动落念兮就体力不支,直直晕倒在那灯火通明的农舍前。
“醒了醒了!”耳边聒噪不断,妇人尖锐的叫声惹得落念兮耳朵感到难受,这才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