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
虽然不明白顾以瑾的意思,云玉琪再次说了一次,“我说我们不是夫妻了么,我自然要帮你的。”
这有什么不对吗?她说的没有错啊?
“你说我们是夫妻?”
“难道不是吗?”云玉琪下意识的回答。
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从一开始过来醒来的时候,就是被人从花轿里面带出来的。
“可是……”顾以瑾有些难以启齿,他当初让大黑代替自己拜堂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想到过有今天。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上她,所以一开始就把自己逼入绝境。
现在两个人有了感情,他想要跟她一起生活下去以后,后悔莫及。
那样的婚礼,成为整个大菅的笑话。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件事情。
每每听到这些,他就会觉得万般亏欠。
“没什么。”他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自私的占有她了,所以他不能让她再失望。
玉琪,如果我的毒能够顺利解开的话,我一定会换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现下,就让我对不起你吧。
顾以瑾眼里的失落虽然不明显,可云玉琪就是看得出来。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
他在想什么,她也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不过她相信,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景俞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吗?
景俞都没有放弃,他们怎么能够放弃呢?
“王爷,王妃。”阿奇回来,禀报着今日他所得来的消息,“离王那边,打算今夜悄悄把云大小姐抬进府,婚礼一切从简。”
“那在婚礼上出现的那一男一女呢?”
他们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器材的事,倒是一直都没有关注。
“都死了。”
“都死了?!”
云玉琪知道在这里,人的性命,对于一个皇家的面子来说,一文不值。
可这明明是……
她看得出来,云依依的表哥梅京亭是真的爱她。
而且,这两个人明明就是有情的,只是云依依的爱慕虚荣导致了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
这件事情,经过婚礼上的那一闹,顾良义不可能不派人去查。
查到的结果,他一定知道,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自己的王妃居然有这样的一段过往,照理说,顾良义也不会要她的。
可是如今,因为大禹来了个公主进了后宫,已经让顾良义产生了危机。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得到云相的支持,可是又顾及自己的颜面,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云依依进门。
云依依的名声已经被破坏,顾良义还肯要,已经是给足了云相的面子。
如此一来,云相也只能同意顾良义的提议。
云依依一生的愿望就是嫁给顾良义,最后成为皇后。
怕是如今嫁是嫁进去了,以后若是顾良义真的登上皇位,也不会让有这样行为的云依依成为皇后。
果然,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退让一步。
谋权者,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云依依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云玉琪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的高兴,可不是建立在两条人命身上的。
“玉琪?玉琪!”顾以瑾摇了摇她的身子,才让她完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游戏规则,她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要遵守。
“哦,没事。”
云玉琪稳定心神,她决定以后要过出另外的人生。
“王爷,如今大禹公主嫁入,若是诞下子嗣,那我们的境遇可就更加糟糕了。”
如今已经有离王皇上的夹击,要是大禹公主再诞下皇子,那岂不是要三面夹击?
听到阿奇的话,云玉琪突然还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景俞跟我说,皇上他……”
这件事,怎么说起来,有些为难呢?
“他大概不能生育了。”
后面的话被薛景俞抢走了,他是过来例行每日给顾以瑾诊脉的。
没有想到就听到了这个话,既然云玉琪不好说,那么就由他来说。
“你说什么?”
顾以瑾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其实仔细想来,这些年来也有一定的端倪。
虽然皇兄后宫妃子不多,但也不少。
可是却只有顾良义这一个儿子,确实不太正常。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皇上他不能生育了。”
“我上次跟津王进宫的时候,就远远的见他脸色不对,然后在他靠近我之时,我就更加确定了。”
薛景俞回忆起那一日的场景,“应该是有人长期给他下毒,所以才会这样的。”
能够长期给皇上下毒的,那么只有亲近之人才可以做到。
后宫之中,还真的是尔虞我诈啊。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大禹公主会诞下子嗣了。”
云玉琪摊了摊手,那个幕后指使者,反而是给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嘛。
也不知道顾落竟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这也不一定。”
薛景俞却是摇了摇头,“你们难道忘记了吗,这大禹公主除了美色绝世无双以外,还有一个名号。”
“香美人?”阿奇问道。
薛景俞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可知,为何她会有这个名号?”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薛景俞再次解释道,“因为她善于用香。”
“皇上中的这种毒,并非不可解。”
“而其中的一种方式便是,通过点燃苏岩香,日日熏之,百日可解。”
也就是说,李茜青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若是发现顾落竟中了毒,帮他解开的话……
“那可如何是好?”阿奇再次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薛景俞给了阿奇一个白眼儿,他只会解毒治病,又不会控制人心?
像这种事,他又怎么会有办法?
“你们担心这个,还不如先关心关心他的身体!”
薛景俞方才在跟大家说话的时候,手就已经搭在了顾以瑾的脉象之上。
他觉得他的身体,可是比宫里的那些破事更为重要。
“这毒我明明已经控制住了,为何又突然恶劣?可是有人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