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楼那尊者出家不久,即已证得阿罗汉果。阿罗汉,是声闻乘的弟子中最高的果位,破除烦恼,不受生死,运用神通,可以到处自在行化。
冰颜何其聪明,想到这些,再联系刚才他对自己说法的那副样子,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假装恭敬,说道“原来是富楼那尊者,不知尊者降临人界有何指教?”
“上天有好生之德,齐织风骂天三声,龙族族长为其挡住天谴,刚才已经遭受了天意的惩处,而齐织风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请首席神母放他一马吧,。富楼那请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富楼那看见她还不肯罢手,立刻抬出自己佛界尊者的身份压她的锋芒,但他却很清楚,物极必反,以这位首席神母的作风,日后自己必定会有一劫,但很快就释然了——有因必有果,因是我造成的,自然我就得服下这果,不管是甜还是哭,我都的吃下去,只要能解她心中的恨,那又怎样。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龙博看见敌人冰颜被吓走了,出自真心赞扬富楼那,“真不愧是佛界有名的尊者,出口既是箴言。”
“龙族族长说话严重了。”龙博说话一想就是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再加上他的身份,和他经常相处的也都是龙,很少有其他种族成员,齐织风和他是生死之交,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和他计较,但这位富楼那尊者却是因为‘箴言’二字和他计较起来了。
“龙族族长可知‘箴言’二字所指何意?箴言是佛家术语,为规谏劝戒之言。而龙族族长却用在这里这不是在侮辱我佛界上下吗,龙族族长意欲何为?!”龙博听见这句话后并不太在意,以为没什么事儿,可听到下一句话后,眼睛一直对着富楼那不停的眨巴眨巴,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对其这样说道“不是吧。”
在以前齐织风可以见识过这位尊者不说服人是决不罢休的,所以立刻出来为他们打圆场,生怕这位龙族族长因为生性高傲而冲动,对尊者不敬,那可就是罪过了。“好了,小博,还不承认错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拼命给他使眼色,龙虽然高傲,但却极有智慧,在看到他对自己使眼色后,立刻话锋一转,态度虔诚就像信徒一样聆听自己所信仰之神的崇高教诲。
“抱歉,龙博资质愚钝,从未正式去学人类的知识,实在是。”龙族天性高傲,能让龙族族长低下高贵的头颅,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正因如此,富楼那是见好就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他说完后,便把视线转向这个之前打算收徒弟无论开出什么样子的诱惑条件都不肯拜师学艺的资质极高的少年,而现在却是反过来求自己收他为徒,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齐织风害怕尊者不同意,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诚意,直接说道“在尊者收我为徒后,师傅有令,徒儿自当遵从,绝不违背。”说完带着严肃的语气看着他,静静等待尊者的答案。
“好,如此资质,怎能不收呢?”话音未落,齐织风再次向他叩了三个响头。连叫他三声师傅。富楼那,受到这样的佳弟子,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面带慈祥语气和蔼对他这样说道“蛮荒徒弟干燥,跪久伤身,还不快起来。”
“是,师傅。”
“是,师傅。”
“龙族族长,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话。”
龙博性格散漫不喜拘束,亦不喜压力,一看到他这幅表情严肃的模样,心中就发慌,但为了自己的好朋友不受连累,只有装作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倾听尊者的教诲。”
富楼那看得出来他这副模样和刚才那虔诚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但却因为和他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徒儿,所以也不点破,直接说道“你今天有一劫,黑暗之神是知道的,但正因为此,他才不能相助,否则他的宿命就会提前来到,而且这也是为你好,我这样说你或许听不懂,那我就直言不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他此时的反应,和脸上表情的变化,这才不慌不慢的继续说下去。
“是,他叫淇澳多那。”话音刚落,黑暗之神的嘴角浮起一丝幅度,“想不到他就是那个十年前,放弃万贯家财的继承权,隐姓埋名,萧然出关的淇澳家族的第十代直系成员啊!”
“哈哈哈,看来我这位老朋友倒是找了个好徒弟!”说完走到易洛的房间把他推走。
这个时候的黑暗之神的心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愤怒,只能说他的性情不好琢磨,如果雨萱在这里那就可以知道,可是伊人已去。
另一面
淇澳多那回来的消息,淇澳家族已经得知,淇澳家族不愧是巨族,他刚回到耽美,仅仅一夜的时间就已经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同一时间千面家族也知道了这件事,千面噢因此下达命令“千面家族从即日起开始全面戒严,准备世战。”
淇澳家族领地
一个长发飘飘,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缓慢的行走,在一座大门上写着淇澳的门匾前停了下来,运用内力推掌而出,大门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印,这一瞬间一扇大门轰然倒塌,听见声音的淇澳家族的成员急忙跑出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会儿,他就看见四个衣衫不整,头冠偏离的贵族少年,本来他们是不会这么着急跑出来的,只是因为最近淇澳家族知道有个背叛家族的成员回来了,全面警戒而他们几人刚好是淇澳家族的护卫队成员,当然发生事情第一时间就得跑出来,顾不得穿好衣服了。
他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嘴角浮起一丝幅度,然后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才对他们这样说道“去,禀报淇澳严,说昔日远走关外的淇澳多那如今回来了,就在大门口等着他,顺便让他把友若的尸体和遗物全部都交出来,否则我要整个淇澳家族为她陪葬!”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护卫队员立刻跑进去通报淇澳严。
一刻,一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人在四个年轻人的保护下来到了大门口,站到了他的对面,并对他大声喝道“淇澳多那十年前你萧然出关,今日怎么回来了,是否认识到自己错了。”话刚说完,只听见淇澳多那大笑三声后对自己这样说道“我没错,当日若不是你极力赞成友若嫁给淇澳哲翼,如今她已是我的妻子,当年我不是你的对手,没有能力反抗这桩婚事,一年之后我还是如此所以我没有回来带走友若的尸体和遗物,而今日我学成归来就是为了报仇,昔日之仇我永生难忘,而且我还要拿走友若的寄放在这里的一切。”
淇澳多那和淇澳友若是淇澳家族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就在两人决定一生相守之时,淇澳严却力主淇澳友若嫁给淇澳哲翼,而造成淇澳友若在为自己的父亲补偿淇澳家族,为淇澳哲翼剩下一个孩子之后的一年后因为得知淇澳多那萧然出关而自杀身亡。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淇澳多那没有想到过了十年,淇澳严还是如此狂妄,视天下人如无物。
因此出言嘲讽“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样注定有个悲惨的结局。”其实十年后,淇澳多那还是十年前的淇澳多那,只是这一句话并非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只是这十年一直呆在他师傅的身边,在最近一个月前,禀明师傅要回到耽美向淇澳家族索取自己心爱之人的一切时,海皇问他淇澳严的弱点,他告诉他是狂妄,当时话音刚落,海皇就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来吧,少罗嗦,至少要和我打成平手才有资格把淇澳哲翼的妻子的一切带走。”淇澳严从她身上散发的气势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这位自己的侄子,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连自己一招都接不到的笨小子,所以故意这样说,希望激怒他,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可是虽然淇澳多那的嫉恶如仇的个性丝毫没变,但他已经在海皇的亲自教导下变成了一个稳重且足智多谋的男人,所以他故意装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做给他看,而淇澳严却还是十年前的他。在心中轻蔑的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你永远都是如此。”
话音刚落,刀已出手,这个时候淇澳多那向他横冲过来,他立刻摆出架势,就在淇澳多那的剑刺向淇澳严的腹部的瞬间,立刻把手中的剑的剑锋转向另一个角度,一剑划过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流出把他胸前的衣服给浸透成绯红色,这时候看比绸缎庄最好的红色料子好鲜艳,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就像是一个穿了喜服即将成亲的新郎官。
本来他是打算在淇澳多那把剑刺向自己腹部的瞬间把刀插进他的背部,甚至打算用力穿过他的身体,却不料淇澳多那早已看穿他的意图故意装出一副莽撞被激怒的模样突然变招,让他触不及防,致使自己已经站在一个血泊中。
“你!”话音刚落,这个时候又来了四个人,淇澳严立刻大声叫道“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话音未落,就有人叫住他们“住手,放他们走。”淇澳多那很清楚这个声音是谁的,所以说道“你来得正好,昔日的账他已经还了,现在就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