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琪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都在忍受着那李嬷嬷的针扎。
果然是恶毒的刑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浑身的痛感让云玉琪浑身都提不起劲,好不容易让自己坐起来,却看到了那个在一旁案牍上做公务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该不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本王为何不能在这里?”
被这一反问,云玉琪顿时闭了嘴。
不说就不说嘛,装什么装,“呲……”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云玉琪不由得发出痛声。
“王妃,你慢着点。”
顾以瑾慢慢放下自己要起身的身子,坐回原位。
他刚才见她痛呼出声,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是下意识的动作。
“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吩咐我给你熬的粥。”
小薇这话一出,云玉琪下意识的去看顾以瑾,只见他一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瞧着手中书。
呵,还给她来个无视,真是搞笑,她还不想看到他呢!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用受这个罪。
云玉琪啊云玉琪,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走,而是选择要留下来呢?
如今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玉琪喝着粥,简直就是把粥当成是顾以瑾吃了进去。
“你不走吗?”他就打算这样一直在她屋里?
只是那个当事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好吧,不走就不走。”她倒是想看看他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大概是因为受了伤,云玉琪的精神头一直不怎么好。
这一醒来,喝了点粥果了腹居然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位置的人已经不走了,而自己的床边则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
打开它,闻了闻,确定这是一种修复药膏。
能用这么好的瓶子装的,大概也就是顾以瑾留下来的了。
算他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王弟,自从登基以来,朕一直觉得并不快乐。”
顾落竟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忧伤起来,都说醉酒吐真言,他这是没醉装醉开始说出这一次叫顾以瑾来的目的。
“皇兄,登上皇位,那可是坐拥整个江山,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又怎么会不快乐?”
顾以瑾亦是喝了一杯酒,对于他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别人梦寐以求的?那么也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王弟?”顾落竟望着顾以瑾,眼中尽是试探,“居此位者,谁不欲为之?”
“皇兄说笑了。”
今日顾落竟让他来,无非就是要警告他,这一点顾以瑾心知肚明。
“你当真不觊觎这皇位?”
“若是皇兄还是担心的话,不如臣弟交出这兵权,如何?”
顾以瑾把自己手中的虎符放在桌上,这是他顾以瑾这么多年来一直为大菅守住这万里江山积累下来的兵权。
现在天下的局势本就是三国鼎立的状态,若不是这几年有顾以瑾冲在前线,为大菅坐镇,或许这大菅不会有如今一时的安稳。
顾以瑾就是赌,赌顾落竟不会为了收回他的兵权,就放下整个大菅于不顾。
顾落竟拿过虎符,在手中摩挲。
要是把兵权拿回来了,他就不会有那么多顾忌。
他原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他乖乖交出兵权,可是这样容易就拿到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以瑾就是在赌他不敢拿是么?
“既然王弟你那么诚心,那朕可就不客气了。”说着真把虎符揣进了怀里。
顾以瑾啊顾以瑾,你以为朕就怕了你不成?
大菅也不是没有了你不行!
“既然如此,臣弟就不打扰皇兄的雅兴,先告辞了。”
这酒桌上已经谈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第二日,缙王府中就多了很多田产金钱,这让帮着管理账本的云玉琪一个头两个大。
“你给我说说,皇上怎么就突然给你这么多东西?”
云玉琪可是一个个查看了,各个都是不凡之物。
不过就是进了皇宫一趟,就拿回来那么多东西?
“自然是用东西换的。”
“换的?”顾落竟想要的,而且能值这么多东西的,莫非是……
“你把兵权交出去了?”
“嗯。”顾以瑾随意的应了一声。
“嗯?你就一个嗯字?”这兵权交了出去,他就一个嗯字过了?
她知道,在朝堂之上,忌惮顾以瑾的,都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
他手中若是没有了兵权,到时候岂不是被他们拿捏?
“我说你怎么能把兵权交出去呢,你知不知道,没了兵权,你的处境可就难了。”
这样一来,他可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王爷。
“怎么,你是在担心本王?”
顾以瑾终于是放下手中的书,望着云玉琪,却是带着一点暧昧。
“谁……谁担心你!”
她只不过是想到有一段时间的自己罢了。
她明白自己的权利被夺走以后,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
不过这顾落竟一招“杯酒释兵权”,倒还真的是用的不错。
“放心,本王会让他怎么拿走的,就怎么给我送回来的。”
他的话中带着自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
“你就这么自信?”他自信的样子,还真的挺帅的。
“本王不打无准备的仗。”
顾以瑾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在朝堂上,更是运筹帷幄。
他喜欢把一切都攥紧在手中的感觉。
“我欣赏你的态度!”这简直就很对云玉琪的胃口。
在调查事件,追查罪犯的过程中,云玉琪喜欢一切由自己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被动。
“对了,你有什么计划,可以跟我说说吗?”她好像对这件事过于关注了一点,怕顾以瑾误会,连忙解释,“那个,我就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想法。”
“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嗯。”
“那你靠过来。”
他讲话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气息吹出来,云玉琪感觉到自己整个耳根都红了。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够强,加上顾以瑾所说的,还真有些意思。
“你这招,够阴险。”
“不过嘛,对付这样的人,就该用非常手段。”
云玉琪对这些事可是兴致很高,她已经休息的够久了,很想要一展身手。
顾以瑾自然看得出来,他在心中的那个疑问,这一刻也得到了证实。
“云玉琪,你真的是云玉琪吗?”
她脸上并无人皮面具的痕迹,就连身上的胎记也一模一样。
可顾以瑾就是知道,她不是相府的那个云玉琪。
“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很重要吗?”一个人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
“那不就是了。”云玉琪摊了摊手,她还真的就怕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