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
“属下在!”
“你方才为何叹气?”
“那个……”
“是不是觉得本王的戏很好看?”
“不……不是,绝对不是!王爷您可要相信属下!”
“去陆景苑,做一百组,否则今日不准吃饭!”
“是!属下遵命!”阿奇内心苦啊,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又要被罚?
可是只要能离开王爷身边,这突然又觉得没什么了。
其实在心里,阿奇还是挺感谢王妃做出这么一个训练方式的。
要是放在以前,王爷可就不是让他做这些了,而是直接罚不准吃饭啊!
都说一顿不吃饿得慌,那可是让他三天不吃啊!
如今虽然累些,可还是有饭吃的不是么?
阿奇离开以后,薛景俞就来了。
两个人面对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你故意支开阿奇,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薛景俞也不是个木头,一眼就看穿了顾以瑾的心事。
他认识的顾以瑾,一向赏罚分明,不会这样不讲道理的。
其实若是顾以瑾知道薛景俞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笑的。
支开他只是其中一点,而更重要的就是他居然敢笑话自己!
“此刻这里没有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爷,你当真不把这件事告知王妃吗?”这件事那么重要,为何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告诉?
若是有一个人陪在身边,那更能渡过难关不是吗?
“薛神医,本王心意已决。”
“唉!”薛景俞无奈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反正这是病人自己的要求,他身为大夫也不能挽回什么。
“我已经检查出来了那个香,的确是可以缓解你中毒症状的痛感。”
“只不过……”说到这里,薛景俞停顿了,“只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
“准确的来说,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我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王爷这里能不能配合了。”
顾以瑾大概能够猜到薛景俞要说什么,“薛神医,请直说。”
“既然那个大禹公主身上有缓解你毒性的香料,那么我想或许她那里有可以解毒的香料。”
“若是可以让我跟大禹公主一起研究研究的话,可能可以找到治疗的方法。”
只是,薛景俞也明白,依着顾以瑾跟那大禹公主的身份,就不能合作愉快。
所以这才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薛景俞的话说完以后,顾以瑾陷入了沉思。
要想跟李茜青合作,这恐怕很难。
她本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又怎么会答应救他?
若是让李茜青知晓他身上的毒,恐怕还不知道该如何加以利用。
“本王尽力而为吧。”最终能不能成,就都是命。
顾良义也是那个整夜都未入眠的人,他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然后是在相府中认错了人,最后又回到了他在河边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误认了人……
“王爷,王妃娘娘说要回娘家,来问王爷是否同行。”
云依依嫁入离王府也有几日了,虽然没有过多的跟顾良义相处,可该享有的王妃待遇也一直都没有苛刻。
要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云依依还会一直对顾良义心存幻想。
但是昨日的顾良义,真的是让她心有余悸。
所以连过来询问,都是让别人代为传告,而不是自己亲自前来。
她心里想着,经过昨夜的事,他那么生气,应该不会跟她一起回门。
原本这应该是高兴的,可又不想让自己在整个大菅没有面子,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一起回门。
顾良义听闻,原本不想去的,可是转念一想,心中有了主意。
“本王没空。”
既然对方已经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那么又有什么需要给她面子?
这些年在相府中,她曾经伤害过云玉琪的,都要她还回来!
在门口的云依依,虽然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还是有些失落。
之前她还未出嫁的时候,云玉琪一个人回门之事,她还冷嘲热讽的,如今轮到她了……
要是母亲父亲看到她一个人回去,不知道该是什么态度。
云依依早就托人带了信回府,她这一回来可是看到外面站了一群人。
而为首的就是父亲母亲,要知道上一次可是连父亲都没有出来的迎接的。
怎么办?她要不要下车?可是这么多人等着……
以往,虽然这条街的人多,可却没有这般盛况。
云依依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些人就是来看她笑话的一般。
不管了,还是下去吧。最终云依依心一横,还是下了车。
在看到父亲母亲的那一瞬间,云依依不由得低下了头,因为他们眼中的期待,伤了她的心。
“这不是离王妃吗?怎么回门离王也没有一起来呢?”
“谁知道呢!”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之前因为错过了吉时,可是因为……”
“我知道我知道,是这云依依的奸夫……”
“什么奸夫,是表哥!”
“……”
周围的百姓引论纷纷,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
云依依不是耳聋,自然听得到,她真的很想堵住他们的嘴。
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当日云玉琪是什么样的感受。
事情轮到自己的身上,才会觉得难以接受吧?
“参见离王妃。”
梅梁欣见到自己女儿如此尴尬,虽然自己脸上的面子也挂不住,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不能看着她受苦,所以率先上前去给她行礼。
她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虽然离王并没有跟着一同回门,可她的女儿,也是明媒正娶的离王妃!
而不是跟那云玉琪一样,跟一只狗拜堂!
“王爷,王妃已经到府上了,您交待的事,已经安排妥了。”
“只是属下想不明白,让王妃丢脸,这不是让咱们黎王府也跟着丢脸吗?”
那王妃既然嫁入了王府,就是王府里的人,何必给自己府上抹黑?
“难道咱们府上丢脸丢的还少吗?”
从上次顾以瑾带病出征,开始,再到后来婚礼上的闹剧,他顾良义脸上早就没光了,又岂会在乎这一点?
反正父皇对他这个儿子不满不看重,那么又何必装模作样?
眼中一抹狠厉闪过,他不会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
缙王府内,阿奇汇报着情况,“爷,您说离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做,就不怕跟相府闹僵吗?
离王最大的帮手可就是云相,要是云相转变态度,那么离王也就失去了一条臂膀。
“置死地而后生。”顾以瑾缓缓说出这几个字来。
顾以瑾一直以为顾良义鲁莽,胸无城府,看来,也并不全都是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