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林卫落独自在废弃工厂打球的画面还一直久久徘徊在木子冰的脑中,木子冰实在不明白林卫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热爱冰球,为什么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不过只是拿冰球当作娱乐工具而已?但如果那个男人不爱冰球,这深更半夜的,又为什么独自训练,放肆地释放出对冰球的热情?
这个林卫落,她木子冰真是一点都看不懂了。
木子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想都想不通,她干脆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不再思考下去了,反正林卫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她有这么关系?她只知道,林卫落多番害得她心情不爽,而且他又抢走了她的女神炎悦画,他们这梁子算是真结下了。
就这样,在无比纠结的情绪中,木子冰终于缓缓睡去了。
第二天,木子冰一早起来居然收到了炎悦画的微信邀约,她郁结了一个晚上的情绪顿时散开了,木子冰抱着手机看了许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这才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下,便出了门。
临出门前,木子蓝还特地上下打量了木子冰一眼,怯生生地问道:“老妹,今晚冰球队还去吗?”
木子冰看都没看木子蓝一眼,只背对着男人摇了摇手,虽然对林卫落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是没什么事情比炎悦画约自己更重要。
炎悦画和木子冰约的地点是锦城俱乐部的冰场,虽然木子冰和炎悦画之前只见过两次面,但因为花样滑冰这项共同爱好,让两个女孩之间一直有着不少话题。
两人先是各自练习了一阵子花样滑冰,后来炎悦画提议,可以一起试着双人花样滑冰,木子冰犹豫了一下,才紧张地答应了。
本来木子冰还有点担心自己有可能没那么快跟上炎悦画的步子,但是这第一次的合作却出奇的默契,两道同样婀娜窈窕的身姿顿时收获了不少惊艳的目光和掌声,也更拉近了木子冰和炎悦画的距离。
“子冰,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此时,炎悦画已经和木子冰从锦城俱乐部里走出来了,她看着木子冰,真诚地夸赞道。
被自己的偶像夸赞,木子冰的内心激动万分,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有脸上迅速飘过的一朵红晕泄露了女孩的真实心情。
“我感觉自己要和你学习的地方还很多。”木子冰说道,“你刚才的后内结环很完美,这个动作我一直不能表现得很好。”
炎悦画笑了笑:“其实我这个动作也学习了很久,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做不好,还特地收录了不少在这个动作上出色的运动员录像,天天照着练呢,所以你只要多练习,也能跳到我这种程度。”说到这里,炎悦画突然顿了顿,然后眯着眼睛笑问道,“对了,子冰,你想不想看一看我收集的这些录像带?正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去我家,我可会做饭了,你还可以顺带尝尝我的手艺。”
炎悦画的突然邀约简直让木子冰受宠若惊,木子冰硬是反应了几秒才兴奋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末了,又想着自己不好空手上门,而且还要喊炎悦画给自己做饭,于是木子冰硬是拉着炎悦画到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制作甜品的用具,这才去了炎悦画的家。
炎悦画的家和她的名字一样,充满着诗情画意的情调,和大多数喜欢简约风的年轻人不同,炎悦画的家明显更复古,只是复古的同时,也有着属于女孩的独特个人风格。
“自从上大学后,我就从家里搬出来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炎悦画一边给木子冰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
木子冰有些羡慕地打量着炎悦画独居的小屋,其实她也想过上大学后搬出来住,毕竟自己大了,应该更独立一些,不能一直依赖于父母的庇护。
“你这里真好。”木子冰由衷地赞叹道。
炎悦画淡笑了一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道:“子冰,那个房间里就放着我所有收录的视频和录像,你可以自己随便看一下,正好房间也空出了一块地方可以练习跳跃,你边看视频边学习,应该能有不少收获,我先去给你张罗饭菜去了,你第一次来,可不能亏待你。”
“悦画,不用太麻烦,随便一点就好。”木子冰敢忙说道。
炎悦画朝着木子冰眨了眨眼睛,再次指了指房间:“行啦,去吧,你就不用烦这些了。”说完,炎悦画便朝着厨房走去。
而木子冰也进入了炎悦画所指的房间,里面正若炎悦画所说,放了很多关于花样滑冰的录像带和视频,有些已经很古老了,却被炎悦画保存得很好,木子冰的手指一一划过这些有历史的东西,嘴角不由自主地荡起了笑容,但不知怎么的,此时的木子冰想着的却不是花样滑冰,而变成了冰球,她的父亲木维和也收集了不少有关冰球队的资料,而她从小就在那些资料里徜徉,看得最多的就是有关冰球的一切了,反倒对自己所喜爱的花样滑冰,却一直懒于去了解更多。
木子冰愣了愣,她迅速收回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认真看起这些视频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子冰看得有些乏了,便在房间里胡乱溜达起来,她无意中从一盒录像带的下面翻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里面正映着一个男孩灿烂的脸,那男孩抱着一个大奖杯,和还很稚嫩的炎悦画并排站在一起,明明炎悦画的样子应该更醒目,但男孩自信张扬的样子却让木子冰无法移开目光。
木子冰狠狠一怔,不消多时,她便认出了男孩就是林卫落,而林卫落抱的奖杯她也知道,是市里在前几年举办的青少年冰球比赛中所颁发的奖杯,只是那场赛事在沈阳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木子冰只无意中听父亲提起过,他还不吝言辞地夸赞过那场比赛的冠军,只是当时的木子冰输了一场花样滑冰比赛,并没有太过留意,而这件事也早被她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