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有多美好,都不是他所能肖想的。他对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
站在一边的孟雪松看着雪晨无心的举动,看着她那顽皮的粉色小舌尖,眼神不由暗了暗,黯然地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一眼。
无论她有多美好,都不是他所能肖想的。他对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
“呵呵,别担心,这个珠灵只是住在七彩灵珠里面,以七彩灵珠为居所。小晨晨你现在吃掉了它的居所,它便只能安安份份地跟着你了。”
“更何况,你们已经签下了契约,今后它便可以住在小晨晨你的身体里,你可对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安逸解释完了,却对雪松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儿,似乎在说:“你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连珠灵的来历都不知道,而且还不让小晨晨吃掉七彩灵珠,真是少见多怪!”
雪松接收到了安逸那挑衅的眼神,也只是投以一抹凌厉的杀气,随之便收回目光,也看向了雪晨抓在手里逗弄着的珠灵。
“姐,既然它已经是你的灵宠了,你不妨给它起一个名字。”
“对哦,我得给它起一个名字才好。”雪晨眸子熠熠闪光,欣喜地摆弄着那个明显不情愿被她把玩的小东西。
很快,一抹笑容便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她开心地戳了一下小团子,笑道:“你既然是七彩灵珠的珠灵,那以后我便叫你珠珠或者灵儿吧?”
小团子愤愤地伸出一只小爪子推拒着雪晨戳在身上的那根手指,心中抗拒地喊着:“你才是猪猪,你全家都是猪猪!”
可它那一串的不满之音,听在旁人的耳中却是一连串的“叽叽叽咕咕,叽咕咕咕叽咕咕……”
“唔……你到底喜欢哪个名字呀?”珠灵的一连串叽叽咕咕叫得雪晨有些头大。
“这样好了,我单独问你,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叫一声,不喜欢就不要叫。”雪晨自己想出了解决办法。
“珠珠?”雪晨试探地唤了一声,却见小团子紧紧地闭着小嘴儿,说什么也不张开。
“灵儿?”雪晨又唤了一声。
这次,小团子马上就给了回应:“叽!”
“哎呀,你居然能听懂我说话,好有灵性的小珠珠。”得到回应的雪晨登时便笑得更加灿烂了。
“叽叽叽,叽咕咕叽叽咕咕。(才不是,我才不要叫猪猪!)”小团子不满地叽叽乱叫着,看着雪晨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咯咯咯,我逗你的,你不喜欢叫珠珠是吧?那以后我就叫你灵儿吧。”孟雪晨被小团子那哀怨的小眼神儿逗得咯咯大笑。
小团子愤愤地瞪着雪晨,知道她刚才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眼神也更加哀怨了。
此时,静立在一边的孟雪松却时不时地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安逸,心里揣测着它到底意欲何为。
他不知道雪晨为什么吃掉了七彩灵珠还安然无恙,也不知道安逸为什么要雪晨收下这个看起来明明没什么用的珠灵,单纯只是因为雪晨喜欢这个珠灵吗?。
这个小团子看上去,只是一个软萌的小宠物而已,并不能带给雪晨什么帮助。
可是,他也深知安逸不会坑害雪晨,自己自然也就不好过多的干涉了。
何况,看着雪晨逗弄小团子时那开心的模样,他自己也感到很开心。
不管怎样,只要雪晨开心就好!
就在雪晨的笑声充满了书房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姐、公子,老爷唤你们过去用晚膳了。”
雪晨扭头看看,是那个很善解人意的小丫鬟。每次到了用膳时间,父亲都是派她来找他们姐弟俩过去。
“姐,走吧,别让爹娘和祖父等急了。”孟雪松温言对雪晨说。
雪晨点点头,手握着小团子,伸手去抱安逸。
安逸自从羽毛重新长好后,就又开始跟他们一家人一起用餐了,而每次都是她亲手抱着它过去的,她早已习惯成自然。
可她却没想到,她的手指还未碰到安逸的身体,安逸却突然叫道:“哎呀,别用抱过别人的手来抱人家。”边叫,它还边向一旁躲了躲。
孟雪松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逸那故作姿态的模样,眸子里却划过一抹阴云。
若不是因为这个喜欢装傻卖萌的家伙争宠,姐姐也不会开始抗拒他的亲近,他迟早要它好看!
雪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看安逸,又看看自己手中已经安静下来的小团子,说道:“是你让我收它做灵宠的,现在你却又嫌弃它。”
“嗯哼。”安逸也不辩解什么,哼哼了两声,对雪晨伸出的手无动于衷。
“那好吧,我把它留在这里,只抱你一个。”雪晨说着,无奈地将那让她爱不释手的小团子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去抱安逸。
小团子被放在桌子上后,小小的身体愈发缩成一团,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小晨晨你可以将它收在身体里,就这么把它单独留在书房中,也不怕它被那破剑给吃了。”看着孟雪晨伸过来的白嫩小手儿,安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孟雪晨登时一惊,忍不住扭头看看那柄依旧躺在地上的破剑。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但她又被安逸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重新抓起那个小团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问道:“怎么收啊?”
“我教你。”安逸说着,便详细地教雪晨怎么跟灵宠沟通,用意念将它收入身体里。
雪晨照做,很快便掌握了窍门。只见她水润的眸子看着那个小团子,樱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一个“收”字儿。
便见那个小团子的身体倏然化做一团七彩光芒,直接飞向雪晨的左臂,随之没入其中不见踪影。
“真的收起来了。”孟雪晨眼见那小团子消失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禁好奇地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小东西消失的地方。
“嗯,以后便让它住在你的左臂中吧。”
安逸说罢,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可不能让它随意搬家哦,它只能住在你的左臂里。”
“嗯,好。”孟雪晨淡笑着应了一声,再次伸手去抱安逸。这一次,安逸很配合地让她抱在了怀里。
就在被雪晨抱在怀里的同时,它向默立于一边的雪松投去炫耀的一瞥,还不忘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在雪晨的怀里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雪松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几乎想冲过去将那个臭美又无耻的家伙从雪晨的怀里扯出来。
可最终,他只是面色阴鸷的松开了拳头,让自己回复轻松自在的样子。
雪晨抱着安逸,转身走向房间门口,却蓦然又顿住了脚步,蹙起秀气的眉头,看向那依旧躺在一堆铜锈里的古剑。
若不是有安逸一直在打岔,她也不会忘记了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每日里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还从未有过被恶意袭击的经历。
方才那一幕,当时她只顾着躲避和惊诧,还没有多害怕。现在细一回想起来,又忍不住激灵灵浑身打个颤栗。
孟雪松也同时看向了那柄古剑,扭头看看雪晨那心有余悸的模样,心中心疼,便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含笑安抚道:“姐,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孟雪晨应了一声,却还是没有移动脚步。
“有我在,别担心。”孟雪松说着,领着雪晨走向门口。在路过那柄古剑时,他的脚似无意般,踩在了剑身上。
剑在他的脚下发出一阵难听的沙沙声,又不知有多少铜锈被踩碎掉了下来。
有了孟雪松的陪伴,雪晨也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怀中的安逸身上。
回想起方才安逸为了她而跟那柄怪剑搏斗的情景,她不由唇边噙笑,感觉心里暖暖的,都是来自于安逸的安全感,和被保护的满足感。
出了书房,孟雪松随手用放在门上的锁头锁住了房门。
回头,他要亲自处理这柄剑,让它再也不能威胁到姐姐的安全!
这柄剑现如今只是恢复了灵识,能够在短距离里移动,所以对房间外的人还造不成威胁。但一旦被它逮到机会吸饱了血,它便将变回过去那柄为祸四方的剑妖!
孟雪晨姐弟俩赶到饭厅时,父母和祖父均已经在座,看样子就等他们两个了。
二人对长辈们行了礼,便入座静候开饭。雪晨也将安逸放置于它专有的座位上,将一只空盘子也摆好。
很快,丫鬟仆妇们便上菜了,简简单单的五菜一汤摆放好,各自站在自己的主子身边准备伺候他们用膳。
雪晨依旧让自己的丫鬟退下,自己亲自照料安逸,在征得祖父同意后,将安逸喜欢的菜品放到它的专属餐盘中。
等到安逸已经开吃了,雪晨才开始吃饭。
对于这一幕,孟家的老老少少们早已习以为常,就算谁心中有所不满,也不会说出口。毕竟,让安逸共同进餐已经是祖父同意了的。
安逸用膳时很安静,基本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对于孟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它也算是奉行无误。
一家人正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突然饭厅外传来一阵呱噪声:“嘎嘎嘎,你们吃好吃的居然不叫我!嘎嘎嘎,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