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越缩了缩脖子,小声低喃,“因为她几天没见到我,她会担心我,所以我想她醒来就能见到我。”
“严彬,带她走。”苏宸北冷眼瞥着唐心越,淡淡地说:“她醒来,我会告诉她你没事。”
“可是……”唐心越还没说完,严彬就攥紧她的手,将她拉出去了。
少了唐心越在,病房都清净许多,苏宸北守在柏安夏身边等她醒来。
翌日。
天蒙蒙亮,柏安夏悠悠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苏宸北放大的俊脸,他扬唇笑了笑,“醒了,唐心越没事了,我安排她在酒店休息。”
柏安夏松了一口气,淡淡颔首。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我们明天就回S市。”苏宸北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软声说。
“我不回去。”柏安夏抽回手,别过脸不看他。
“回去,我更相信庄园的医生,而且你脑袋还有血块,回S市找针灸医生帮你针灸。”苏宸北几不可闻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不能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跟我斗气好吗?”
柏安夏冷漠着脸一语不发。
苏宸北颇无奈摇头,吩咐保镖去买早点回来让她吃。
早上八点的时候,唐心越来了,看到柏安夏现在这个样子,眼眶泛起眼泪,“安夏,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你别这样。”柏安夏抬手抚上她的眼角,扯了扯唇。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全身都是伤。”唐心越吸了吸鼻子,她昨晚就问过严彬了,但是严彬根本没时间理她。
“真没事,韩爵曦没对你怎样吧?”柏安夏上下打量一下唐心越,除了憔悴了,脸上没什么伤痕。
“没有,他只是关我在黑不溜秋的房间而已。”
柏安夏点了点头,蓦地皱起眉,脸色变了变。
“是不是伤口又在痛?”苏宸北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担忧地问。
“嗯,脑袋也疼。”柏安夏小声回道,做了吃了止痛药还好,今天没吃就痛得不行了,尤其脑袋,痛得就好像要炸开一样。
“我去叫医生。”唐心越后知后觉,拔腿跑去找医生过来。
片刻后,医生过来帮柏安夏检查身体,“伤口逐渐愈合,无大碍,只是她脑袋的血块就有点麻烦了,吃了药也没见有好转。”检查后,医生看着苏宸北说。
“那你先给她开点止痛药,起码让她不痛。”苏宸北脸色沉重,看来吃药对血块不管用,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针灸了。
“安夏,你不是说没事吗?脑袋怎么会有血块那么严重?”唐心越十分担心,她以为她表面的伤痕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的是居然脑袋也有血块。
“你看看你,知道后就担心得不行,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我担心。”柏安夏强笑。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说来澳大利亚,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唐心越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十分愧疚。
“这不是你的事。”柏安夏将目光投在苏宸北身上,讥笑,“还不如说是有的人将我逼得要逃走,否则我们也不会来澳大利亚。”这段话显然是在暗指苏宸北才是罪魁祸首。
“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你。”苏宸北抿紧薄唇,轻吐一口气,“我说过等你好起来,我随你打骂。”
“我也说过,我不敢!”
见气氛有点微妙,唐心越轻咳一声,特意岔开话题,“安夏,不如我推你去外面走走?”
“也好,不用对着某人。”柏安夏淡淡瞥了眼苏宸北,意思十分明了。
苏宸北默不作声,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底气去反驳柏安夏说的话。
唐心越推着柏安夏在医院的草地散步,两人有说有笑聊着,突然,柏安夏突然皱起眉,她指着不远处,看向唐心越说:“这不是亚瑟吗?他怎么来巴厘岛了?不是说你哥找他有事回去M国了吗?”
唐心越顺着手指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个男人确实是亚瑟,他在聊电话呢。
“是他,我们过去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巴厘岛了。”说着,唐心越推着柏安夏过去。
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亚瑟浑身都变得僵硬了,嘴角抽了抽,连忙挂掉电话,“嗨!小心心,好巧呀!你们不是去澳大利亚了吗?怎么在巴厘岛?而且柏安夏你怎么受伤了?”
亚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唐心越都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为什么会在巴厘岛。
“我来旅游。”亚瑟笑着说。
“旅游?你骗鬼呢!”唐心越白了他一眼,他要是有时间去旅游,那当时怎么会不跟着来呢?
柏安夏瞅了眼亚瑟,挑了挑眉,总觉得这个时候,亚瑟在这里出现是件很奇怪的事。
因为他明明说回M国,但是最后却出现在巴厘岛,就好像故意在隐瞒一些事?
“小心心,我骗鬼都不敢骗你,我其实是来找你们的。”亚瑟又将话圆了回来,“我回M国后,你哥又说没我事了,后来我查航空公司就知道你们来巴厘岛了。”
话落。
柏安夏跟唐心越相视一眼,因为亚瑟在撒谎,她们明明是被韩爵曦的人抓走的,当时她们都昏迷了,加上苏宸北的人又在找她们,所以韩爵曦不可能正常带她们坐飞机来巴厘岛。
“你们怎么这个表情?”亚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地问。
“因为你撒……”唐心越的话还没说话,柏安夏便攥紧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拆穿,不然就尴尬了。
唐心越深吸一口气,呵了呵,“行了,你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小心心见到我开心吗?惊喜吗?”亚瑟又黏上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唐心越身上。
“话说,柏安夏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随后又问。
“对了,你不是全能医生吗?你应该会针灸吧?”唐心越挑眉问,他连K2的药都有,按道理针灸应该难不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