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缙王殿下!”贺亮眼下一暗,不过转瞬即逝,随后毕恭毕敬的向顾以瑾行礼。
“本王说,本王要带走贺二公子,贺将军,可肯。”
顾以瑾带着冷意,仿佛下一刻要是贺亮不同意,那么他会使用武力。
“既然缙王殿下都开口了,下官哪还有不肯的道理。”
贺亮就算是心中再有不满,可在表面上都要笑脸相迎。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跟缙王抗衡。
缙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他又能如何?
只是,贺亮怎么都不知道,这个贺宇枫,不起眼的儿子,什么时候搭上缙王这个高枝的。
若是让离王殿下知道,那必定会有所怀疑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带着王妃回府了。”
只留下这一句话,顾以瑾就拉着云玉琪离开。
而贺宇枫自然就是由阿奇扶着。
贺宇枫身上的箭上还未好,加上又受了鞭刑,把他身上的痂撕开,到后来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这贺亮还真的是心狠,怎么说,贺宇枫都是他的儿子。
就算不喜欢,也不需要这样虐待吧?
贺宇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再一次的躺在了缙王府的客房中。
他渐渐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云玉琪的声音。
“贺公子醒了,这是王妃特意吩咐我给你熬的药,快些趁热喝了吧。”
小薇受到了云玉琪的命令,一直在这里守着。
至于云玉琪去了哪里,自然是被顾以瑾拉走了。
“玉琪,以后你还是跟那贺宇枫远点距离为好。”
顾以瑾眼中带着认真,只是这一刻云玉琪却没有感受到。
她以为,顾以瑾又在莫名其妙的吃醋了。
“以瑾,你看宇枫都这个样子了,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醋啊?”
“放心,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一样而已。”
就是因为云玉琪把贺宇枫当成是朋友,顾以瑾才更担心。
“他……”顾以瑾有些犹豫,他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万一她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嫉妒,而编出来的谎话呢?
“总之,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
身边的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没有人比顾以瑾更了解。
所以,玉琪,你放心吧。
麻烦的事,就让我来,我会守护好你的生活。
“什么小心不小心的,放心,我相信贺宇枫是好人。”
云玉琪从来都是对自己的第六感很信任,因为几乎没有出错过。
靠着自己的第六感,她还破过不少要案大案呢。
云玉琪觉得顾以瑾就是在瞎操心,不过她也不怪他。
她理解过他的生活经历,身边的人对他都有目的,所以不相信人也是正常。
在结束这个谈话以后,云玉琪特意过来找贺宇枫。
见他正在喝药,人看起来也无碍,这才放心下来。
她坐到他对面,问道,“昨日你回府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贺亮说是贺宇枫犯了事,这才受到家法。
可依着云玉琪对他的了解,他这样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去犯事?
“没什么,”想起昨日之事,贺宇枫不由得冷笑,“只不过就是‘不小心’推到了大哥,让大哥摔了一跤。”
“都是我的错,是我该罚。”
在那种的角度之下,怎么可能是他故意推的人呢?
分明就是贺斯自己不小心摔倒,然后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他头上。
还有那偏心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更没有了解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凭借着贺斯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是他做的。
这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贺宇枫连辩解都不想辩解,直接认罚。
辩解又能如何?那只不过会让父亲觉得,他这是在狡辩罢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承认来的痛快。
“就算真的是你推的,可那也是无心为之,你父亲还真下得去手!”
两个都是儿子,凭什么差别对待?
“放心,既然已经把你带出来了,这些日子,你就暂且住在缙王府养伤,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这……”
“这没什么,你我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之间就是应该互帮互助,“如今我帮了你,没准日后就需要你帮忙,这就叫做……礼尚往来嘛,是不是?”
“如此,便多谢了。”说着就要给云玉琪作揖。
只不过被云玉琪眼疾手快拦住了,“谢什么谢,不用那么客气的。”
“你就安心住下,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小薇或者阿奇说,他们都会满足你的。”
“嗯,我知道了。”
看着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被家庭虐成这样,云玉琪简直有一种要把贺亮抓过来责问的心。
她倒是想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
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
就算真的有什么仇什么怨,但他们是亲生父子啊,哪里还能有隔夜仇?
安顿好了贺宇枫以后,云玉琪这才慢慢的挪到了陆景苑。
这些器材已经安置好了一些日子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用呢。
谁知碰巧看到有一个身影,正用她的东西训练着。
别说,还真的是像模像样的,一点都不差。
不愧是顾以瑾手下的人。
“王妃!属下见过王妃!”在一组做完以后,阿奇才注意到身后的云玉琪连忙过来行礼。
“你怎么想到来这里?训练?”
“是!”他怎么也不敢说,这是王爷的惩罚,谁让今日上午他没能拦住王妃呢?
整整一百组啊!他这要做到何时才是个头?
今日这晚饭怕是没得吃了,唉……
“王妃,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的就不要讲了。”
“啊?”不对啊,怎么是这般发展?阿奇现在都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他这爷古里古怪的,更是娶了一个古怪的王妃,还真的是怪怪的一对,正配。
“王妃您……您日后还是少跟贺二公子交往的好。”就算王妃不让他说,阿奇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这一点。
“嗯?”怎么连阿奇也这样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的话,不会顾以瑾跟阿奇都来跟她说这件事,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王妃,这个恕属下不能告知,还望王妃恕罪!”
王爷说过,不准透露半句,否则可就不是一百组训练那么简单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说原因,这是搞毛线啊!
“你不说是吧?”
阿奇秉承着哑巴精神,随后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好,再做一百组!”
啊?那岂不是要做两百组?所以不仅晚饭不能吃,连觉也不让睡了?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