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初醒,眼前,却又是那一番的光景。
“阿轩,东宫姑娘,你们两个,可真的是睡了好久。刚刚我过来了一会儿,竟然听到阿轩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很。”
“阿零,你怎么能,偷听别人……”
“偷听别人……做梦呢。”
“阿轩,说真的,我绝是没有偷听的。我这只是看着时间已经许久,便才刚刚过来罢了。”
“阿零姑娘,我们,是不是睡了太久。既然这样,就请阿零姑娘帮我们打开大门,好让我们二人早去早回。”
“好,既然这样,东宫姑娘,你便将你的右手伸出好了。”
“什么,我的右手。”
这时候,阿零用自己的左手,提起东宫杉玥的右手,就像是曾经给姜穆轩镶嵌的那个印记一样,菱形印记。
“阿零姑娘,这是……”
“阿轩,你站在东宫姑娘的右边,打开你的左手。”
“阿零,是这样么?”
“什么,我手中的印记,竟然再一次的亮了起来。”
“阿零姑娘……”
“阿零,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轩,东宫姑娘,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将你们的手掌心全部朝着我的方向。然后,你们再向你们各自的方向摆动,就可以如同打开一扇普通的大门一般,打开一扇通往人间世界的大门。只是,具体去什么地方,你们二人要心意相通。至于回来的方法,如出一辙,什么时候回来,就由二人自己决定吧。”
谁知,姜穆轩与东宫杉玥四目相对,便真的打开了一扇通往人类世界的大门。
“杉玥,我们走。”
“阿零姑娘,我们……”
踏出这一扇门,二人一同,来到了洛阳城的郊外。这一处特殊的郊外,布满了丛丛的绿竹。
“姜穆轩,你为何,要走的如此着急。”
“杉玥,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对不住阿零。”
“好啦,姜穆轩,其实来到这里,我一直想问你曾经的一个一直想问,又始终没问的问题。”
“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你曾将你的字帖送给我,而我,却还是挨了手板。”
“姜穆轩,难道昨夜你做的梦就是……”
“是的,我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或者说,是你我一同的想起的了那日的事。其实,我那日连夜写了一张字帖,又写上了你的名字交给先生。而你给我的那一张字帖,我如若珍宝的将他保存至此。只是如今,它或许已经随着我们过去的那个世界,一同离开了。”
“姜穆轩,你这个傻瓜,当初的你,怎么这么傻。”
“其实,现在的你我,不过是被这时间,也被这时间所变,让我们更快的长大吧。”
“不过,原来在这个世界,这洛阳城郊,竟然真有这一方竹林。不过不同的,这里竟然没有如我们一般的那一院私舍。”
“你说,既然这里没有那竹院私舍,那这先生,或许应在某处任官吧。”
“欸,我说杉玥,你既然来此一年了,那这先生如果真的在朝为你父君为官,那你又怎么会一丁点也没有听说呢。”
“又或许……”
“姜穆轩,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熟人几本没有,你还是个疯子。我这大半年都躲避在那南郡,你让我怎么能……”
“哎,杉玥,你等一下,哪里,好像有人。”
“咳咳咳……”
“咳咳咳……”
“诶,这如今的世道,真的变幻无常啊。虽说,我一生自负满腹经纶,却一直未落个一官半职。却一直独守着这一片竹林,一年里,卖卖竹子也能保管我将就独活了。”
“谁料,这天下竟无故出现一个魔君帝饕,这官员死了过半,只剩一些恶官入了魔。现在细来想去,到还不如我这闲人了,哈哈。”
“杉玥,你看那人面目,是不是咱们那臭先生生的是一模一样。”
“是啊,穆轩,谁曾想,他竟做了这养竹,伐竹,卖竹之人了。”
“比起私社里的先生,他如今,反倒更加多了几分逍遥。杉玥,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
姜穆轩和东宫杉玥看着眼前这老伯砍了一筐竹子,正准备离开,二人便跟了上去。
“这位老伯,不知你这是要去哪里。”
“哎,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年轻人。你们还是快快回到家去,可别给我舔乱。”
“喂,老伯,我们二人本是看你年纪有些大了,又看你独自背着一筐竹子。这还不是怕你累到,给你过来帮帮忙嘛。这,又怎么能是添乱呢。”
“嘿,看你这小子,你不知道最近这世道变天了嘛。还有,什么就一口一个老伯的。我这还不到不惑之年,怎么就成了你口中非要求你们帮忙的老人了。”
“这位先生,我这弟弟不懂事,说话有些怠慢了。我们也是因为这乱世,家里人都没了,途径此处,只是想给先生,讨杯水喝。”
“哎,我看还是这位年轻的姑娘懂事。不过,看你们穿着,也不像是普通人间,我家中简陋,倒是怕你们去了欸,介意。”
“先生,不会的,您看我们也是受了这变天的苦,没有办法。”
“那好吧,小子,你不是说,要帮我拿东西的嘛。给你,这一筐的竹子,你就帮我先拿着,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一个人的家了。”
“哎,你——”
“嘿,好吧,我拿就我拿。”
果然,二人跟着这大哥不过行了百步,便看见一间幽静的小竹屋。这竹屋虽小,可是这屋内的东西,却未曾少了一件。一张卧榻,一方竹桌,一件竹砚,两根素笔和一叠宣纸,却刚刚都是这墨客身份才用之物。
姜穆轩和东宫杉玥走进之后,这四方之地,仅仅刚够三人席地而坐。而这位大哥,却只是仅仅在他们二人面前,放了两盏杯子,半壶茶。
“大哥,您……”
“哦,二位,我家中拮据,只有这两盏茶杯。我这半辈子了,曾经也只与故友,哦不,应是我所崇敬之人,姜庭满姜大人一同对饮三盏。谁知今日,我会迎来这令我无杯可用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