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亚虚看着二人听着入迷,便占时停住了他的语调。后又走过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便随着阿零,一起走开了。
“亚虚,前几日,你可能收到一片应该是来自人间的竹叶。”
“是啊,我的确也收到了一片竹叶。那时候,我以为是二人想起万瑶那姑娘,便去到那竹院之后归来所摘。可是后来,我去南郡探望之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他们二人曾经去过的痕迹。最后,那里的四人未提,我也没有多问。”
“亚虚,其实我,我之前去人间游历,曾经去过洛阳。而在洛阳城的郊外,我曾经见到过类似的竹叶。其实,我曾在你每次从那南郡归来后,观察过你带回来的味道。这南郡城的竹叶,和这洛阳城的竹叶,可并不一样。”
“阿零,你莫非是觉得,上次他们踏足人间,并非去了南郡看望万瑶,而是去了洛阳城。不过这洛阳如今已经成了魔都,他们去那里,又有何用。”
地点:洛阳城郊外竹林那日的第二天傍晚
“南竹先生,最近,你可安好。”
“太壹君嗣,你怎么,你怎么忽然驾临我这僻陋的竹屋来了。”
“南竹先生,你可真的是说笑了。如今这天下已是魔君当道,我的父君也已经沦落成了魔君肉骨。只是,这魔君只对我那圣女妹妹妹妹一直用心,到也占时来不及管我这父君唯一的儿子了。”
“更何况,南竹先生本是我的师兄,若不是十多年前师父突然离去,师兄也不会落的如此落魄的下场。”
“欸,太壹君嗣,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师父在时,你不过也在才十来岁罢了,比起他那疯癫儿子,不过只是大了两岁罢了。另外,你我在王君时期不得重视,才能在这魔君之时留得一条性命。其实你我至今,有这般生活,也好,也好。”
这两盏茶杯,如今又一次得二人对饮之欢。
“南竹师兄,其实你在这山林之中有所不知,咱们师父的那个儿子。就是那个疯癫了快十九年的儿子,前些时日,他可是已经如常人般的回到了洛阳。甚至,这魔君帝饕的出现,就和那小子与另外一个圣女成婚有关。”
“哦?”
“果真是我老了,又长年在这郊外的竹林不出。竟然,将此等大事,我都未曾听说。这如今应该过已经了几日吧,不过,太壹师弟今后,该做何打算。”
这南竹先生的口中,心中自是不一。不过,这东宫太壹失去了父君也失去了天下,却仍能谈笑风生之间。或许,这二人,似与这乱世仍有这千丝万缕的不解之缘也说不准呢。
过了一夜,突破了第一重境的姜穆轩与东宫杉玥二人再次来到了这竹林之中。这次二人来的尚早,便在这竹林之中一同砍了一筐竹子。而这一大早,二人便带着这一筐竹子来到了竹屋门前,刚好,见这南竹先生也正好背了竹筐出门采竹,便叫住了他。
“先生,这位先生。”
“呦,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竟没有离开?”
“先生,您莫非是忘了,前天的时候,我曾不小心将我的一件随身之物落在了这里。只是不知,先生可曾见到,又是否愿意还给小女。”
“哦,我之前还真见到一串红色吊坠。起来,颇像贵重之物。”
“是的,那日所丢之物,就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串红色的吊坠。”
“既然这样,那你们二人,便跟着我进来吧。”
之后,二人拿着这一筐竹子,再次走进了这竹屋之中。可是当这南竹先生将那串吊坠奉上之时,上面,却又多了一件蓝色的珠子。
这南竹先生看着东宫杉玥似乎是在犹豫,便欲要将这东西收回。
“怎么?”
“这东西,莫非不是你们丢的?”
“先生,这金绳之上,这红色珠子,本是我前日所丢之物,可是这蓝色的珠子却……”
“莫非,这东西既是姑娘之物,又非姑娘之物。既然是这样,不知姑娘是要,还是不要。若是姑娘觉得这是姑娘之物,姑娘便快快拿上离去;若是觉得并非姑娘之物,那姑娘便把此物留下,也速速离去吧。”
“嘿,你这臭先生,你可知,我本就对你这一张臭脸厌恶至极,没想到,今日你竟然还此番刁难。”
“杉玥,既然这东西他让咱们全部拿走,那咱们还要给他客气什么,直接拿走便是,还费什么话。”
说着说着,姜穆轩便要拉着东宫杉玥的手要离开。只是东宫杉玥,却将此物放在了桌子上。可是,这时候南竹先生,却叫住了她。
“东宫杉玥,玥君嗣,别来无恙啊。不知近些时日南竹是何之幸,竟然独得一枚宝珠,还劳烦玥君嗣亲自为我备下这一筐的竹子。”
“喂,你这家伙,如果让我们的身份暴露,你的命,将会如同这断竹一般。”
“砰——”
这时候,姜穆轩仅仅一根手指轻轻一划。这内力与仙法相融,这竹子,竟然被瞬间切断。
“哦,姜穆轩,姜公子你消气,你消气。本人号曰南竹,曾师承满圣姜庭满学习书法,作画,还有武功。对了,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父亲。而这蓝色的竹子,也就是你父亲离开之前,所给我这徒弟遗留下来的唯一东西。现在,我只不过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重新转交给你罢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你说,你曾经是我父亲的弟子,而我的父亲只是离开,并没有死?那你可曾知道,我的父亲,他到底在哪里?他又为何在我那般小的时候,便离开我,甚至还骗我,他已经死了……”
姜穆轩本还在嘶吼,可是东宫杉玥却一把将他拉出了屋外,带到了那一片竹林之中。手中拿着的,是那一串红蓝双珠的吊坠。
“姜穆轩,你疯啦。你难道忘记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我曾经的世界。你那个世界的父亲,他的确,已经死了。而至于这个世界,你一世疯癫,父亲死或者离开,又能有什么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