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擅捧哏,一个善逗哏,一对相声演员。
一个看热闹,一个瞎联想,两个热心观众。
顾涟漪勾唇一笑,这桥段真是百看不厌。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她兜儿比脸干净?
母女俩折腾得嘴角冒白沫,无非就是想坐实她被包养的传闻呗。
对于顾东升射来的眼刀,她视而不见,只朝着廖碧云说:“云姨,你也说了那是谣言,那就麻烦你劳心劳力,把关于我的所有话题压下去,这对云姨来说是小菜一碟,我提前谢谢你了。”
顾唯一皱眉道:“可是学校里传的有模有样。”
顾涟漪面上是无所谓的笑,扫向顾唯一的眼神却是无比冰冷,忍着恶心说:“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心里也没点数儿?我爸是顾东升,缺钱我不会找我爸要吗,要去给老头子包养?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女的都犯贱,上赶着给男人当情妇。”
廖碧云银牙紧咬,顾唯一更是气得脸红。
情妇和私生女,是母女身上揭不下的丑陋标签。
外人只知顾家如今的掌上明珠似乎非婚生,廖碧云也非顾东升原配。
但众人不知,顾家那个幼年走失的长女,早在8年前就已经回到顾家。
‘鸠占鹊巢’自古至今从不是个好词儿。
也无怪乎母女两人拼尽全力,也要抹杀掉顾涟漪的存在,没有了鹊,鸠自然可以大言不惭的宣誓,说那本就是它辛苦搭建的窝。
顾唯一显然还想就这个话题引申几句,廖碧云却惯会抓漏洞:
“涟漪这半个月没回家,是去哪玩了?”
顾涟漪不乐意搭理她,顾东升这时终于把嘴找回来了,沉声问道:“回答你妈妈的话,这半个月去哪儿了?”
顾涟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妈想知道?那我回头把答案写纸上烧给她,要是爸你也想关心一下我,我倒是不介意当面告诉你一遍。”
话音落下,果然见廖碧云的脸色有些绷不住。
而顾东升没有立刻跳起来骂她,又一次让她感到意外。
“说。”顾东升压抑怒气,脸上咬肌明显。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温家。”
这答案显然超出他们预料,而一提温家,顾东升倒比刚刚反应要大:
“你去打扰温老将军干什么?待在人家家里半个月,你知不知道给温老将军添了多少麻烦?!”
顾涟漪眨眨眼,表示并不知道。
顾东升难掩焦躁,质问道:“好好儿的书不念,你去人家家里干什么?”
“好好儿的书?顾唯一刚才不也说了嘛,学校里面都把我传成那样儿了,算什么好好儿的?温秋霜是我好朋友,受伤在家养病,邀请我去跟她一起学习,那我就去了呗。
温家家长都不在家,温爷爷让我就住在那儿,请我稍微照顾一下温秋霜,我当然义不容辞啊。不过爸你有句话说得对,温爷爷为了感谢我要给我钱,我虽然没要,但是人家回头就给我买了这身儿衣裳。
我不懂这些,哪知道这衣服要4万多,就收下了,这些日子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既然现在知道了,我们也不能装傻不是?温爷爷倒是不会多想,可一旦传出去……爸,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钱还给人家呀?”
顾东升深深看了顾涟漪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有钱,顾家在金城虽不是顶级世家,但这些年在廖家的帮助下,也是实打实混进了第二梯队。
可是不知为何,给顾唯一几万甚至十几万,他很是习以为常,现在顾涟漪跟他要4万,他很肉疼,很不爽,偏偏这理由他又无法反驳。
那可是温老将军,他小时候可是亲眼见过温老将军掏枪的,就连顾老爷子生前对温老将军也很是敬畏。
这个蠢货,居然收人家这么贵的礼物,真是不知分寸。
廖碧云试图转移话题:“哎呀,你们老师也真是不负责任,学生旷课也不通知家长的吗?”
顾涟漪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云姨忘性真大,当初我跟顾唯一被分进同一所高中,不是你非让我在联络卡上填父母双亡的吗?”
廖碧云一慌,显然忘了。
顾涟漪又补充道:“当时我就跟你说了,我妈是没了,但我爸还在呀,这样咒他不好。还是云姨你先不高兴了,非让我这么写,还说一定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和顾唯一有关系。
你现在是逼着老师烧纸跟家长沟通吗?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再说了,我是正经请了假的,温爷爷出面请的,学校为什么不给假?”
廖碧云彻底沉下脸,“是吗?那你怎么也不打家里打个电话,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
顾涟漪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廖碧云,淡淡道:“云姨,你真的需要吃点银杏改善记忆力了。当初也是你说的,学生要专心学习,所以一直不给我买手机,我不像顾唯一每月有几万可花,我每月只领200块零用钱,还要负担自己的公交车费和午餐费,自然也买不起手机。你是让我用脑电波接通你们的手机信号?还是说,你希望我也把要说的话,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