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衣服在哪里。”聂倾倾把袋子给他,穆司瑾接过袋子一看,是他的衣服。
他记得他把衣服丢在唐曼家的垃圾桶里了,唐曼居然洗好了还拿给了聂倾倾!
“你的衣服就在唐曼的家里。”聂倾倾道,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她就是这样,怒极反笑。
穆司瑾皱紧眉头,这个唐曼,真是太过分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她吧。”聂倾倾用的是肯定句。
穆司瑾点点头,“她昨晚喝醉了,我送她回去而已。”
聂倾倾的笑意更大了,拿起桌面上的报纸,走到他跟前,塞到他的怀里。
穆司瑾拿出来一看,脸色变得阴沉。
昨晚上的狗仔队跟踪他,捕风捉影,断章取义,写了这样的报道。
狗仔队还真是会找角度啊,明明是他扶着唐曼进去的,现在看着图片,是他揽着唐曼进去的。
“倾倾,不是你想的那样。”穆司瑾抬起头,望着聂倾倾。
“司瑾,你居然撒谎骗我。你的衣服明明在唐曼那里,你昨晚和她在一起几个小时!”聂倾倾有点失控,“要不是心虚,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说真话……”
之前是秦筱筱,现在又来了一个唐曼。
她也变得患得患失了,总觉得这两年他变了。
“我……”穆司瑾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唐曼不一样,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而已。”
聂倾倾微微一笑,“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就这样吧。”
她真的是神经质了。
聂倾倾转身就走,穆司瑾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道:“倾倾,相信我……唐曼……我们穆家欠了她一个大人情,我才会对她有些不一样。但是,只是朋友。”
“放手,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穆司瑾摇头,“不放。”
“穆司瑾,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聂倾倾的头疼病犯了,现在头疼得难受。
“倾倾!”
聂倾倾晕倒了,把他吓到了。
顾不上什么了,打横抱起聂倾倾就走。
李瑶看见穆司瑾抱着聂倾倾出来,“穆总,怎么了?”
“她晕倒了。”穆司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杨雪听到了,立马发消息给秦筱筱。
韩亦辰对聂倾倾下药,是有副作用的。
穆司瑾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到医院。
车子开得飞快,五分钟就到了。
穆司瑾抱着聂倾倾进去,“医生,她晕倒了。”
“把她抱进去。”
穆司瑾点点头,把她抱进去。
医生戴上口罩,给聂倾倾做检查。
用手电筒照她的眼睛,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都是正常的。
医生用一条针扎了她的人中,聂倾倾很快就醒了。
医生把细针拿走,“好了。”
聂倾倾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了……”
穆司瑾把她紧紧抱着,“你在办公室晕倒了,幸好你没事。”
“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问道。
“现在头疼得很……”聂倾倾的头疼一直不断,好像时不时被针扎一样。
“头疼?穆先生,还是给这位小姐做一个脑部平扫吧。”医生道。
穆司瑾点点头,医生开了一份单子给他,“就在二楼电梯旁边。”
穆司瑾微微颔首,把单子放进口袋里,扶着聂倾倾。
“倾倾,小心点。”
聂倾倾虚弱地点点头,她觉得自己视线都是模糊的,眼前的一切都是有重影的。要不是穆司瑾扶着她,她一定会摔倒。
聂倾倾突然变得这么虚弱,穆司瑾觉得很心疼,同时感到很奇怪。
“倾倾,头很疼吗?”
聂倾倾点点头。
穆司瑾扶着聂倾倾到凳子坐着,蹲在她面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穆司瑾就下楼了。
聂倾倾疲惫地靠在墙壁,闭上眼睛。
楼下,穆司瑾去到医生那里。
“医生,能不能先开一下止痛片,她现在头疼得很难受。”
医生点点头,“可以。”
穆司瑾拿着两片止痛片跑上楼,从茶水间倒了一杯温水。
看见聂倾倾虚弱地靠在墙壁,穆司瑾被愧疚淹没。
聂倾倾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的错。
走到她跟前,蹲下来,柔声道:“倾倾,吃一下止痛片吧。”
聂倾倾睁开眼睛,看见穆司瑾正望着自己,他的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两片白色的药。
聂倾倾点点头,拿起药片放进嘴里,就着温水吞下去。
穆司瑾站起身,坐到她旁边。
聂倾倾头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穆司瑾替她拭去汗水,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身子暖和些,让她靠在他身上。
“倾倾,对不起……我应该和你坦白的……我只是害怕,怕说出来的话,你会以为我和唐曼有些什么。”穆司瑾道。
聂倾倾摇摇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彼此了……”
“我相信你。你和我说的,我都相信你。”聂倾倾道,“所以我没有怀疑你,直到我看见那件衣服和那份报纸,才发现你骗我……”
穆司瑾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原谅我一次好吗?”
聂倾倾点点头,“嗯。”
司瑾,我除了相信你,还能怎样……
她现在头疼得很,不想再和穆司瑾讨论这个问题了。
穆司瑾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双眸子如同星辰般。
她在他的眼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影子,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倾倾,再等等,很快就轮到你了……”穆司瑾比她还着急。
聂倾倾点点头,“嗯。”
聂倾倾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心里一阵安定。
药效慢慢发作,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聂倾倾疲惫不堪,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穆司瑾低头,就看见她熟睡的样子,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下一个,12号。”医生在里面叫道。
到聂倾倾了。
穆司瑾吻了吻她的眼睛,“倾倾,到你了。”
聂倾倾点点头,“走吧。”
聂倾倾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聂倾倾进入CT室,里面摆放着许多仪器,再往前走几步是一个很大的机器,中间是通的,摆着一张长长的床。而右手边有一个玻璃门,玻璃门里面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
穆司瑾则在外面等待。
“把项链、耳环、发夹之类的金属制品全部拿走。脖子以上都不能佩戴。”男医生道。
聂倾倾点点头,把项链拿下来。
“平躺倒蓝色那张床上去。把领口拉下来一点点。”
聂倾倾闻言,平躺在那张床上,把领口拉下来一点点,她的领口有金属制品。
“好了,现在保持呼吸平稳,不要动了。”
“嗯。”聂倾倾躺在床上,听到仪器的嘀嘀声,心里有些紧张。
男医生启动仪器,床缓缓向前移动,经过通道。
嘀嘀声尤为明显,仪器发出一些红色的光,通道温度升高。
床来回移动,男医生分析检查图片。
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而已,聂倾倾检查好了。
“好了,可以了,现在起来吧。”男医生关掉仪器,床回到原位。聂倾倾起身,把领子弄好。
“等一下,拿着检查报告出去。”男医生道,手上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聂倾倾点点头,站在一旁等待。
五分钟后,聂倾倾拿着结果出来了。
穆司瑾走到她面前,见她右手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应该是那些平扫的图片,再看向她,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左手里边的那张纸。
穆司瑾接过她右手的袋子,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聂倾倾点点头,“喏,这个就是了 。袋子里的是图片。”
“上面写的什么……”穆司瑾接过来一看,得出的结论就是,聂倾倾各项指标正常,也就是说,她没事。
“太好了。”穆司瑾道,“你没事。”
反观聂倾倾,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穆司瑾吻了吻她的额头。
“司瑾,那我会不会是其他地方出了什么毛病啊?”
“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头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经常头疼,只不过有时比较严重。”聂倾倾道。
穆司瑾好看的眉毛皱起,“倾倾,去恒康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聂倾倾点点头。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你以前你没有的。”
“两年前开始的,那时候我在美国。”聂倾倾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犯头疼……”
穆司瑾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没事,治好它。”
……
穆司瑾带着聂倾倾到恒康医院。
恒康医院,无论是设备还是人才,都比市中心医院厉害。
在这里做检查,他比较放心。
Wilson是脑科专家,穆司瑾最相信他。
穆司瑾和聂倾倾上到六楼,Wilson的办公室。
穆司瑾在来的路上已经给Wilson打了一个电话。Wilson说他们来到医院就到他的办公室找他。
Wilson在办公室里面等他们。
“Wilson,我们来了。”
Wilson微微颔首,视线看向聂倾倾,“说说你的情况吧,具体一点。”
穆司瑾拉着她坐在Wilson对面。
“Wilson教授,我经常犯头疼,而且一头疼起来就持续很久,而且越来越痛。”聂倾倾想了想,又道,“就像被细小的针扎一样。”
Wilson点点头,飞快地记下来。抬头望了她一眼,“继续。”
聂倾倾点点头,“这个头疼病已经有两年了,是我在美国的时候有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倾倾,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受过脑部创伤?”Wilson问道。
聂倾倾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Wilson点点头,“那你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神经类药物?”
神经类药物……也没有。
聂倾倾继续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