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事……”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了,云玉琪也没有必要再这样装下去。
听到了云玉琪的声音以后,“顾以瑾”以及阿陆跟白冰也开始醒了过来。
“你们没事?”这个时候,秦元怀才从秦秋雨的死中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们。
既然他们没有事的话,方才……
方才他们竟然是装的吗?那也就是说……
就是说他们自己原本也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那他这样岂不是多管闲事了?
“是的,我们一开始就使用了解药。”
现在这个时候,云玉琪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不是龙临泉,而是秦元怀。
难道到现在为止,龙临泉都没有出现过吗?
“谢谢你。”虽然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最后的关头他能够想到过来,站在正义的这一边就足够让她感谢。
“谢我?”秦元怀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值得他感谢。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大概他们谢的是这一次吧。
“没……没事的……”
秦元怀过来帮忙,又不是为了要感谢的。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云玉琪对于秦元怀,可没有多少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一次救了她而硬是要报恩之流。
“你是想要说那个龙临泉吧……”
秦元怀一直都知道龙临泉这个人的存在,否则他也不会错过那么多事情。
只是他……
对于生,他还是有一定的渴望,他凭什么要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
他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佛祖,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会那么高尚。
“对不起,我不会妥协的。”
听到了这句话,原本想要劝说的云玉琪就立刻闭上了嘴。
是啊,一个人当然有生活下来的权利,她又凭什么让一个人消失去成全另外一个人呢?
云玉琪原本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两个人合理的分配出现的时间,这样就可以让两个人都存在着。
可是现在,好像这种想法也是一种自私。
她不由得对自己感到庆幸,毕竟那个真正的云玉琪始终都没有出来过,让她一直在。
“我……我只是想跟他道个别……”
云玉琪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人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要是不在了,那么安定又该怎么办呢?
龙临泉在这里邂逅了安定公主,要是就这样走了,一定很伤心吧……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在得知不在大菅的那一刻,心中的思念就如同涛涛江河川流不息。
“你这个要求,我会仔细的考虑一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人带回去治疗一番为好……”
秦元怀本来是想要说顾以瑾的,可是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个昏迷的是真的,还是这个安然无恙的是真的……
云玉琪看着顾以瑾,他身上的伤,触目惊心的。
“阿陆,快些把人带回去!”
这里是道观,可不想在这个地方一直待下去。
只是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前面的人拦住了他们。
虽然秦秋雨死了,可是他们还没死。
这些能够留到现在还跟着秦秋雨的,那可都是对大菅顾家有着深仇大恨之人,大有一种不覆灭大菅誓不罢休的意思。
“你们要干什么,让开!”秦元怀这一声下来,很多人都后退了一步,但是还是没有相让之意。
只能够是随着云玉琪等人的上前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这样如此的焦灼着。
“怎么。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秦元怀拿出自己主人家的气势,这一刻有很多人犹豫了。
到底是听从小少主的话呢,还是坚守自己的想法?
“少主,万万不可放虎归山!”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老人家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千伯,自从父亲病重之后,千伯就是最关心他们兄弟二人之人。
在某些方面上来说,千伯就是他们另一个父亲。
最主要的是,因为千伯对父亲的特殊性,也让他在这些人面前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若是把他们给放走了的话,以后说不定如此被对待的就是我们啊!”
他们这些人被大少主害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过来寻仇?
就算他们真的大发慈悲,也不可能让少主有容身之所。
大漠国余党,这五个字就足以要了人的命。
“还恳请少主,杀了他们,不要感情用事!”
千伯把秦元怀这样的态度都归纳成为感情用事。
毕竟他们可是知道,小少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称兄道弟。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失忆之后,而身体也被龙临泉给利用的情况下。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身为旁观者,又如何能知?
“你们认为我这是感情用事?”
秦元怀指着自己,猛然觉得有些讽刺。
他如果感情用事的话,就不会在心里站在这里。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千伯啊千伯,您难道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势吗?
你带过来的这些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啊!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为了我们好?小少主,您这是被他们给蒙蔽了!”千伯听到秦元怀说的话,简直就要气死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一个少主怎么就胳膊肘儿往外拐呢?
“你……”跟这些老古董说话,秦元怀常常觉得自己说的话,都不是很明白。
“罢了罢了……”秦元怀罢了罢手,表示让他们随意看着办吧。
这些老人家,可不会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说服的,只能够让他自己明白的好。
“你当真要拦住我们?”既然秦元怀已经做出了让步,不再轻易出声,那么云玉琪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摄政王妃,我知道你巧舌如弹,但是今日谁也别想出去!”
千伯对这里的人,个个都没有好脸色,可唯独对着云玉琪,却是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云玉琪从千伯那里看出了一些名堂,这个千伯好像跟云玉琪有这种别样的感觉。
这个千伯,究竟在思考一些什么?
“若是我非要出去呢?”
“那可就得罪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让谁。
“你觉得你的这些人可以把我们留下?”
“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呢?”
他这个意思就是……
“原来你还真的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