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王三,这样的状态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
他能够被安全的放回来,也是因为他这样根本就说不了话了吧。
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胡言乱语的人,又怎么可能值得信任。
“王三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做?”云玉琪从他那里可是没有得到线索,如今这条线也断了。
“景俞,你能治好他的把握有几分?”一个清楚里面药人,那可是十分有用的。
薛景俞略微思索了一下,考虑自己有几分把握。
“我查看了他的脉象,十分紊乱,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
就算是顾以瑾身上的毒,那也是有规律可循,所以才能制出克制的药来。
但是王三可不一样,毫无章法,闻所未闻。
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你的意思是说,王三可能没救了?”那可就糟糕了,这么好的一个知情者。
“不过我可以试着尽量在他死之前,让他短暂的恢复神志。”
希望能够在之前,可以问出一点儿事情来。
“好,也只能是这样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暂时他们还不能把王三给带回去,若是被那边药王谷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打草惊蛇。
对于这个案子,云玉琪甚是在意,这可是她在来到大菅以后第一个案子。
突然就有一种回到了以前队里的感觉,做这样的事,才让她有动力。
“你好像有点兴奋?”那是一种看到自己喜欢的事的向往。
就像是小时候,顾以瑾每次学会一种功夫以后,就会渴望下一个。
然后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去摸索……
“当然兴奋,”对于一个警察,有案子就是最紧张,神经绷得最紧的时候,“我是不是有跟你说过,我以前是警……哦不,是捕头?”
“捕头嘛,就是处理一些案件的,我来这里,要是再不查几个案子,恐怕业务能力要下降很多了。”
“那以后有案子,我倒是可以省心了。”有这么一个得力助手在,顾以瑾也觉得不错。
现在的顾以瑾,从以前的每一个陌生词语都要问个明白,到现在的联系上下文就可以明白意思,可谓是有了质的突破。
“你说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上面?”按照她的习惯,若是行动不上报,私自行动的话,到时候可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这任务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所闯出来的祸,可是要自己全部担当的。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顾以瑾先是停顿了一下,才慢慢说出这话来。
他的言语之中有诸多的无奈跟纠结,这才让云玉琪想起了他现在的处境。
他是这大菅的缙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上面,可不就只有那皇上一个人?
这里的制度根本就是中央集权制,所有的大权都揽在皇上手中。
这件事他们还未查清楚就上报,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就更加是打草惊蛇。
说不定更是会转移基地,让他们的线索再次中断。
“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幕后之人。”这样,就不会让无辜的老百姓再受到伤害了。
都说大菅的缙王冷血无情,可只有了解明白他的人才会知道,在这个冰冷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炙热的心。
他守护着这大菅的百姓,对那些无辜的人,从来都是很有善意。
那个居然用人体做实验的人,一定会被抓住,最后不得好死!
“你慌慌张张的去哪里?”
云玉琪跟顾以瑾正聊着,就看到那秦歌神色紧张,不知要去何处。
顾以瑾很担心,所以拦下了他。
只见得他的神色有些激动,竟是带着几丝泪痕,眼睛中满是血丝。
这样的秦歌,云玉琪从未见过。
在她的印象中,秦歌就是那个调皮的孩子,就算知道他的身世,对他有所同情,可也没见他如此过。
难道说……
“师……师兄,我……我好像马上就可以找到杀害我一家的凶手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这一天了……
父母的仇,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报了……
“你且进屋坐下来慢慢说。”云玉琪先安抚他,他现在这个情绪,必须要稳定下来,才能把整个来龙去脉说清楚。
“前几日,我在外面打听到,最近一个月内,无辜有人失踪出事,有的甚至是性情大变,最后才死于非命的。”
秦歌所说的这些,跟云玉琪现在在查的暗自不谋而合。
“这件案子,跟你父母的死有关?”这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事情吗?
“是。”秦歌点点头,说出了这么多年都未曾透露过的话。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小,但是他也知道,那个时候家中发生的一些变故。
秦歌的父亲也算是在江湖上有名有望之人,为人正直,也为不少人主持过公道。
而就在有一次,江湖中开始慢慢消失一些人。
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只能来秦家让秦家做主抓出真凶。
秦父为了维护这个江湖的和平,就把这件事应承下来。
当初,秦歌还小,他听到了秦父说起过药人这个事情。
而这一次,又有药人的出现,那么定然与当初杀他一家人有关!
“你的意思是,今日这重新制造药人的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杀害你全家的人?”
怎么会呢?药王谷的谷主贵艽,看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怎么会是杀害秦歌全家的人呢?
“绝对不会错的!”当时一定是父亲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被杀人灭口!
云玉琪突然想起了薛景俞说过的话,他说是他师父留下来的关于药人的记载。
这是不是就说明,当年他师父也是在研究这个药人?
如果说薛景俞师傅就是当年那个制作药人的幕后之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懂药理之人,弄出药人,这很合情合理。
只是,如果是他师父的话,那么这一次出来的人是鬼吗?
一时之间,云玉琪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假设。
“秦歌,你先不要激动,我们也正在查这件事,一定会给你,给大家一个交代。”
云玉琪这就是职业病上身了,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时间就是安慰稳定住受害者家属。
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当然,这是在调查案件的时候,而不是在外面。
“师兄嫂嫂,你们也在调查这件案子?”
秦歌是没有想到他们也在调查,“既然如此,请让我加入好吗?”
这么长时间了,他寻遍各地,根本就没有听过药人的事情。
好不容易这个时候出现,他绝对不会放过。
“可以。”云玉琪刚想同意,顾以瑾却是比她快一步的说出来。
秦歌等了这么久,现在这是一个机会,他不会错过的。
与其让他一个人窜来窜去,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还不如带着他。
况且,这件事,可能真的与当年秦家的灭门惨案有关。
身为他的师兄,更是看着他长大的兄长,顾以瑾没有道理不帮忙。
了解了秦歌这边的事情以后,云玉琪再次找到了薛景俞,提出了要看他师父手记的事。
她总觉得,从他师父的手记中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如果他师父不是背后制作药人的人,那么为何要研究药人,更是留下了笔记?
“呐,这就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手记。”
薛景俞拿出来的手记,可以说是看起来十分古老了。
这书的两边都起了角,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保管。
“哦,因为我觉得这本手记没什么用,就一直放着,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
师父行医那么多年,留下了很多各式各样的手记,他怎么可能把每一本都保存的完好无损?
这里面记载过的药人,他也基本就没有见过,自然而然的就放在一边。
要不是他的记忆力好,也翻过这一本书,他可能就不会记得什么药人的事。
好在,虽然没有特意的去保护,但是里面的内容还算是完整。
里面不仅有整个的身体结构图,还有那些药人的症状,以及可以压制的方法。
但是这里面除了这些,似乎并没有其他。
看得出来,薛景俞的师父,在最后还是没有能够研制出该如何真正控制药人的方法。
所以,他师父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想要救人?
“景俞,你师父有告诉过你关于药人的事吗?”
“没有。”薛景俞摇了摇头。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很奇怪。
云玉琪眉头紧蹙,不会吧,难道这一次她的直觉有误?
其实他师父应该是不想让他卷进这件事,所以才没有说吧,这对他薛景俞也是一种保护。
可如此以来,这边的线索也就没有了?
既然想要独自研究,最后为何还是留下了这本手记?
云玉琪还是不相信,把这手记带了回去,准备研究研究。
一定是在不容易察觉到的地方,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就这样,云玉琪一天都在研究这个手记。
她总觉得薛景俞的师父不会那么简单的只留下了这个手记。
既然他想要找出救治药人的方法,而且又不告诉别人,那么这个人定然是他熟悉之人。
他是前神医,有一颗救治天下的心,绝对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留下就离开。
这本手记,绝对有问题!
“你在看什么?”
顾以瑾一进来,就看到她在研究什么东西。
“这个是薛景俞师父的手记?”顾以瑾当初是听到过有那么一个东西,知道她去找过薛景俞,自然一下子就猜到。
“可是我一直弄不明白,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