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老子问你话,可要老实回答!”
张亮上前将那力士拎到边上,狠狠给了两耳光。
另外几个看守监牢的力士见势不妙,转身就往里面跑:
“马爷,不好了,徐总旗的兵闯进来了!”
徐国方暴打林总旗的事情,早就在下层力士之中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见徐国方领着众多手下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一个个全都找地方躲避去了,生怕惹恼了这个煞星给自己找罪受。
“姓徐的真的带带人闯监牢?他们来了多少人?”
在公房里坐着喝茶的马元听到力士禀报,也是吓了一跳,连茶水都泼了,颤抖着双腿,起身追问道:
“回大人话,好几十人呢!怕是来者不善,大人还是赶紧避避风头吧!”
“呵呵,劫狱啊,这可是重罪,姓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你赶紧去找林总旗,让他多带人过来!”
“遵命!”
那小力士起身作揖,开门就要出去。呯!就见大门被一脚踹开,那力士给一股大力推搡着,踉跄着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马元惊得几乎要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马小旗,久违了!”
徐国方缓缓而入,脸上还是那般笑容可掬。
“姓徐的,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劫狱可是杀头的重罪,难不成你不想活了?”
马元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哆嗦着手指,指着徐国方喝骂道。
你还敢嚣张?徐国方一个箭步上去,左右开弓,又一次给了马元几巴掌,这回比上次更狠,马元被彻底打蒙了,两行红红的鼻血,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劫狱?本总旗就问你一句,那个马天及,到底关在哪个牢房?”
马元身后站着的两个亲信捋起袖子想要上前护驾,见徐国方身后站着的七八个力士冲出来,一个个怒目相向,气势顿时蔫了,慌忙退回马元身后。
“就算你不说,老子也找的到,只不过多费点时间而已。”
徐国方揉着手腕,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刚才只是开胃菜,给你一点警告,别以为有林总旗在后面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没有百户大人的手谕,你就敢闯监牢,等着,我要去百户大人面前告你!”
马元伸手擦拭鼻血,肿胀的脸庞涂满了鲜血,越发显得面目狰狞。
“就你还想着告状?找死不是!”
张亮可算找着机会了,领着两力士将马元揪住,按到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通。
“好了,不要把人给打死了!留几个人守在这里,其余的跟我来!”
那个先前被控制的力士,将实情坦白了。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徐国方去林府的那段时间,马天及就被放走了。徐国方大闹监狱,就是要做一场戏给林淼看看,借着机会整治一下这个马元。
“头,一定是林淼放跑了马天及那家伙,现如今怎么办?”
张亮不明就里,心里很是着急。
“哼,跑了?就算是到天边,也要将他抓回来。被锦衣卫盯上的人,能跑的了?兄弟们,跟本总旗上马家要人去!”
徐国方捋起袖子,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出辕门而去。
“林总旗果然妙计,这小子真往马巡检家去了!”
公房里,一个力士站在纸窗旁,正透过那个手指头粗细的小孔,仔细看着外面的动静。在他的身后,坐着悠然自得的林淼。
“呵呵,这小子是狗急跳墙了!放心吧,人,他铁定是找不到了。本总旗早就料到这小子会打上门去要人!等百户大人回来,老子非要狠狠告他一状不可!”
“林大人真知灼见,小的佩服!”
且说,徐国方领着手下力士穿街过市,直奔马宅。听说锦衣卫来抓人了,马宅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慌成一团。
一个家丁趁着不备,从后面的小门偷偷溜出去,找马巡检去了。
马天及被锦衣卫抓了,那马天化在巡检司,一天都是心神不定,如末世来临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这时,几个兵丁急匆匆的跑过来禀报,说,外面有人找。马天化出去一见是家丁马二,很是吃惊,问道,“你不在家里干活,跑这里来干嘛?”
“爷,不好了,锦衣卫上门了。将府上大小人等全部赶到了大厅,嚷嚷着要是不交人,就不走了。”家丁马二跪在地上,
什么?这下完了!锦衣卫来抓人了!马天化急的额头上冒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立不安。
“锦衣卫领头的官长说了,不交人绝不回去!老爷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
“要人?他们想抓谁?”
马天化心头一跳,要是来抓自己的,也就直接扑巡检司了。
“听说是找二老爷的。”
马天化应了一声,难道天及跑了?听说胞弟没事,一颗吊着的心才缓缓放下。锦衣卫有人就是好,你前脚抓人,后脚就放人了,让你白忙活一场!”
“本老爷就不回去了,免得麻烦!你回去和夫人说,放机灵点,千万别惹怒了那帮混蛋,如果可能,拿点银子堵堵那小子的嘴!省的没事过来捣乱。”
家丁依计行事,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传达自家老爷的命令去了。
事情结局正如那马天化所料想的那样,徐国方在马宅搜查了一通,没找到马天及,受了点辛苦银子,沮丧的带着手下回去了。
而后的几天,和往常一样,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每天点卯出操上街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