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这已经是淳断落的肚子不知第几次叫唤了,绝食想自杀的后果就是这般。
云玉琪真的觉得这样的淳断落可怜的很,也觉得很可笑,也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笑出来。
“哈哈哈……”笑的声音自然不大,但是已经足以让仅有十步之遥的淳断落听到。
“谁!”就算是现在饿着,但这警惕性也不至于差到连这么明显的笑声都没有听到。
饿的淳断落如今又有些眼冒金星,在第一眼看到云玉琪的时候,居然有些模糊,差点没认出。
稍稍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把她认出来。
“原来是你啊……”淳断落扯了个嘴角,这是在自我嘲笑。
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是被云玉琪给抓过来了,“瑾王妃,哦不,现在是皇后……”
“我是皇后不假,但你也是皇上不是?”云玉琪说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现在的装扮,“只是如今大庆的皇上沦落到如此地步,倒也真叫人心寒……”云玉琪似乎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她越是这个样子,就让人越是心里堵得慌。
云玉琪就是在借此机会嘲笑他,她这个人有仇必报,更不能对一个仇人以礼相待。
“你……”淳断落说不出话来,更是不能动手。
现在的他,只能隔着一个牢门,在里面看着外面的云玉琪,眼神中充满着狠戾。
“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再怎么看也不能看出个花儿来,你也不能从这里出去……”云玉琪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就是为了气他。
“我……”淳断落一口气没咽上来,这还没有被饿死呢,就要被气死了。
云玉琪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更加的觉得他有些可怜了……
只不过这个人可怜,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若是特意来这里嘲笑我,挖苦我的,大可不必了,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你这些言语……”
淳断落也想通了,就算他生气,就算他动怒,想要做什么,如今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既然如此,何必要如此劳心劳力?
“如果你不在乎的话,刚才那副极其败坏的样子,莫不是假的?”逞强逞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境界了。
言语之争上,淳断落不是云玉琪的对手,他也明白,所以只好缄口不言。
“我想你此时此刻应该很好奇,为何我会在城门口就知道你来了,并且把你带到这里来吧?”
云玉琪见他不说话,但是她自然有千万个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如果你现在开口让我告诉你,我就会跟你说的,只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乐意跟我说话,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云玉琪当然是装模作样的要离开,心里默念着一……二……三……
“等等!”淳断落上班无奈之下,喊出了这两个字。
他的确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也是他这几天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说说,你是如何在第一时间知道我来京城的?”明明即使是还在大菅仅存的几个密探都不知道他来了,他为了怕暴露身份都没有联系。
所以说,他个人这么秘密的行动,为何会被云玉琪知晓?
这几天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现在肯说话了,不把嘴巴缝上了?”
云玉琪有些骄傲,她就说嘛,想让他开口,有的是办法。这不,一开口还说了好些话。
“其实吧,这很简单……”
云玉琪这也是从薛景俞那里知道的,只不过嘛,这不至于要不要告诉他,就另当别论。
“你先在此处站着,我去去就来……”
薛景俞就在一边看着,去问问他要不要说。
但是云玉琪这一走,就让淳断落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说要跟他说明这个原因吗?怎么就走了?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在耍他?
早知道就不应该信这个云玉琪,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信!他怎么就那么傻呢!
云玉琪这一边走啊,就一边抿嘴偷笑。
淳断落现在一定是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吧?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不过是云玉琪一时兴起。
薛景俞都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自己也有决定权,本该当下就可以作出决定。
但是她就是要给淳断落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是为了给人一种心灵创伤。
“你刚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吧,你觉得该不该跟他说?”云玉琪拍着薛景俞肩膀询问着。
“我亲自说吧。”两兄弟还是要见面的。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云玉琪觉得也对。
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办比较好,有这样的大戏,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看戏也挺好的。
于是就这样两个人并肩前行,再次来到淳断落的面前。
听到外面有人来的声音,淳断落是疑惑的,故而很快的看向来的地方。
这一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另一个他再熟悉不过。
“淳零曲!”他……他不是已经死在了大火之中,死在了零王府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跟云玉琪在一起?
“淳零曲?”薛景俞眉头紧蹙,对别人叫这个名字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你说的是大庆的零王吧,他已经死了,你怕不是认错了?”
“不……不可能的……你就是淳零曲!”
那场大火里面,他已经找人去看过了,里面有一个人,身上有他的腰牌,身形也极其相似,他可以确认这个人就是淳零曲啊……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金蝉脱壳的法子,他诈死的原因就是为了来到大菅?
“云玉琪,你身边的这个人可是我大庆的零王,你跟他走在一起,怕不是被他骗了吧?”
淳断落一脸看好戏的状态,毕竟在他的眼中,云玉琪一定是被淳零曲给骗了。
“原来你是淳零曲!”云玉琪惊讶的一下子远离了他三步,一脸的警惕。
“说,你来我大菅,冒充神医薛景俞,究竟有何目的?!”说着更是用剑抵在薛景俞的脖颈上。
这种剑拔弩张的味道,让淳断落喜闻乐见。
云玉琪突然来的这样的动作,薛景俞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要演一出好戏。
既然她想要演戏,那么自己只能君子作陪喽。
“皇后娘娘,您别听此人胡说八道,他定是要挑拨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才故意扯其谎言!”
甚至眼神中带着恳求的语气,“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微臣,微臣对娘娘绝无二心!”
云玉琪有些疑惑,似乎在考虑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随后刚想要放下剑,就又被淳断落的话给喊了回去。
“你不信我,你可以看看他身上的胎记,我可确保他就是我大庆的零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足以说明薛景俞的身份,但是……但是云玉琪就是想逗弄一下。
“你且说来,他身上有何胎记?”
如果是在明面上能看到的胎记的话,云玉琪一定是知道的,连她都不知道,说明这个胎记比较隐秘。
好歹薛景俞也是小鲜肉一枚,让他露点肉的话,好好欣赏一番也未尝不可呀……
作为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老阿姨,这可是一种艳福……
看看美好的肉体,岂不是美滋滋?
“胸口有一朵梅花胎记。”
“哦……原来在胸口啊……”云玉琪眼中冒着星光,那岂不是可以露点?
“你!”云玉琪把手中的剑又抵近了几分,这可是刺裸裸的威胁啊,“把胎记露出来看看!”
“娘娘你……”这算什么事啊?薛景俞用眼神询问云玉琪,问问她真的要脱衣吗?
“脱不脱?如果不脱的话,本宫这把剑就要了你的命!”
薛景俞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开始慢慢的扒着自己的衣服。
“快点儿……”云玉琪显得有点不耐烦。
果不其然他脱下衣服之后,有一个梅花胎记。
只是这个薛景俞太有心机了,只是露了个肩膀。
“你可看清楚了,他就是淳零曲,不是什么薛神医薛景俞!”
云玉琪放下剑来,而淳断落却是不得其解,“你……你们为何……”
“我说淳断落啊淳断落,你是不是傻呀?”
云玉琪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只觉得他笨到了家。
“我早已知晓他的身份,你怕是不知道吧,他曾经在大菅还不是大庆零王的时候,跟我是朋友。”
“就算你跟他是朋友,可他毕竟还是我大庆的人,是我大庆的皇族,你怎会信他?”
轻信一个他国之人,而且还是一个王爷,这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常见的现象。
“这你就不懂了……”云玉琪摇摇头,颇为无趣,“身为朋友,自然就不能有身份之见……”
其实一开始薛景俞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欺骗也不利用的话,后来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得那般。
想到这里,也颇觉得可惜……
“既然你一开始就跟他……”淳断落现在是明白了,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合起伙儿来欺骗他。
“你们……”淳断落快被急的吐血,手指头指指云玉琪又指指薛景俞,手指头那个抖的呀,云玉琪都有些不忍心了……
“好了,我们就是骗你的,怎么了?”
云玉琪说的理直气壮,反正对方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