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薛神医,你别走啊!”
有才者向来脾气古怪,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人要找他,他都不理睬。
云玉琪见他那般话语,连忙从床上出来跑下来。
她拉住薛神医,“有话好好说,我这也是有苦衷的。”
那薛神医被云玉琪抓住,顿时愣住,等反应过来,这才甩开她的手。
“衣衫不整,有伤风化!”
顾以瑾一句话,就立马把云玉琪拉回了屏风之后。
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居然胆敢在别人面前如此不着外衣!
云玉琪一时间又被推回去了,才发觉自己好像只穿了裹衣。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这裹衣可是长袖,什么也没露,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那现代的短袖短裤,还有小短裙,那算什么?
罢了罢了,穿衣服就穿衣服嘛。
“缙王殿下,你这是作何?”
“既然薛神医来了,又何必着急走?”
顾以瑾拦在薛神医的面前,不让他离开。
他找了神医这么长时间,现在总算是等到了,不能让他轻易离开。
薛神医盯着顾以瑾看了一会儿,随即倒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
“这难道就是缙王殿下您的求人之道?”
“薛神医果然厉害。”对于薛神医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他身体上的问题,顾以瑾着实佩服。
他,果然是跟以往的那些庸医不同。
“薛神医,你这个名号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云玉琪虽然在里面穿衣,可是这外面的动静可是一直都注意着。
“没有错,你快点给顾以瑾看看,你一定有办法的。”
云玉琪带着希冀的眼神,她对于这个薛神医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
他既然能一眼看穿顾以瑾才是那个需要治疗的人,就应该有办法。
“不治。”那薛神医却是高傲的昂起了头。
云玉琪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么果断的拒绝。
“不治?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治了?”他说的是不治,而不是无法治,这就是有希望啊。
“那你说说,你要怎么才肯治?”
他不治是因为他们骗了他,现在生气了,那么只要让他消气不就行了?
“这一次是我们不对,用了这种方法把你骗过来。”
“那是因为缙王身份特殊,若是把他身患重症的消息传出去,这一定会引起多方骚动。”
现在大菅的格局,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对顾以瑾虎视眈眈。
“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薛神医才不在乎什么政事格局。
“诶……”
云玉琪还想说什么,可是顾以瑾却把她拉到了身后。
“如此这般,薛神医慢走。”
反正这一年多来,找过多少大夫,就失望过多少次。
这一次,他也只会当成大夫无用。
顾以瑾做出了请的姿势,脸上毫无挽留之意。
他这是铁了心了不想解毒了吗?
薛神医显然对顾以瑾的话有疑惑,想不通为何他会直接让他走。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般情况,可别人都是千方百计,威逼利诱。
当然最后都不成功。
“那个,”云玉琪从顾以瑾身后挣脱出来,顺势拉住了薛神医,“你别走啊!”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个时候让薛神医走了,那么就不知道从何处寻找。
“你不是神医嘛?你最喜欢治疗疑难杂症了对不对?”
“我知道你这次能够来缙王府,就是因为知道许多人都拿他无法不是么?”
说到这里,那刚要迈出门槛的伐子立马停了下来。
这云玉琪是抓住了他的要害了。
他薛神医这辈子自视清高,可以解救一切的疑难杂症,以及毒。
可是他刚刚看顾以瑾的时候,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让他对于顾以瑾身上的毒,又多了几分好奇。
“既然如此,不放你就留下来怎么样?”
薛神医是动了几分心思,可是说不救的话已经出口,又如何能收回?
下定决心,那一步还是迈出了门槛。
“原来,你这个神医的名号,也只是空有虚名而已嘛。”
“定是治不了,所以这才离去。”云玉琪没有办法只能是用激将法。
他软硬不吃,这不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也不知道激将法对他管不管用。
一个人的名声在外,那定然是维护的。
当然,若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民声,这个激将法可就无效了。
可巧就巧在,薛神医什么都不怕,就是吃这一套的激将法。
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的医术!
“你不要胡说八道!”
“哟,你恼羞成怒了?”云玉琪一看有戏,连忙再接再厉。
“这是不是说明,你被我说中了?”
“看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啧啧啧,果然又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云玉琪摇了摇头,表示对他十分不屑。
她一直在观察着薛神医的表情,她知道他已经有些动容。
“血口喷人!”薛神医也是急了,他立马回了屋,扯过顾以瑾的手腕,为他把脉。
“今儿个,我若是没有给缙王解毒,我还就不走了!”
这话一出,云玉琪倒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来。
看来,这个薛神医,最吃激将法。
而且对于自己的医术不容的别人质疑,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般举动。
这样分析下来,这张面具下的神医,倒是一个年轻人。
可为何要把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一个中年男子?
一个成熟的医者,是不会这般沉不住性子。
她猜测,这个薛神医,不过是在二十一二岁左右。
薛神医肯留下来为顾以瑾诊治,顾以瑾自然是乖乖配合。
只是,这都有好一会儿了,怎么就还没有动静呢?
云玉琪有些不耐,“喂,薛神医,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能治吧?”
听到云玉琪的话,薛神医这才放下手来。
这个毒……他竟是闻所未闻。
“不会真的是真的吧?”云玉琪见他眼中带着几丝愁容,一颗心一直悬着。
不是说找到薛神医,顾以瑾就有救了吗?
“薛神医,但说无妨。”
顾以瑾看得出来薛神医有所顾忌,反正最坏的结果已经承担了,又有什么不能接受?
“那我便直说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缙王身上不止一种毒,而是交织着最少五种,如今我只能探测到四种,还有一种……”
“我不能明确最后一种毒,就不能对症下药,唯有吊着他的性命。”
“你每月吃的那个药丸,只能是缓解疼痛,根本治标不治本。”让疼痛缓解,根本就不是解毒。
这毒拖了那么久,以及伤及肺腑。
普通的大夫说还有半年寿命,这并不假。
他在的话,倒是可以拖至一年时间。
“好了,今日起,我便住在这缙王府,直到找到解毒之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