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物原来叫秦浪啊,它那样子还真是……名副其实呢!)
便是孟雪晨也不想相信海娘的话,但看着海娘那穿透了七彩灵犀花花茎僵在空中的五根手指,却又不得不信。
虎王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一个虎跃,便落到了七彩灵犀花旁边,探头向花上嗅去。
随之,它的眸子里便划过一抹杀气,猛地扭头看向周围的人、魔、兽,沉声怒问:“是谁?是谁偷走了七彩灵犀花?”
它这一问,等于直接证实了海娘所说属实,七彩灵犀花的确是不在了!
“我就说嘛,它没有根很奇怪。”依旧堵截着虎王那具幻化身体的风信子低叹着说了句。
它是第一个去探七彩灵犀花的,也是第一个说出七彩灵犀花无根的,可根本就无人信它。
哪怕是之后其他魔物也去探过,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却依旧无人信它。
就连海娘,也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在那边慢腾腾的迟迟不动手,就仿佛七彩灵犀花是它的囊中之物,探手可得。
现在好了,现场修为最高深的夺宝者之一——虎王已然确认了这株花是假的,那么花儿到底是被谁给偷摘了?
孟雪晨观察着在场众人、魔、兽们的表情、眼神,企图看出是谁不显山不露水的偷走了七彩灵犀花,但是触目所及,却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与猜疑的眼神。
还有些兽儿,眼中却都是幸灾乐祸之色,也不知是在幸谁的灾、乐谁的祸?
最终,孟雪晨都未能看出一点点的端倪,还是将这个问题扔给了安逸:“安逸,你知道那株花儿是被谁给摘走了么?”
“呵呵,小晨晨莫急,且看好戏。”安逸没有回答问题,却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令孟雪晨暗恼又无奈。
她暂时还不想收拾这只可恶的鸟儿,只得换了个问题:“那你说,为何那些魔物早就发觉花儿没根,却没察觉到那是幻象?”
这次安逸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因为它们的修为尚不足以窥破幻境,在它们的眼中和触觉里,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海娘的修为高于它们,自然能够窥破。”
也就是说,若一开始便是海娘亲自过去探查这株花儿,便也没有之后兽、魔双方之间的争斗了?
可即便不是为了夺宝而争斗,这些前来夺宝的人,哪个又甘于被偷花儿者如此愚弄,肯定还是要打得天翻地覆,以求一个真相的。
孟雪晨从安逸这里问不出真相,便索性也不再问了,继续凝目观望,想看看事态最终如何发展。
诚如安逸所说,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还真是一场好戏啊!
此时,那个失去了对手的妖异魔物施施然走到了海娘的身边,同样伸手触了触那株看上去美丽又仙气四溢的七彩灵犀花,眸子里划过一抹嘲弄。
它突然扭头看向有些失落的虎王后,讥讽地道:“虎王后是第一个接触这株花儿的,居然未曾发觉这只是一个幻象,还真是……啧啧!”
它啧啧叹着,没有说下去,也故意忽略了虎王向它投去的充满杀气的眼神,转对海娘说道:“海娘,既然花儿是假的,那你我是否可以打道回府了?”
“秦浪,敢问打道回府后,由谁来承担这次任务失败的惩罚?”海娘冷冷地瞥了妖异美男一眼。
围观好戏的安逸恍然大悟般说了句:“这个魔物原来叫秦浪啊,它那样子还真是……名副其实呢!”
“怎么名副其实了?”孟雪晨不解地问。
“禽兽,太浪!”安逸云淡风轻地解答了孟雪晨的问题。
闻言,孟雪晨的嘴角抽了抽,差点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
安逸对秦浪的名字阐释得还真是贴切至极,看秦浪对海娘那一往情深、死缠烂打的模样,的确是……
明明海娘都不愿搭理它,它还舔着脸一直往上凑,它这名字起得确实很适合它!
这时,虎王对刚走到身边的虎王后低啸几声,似在询问什么。虎王后回以几声虎啸,眸子里蕴着浓浓的困惑和懊恼。
“它们在说什么?”孟雪晨又忍不住问安逸,就好似安逸能够知晓这天地间所有的事情一般。
而安逸也不让她失望,想了想便答道:“虎王后之前曾经嗅闻过七彩灵犀花,想必虎王是在问它当时可曾察觉到有何异样吧。”
孟雪晨点点头,赞同了安逸的猜测。七彩灵犀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对花儿势在必得的虎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在虎王后回答后,虎王沉吟半晌,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又低啸几声,随即虎躯一跃,便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与它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它的虎王后以及它那具呆立不动的幻身。
“咦?”同样在空中看着虎王幻身的“腰缠万贯”惊咦一声,圆滚滚的一颗脑袋在空中转了几圈儿,带起一袭袭缥缈而邪恶的黑气。
风信子淡淡道:“不用看了,它们肯定是去寻找七彩灵犀花了。”
“那我们不用……”那个瘦竹竿儿般的魔物迟疑地说。
海娘沉吟片刻,发布了命令:“邱林,你与腰缠万贯去北方寻找;秦浪,你去西方;风信子,你去南方。”
“那海娘你呢?”秦浪忙问。
“我去东边。”海娘说着,柔软的身躯轻轻一转,便化作一股黑气,径直向着东边飘去。
秦浪见状,忙喊了一声:“海娘,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等等我!”
喊着,便也化作一股黑气,向着海娘离开的方向急追。
邱林忙问了一句:“秦将军,那西方……”
“你和腰缠万贯随便哪个去那边吧。”秦浪远远地答了一句,已然飘得远了。
“腰缠万贯”口中嘀咕了句:“好个见色忘义的东西。”嘀咕完,便也化作一股黑气,向着西方飘走。
几只魔物纷纷向着海娘规定的方向飘走离开,群兽也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各自四散而去,现场唯余那几名“谪仙宗”的男子面面相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