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记得前几年和孔二约好的画,悄悄的去找了好几个油画大师,打算和孔二多画几幅。
孔二一页一页地看着财务表,一缕短发从额头上垂下来,敲门声响起,三短一长。
“进来。”
“二爷。”
“这几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在找画师。”
孔二翻表格的手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她对自己说的话。
“拍照不好,我们的模样看的不清楚,要让最好的画师把你我的模样画出来,让后人看到我们最好的模样,我们的故事也一代一代传下去。”
“呵……真是个痴货,你下去吧。”
“是。”
孔二心里头起伏极大,那表格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干脆扔在一边,剪了根雪茄,站在书架前,看着那一本本被翻看摸索得陈旧的精装书籍,这些全都是关于战术还有医疗的,以及小部分范蠡的经商口诀书。在香港那段时间,她就这么天天看书吗?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喝酒?跳舞?
孔二突然发现,幼薇是个非常优秀且刻苦的人,她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她没有被撤职,如果她能够出去,她能走到多么风光的位置。随意打开一本书,里面掉出一张卡纸出来,那是……自己的素描?
“1940年3月7日画,画的真丑……”
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小心地把卡纸用一个笔记本夹好,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陆幼薇刚打薇园回来,就看到孔二坐在客厅里抽烟。
“幼薇,过来。”
“嗯?”
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眼睛却瞄向了孔二手边的礼物盒。笑眯眯地等着孔二送给自己。
“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笑弯了眼接过来:
“是新衣服吗……婚纱?”
“嗯,穿上给我看看。”
“好。”
进房里,拿出那条婚纱,雪白的绸缎外,是层层叠叠的白纱,把拉链拉开,她脱掉身上的衣裤,把这条镶满了切割水晶的婚纱穿在身上,把拉链拉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要痴傻了。
孔二走进来,看着如梦似幻的陆幼薇,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地亲吻着她,良久,两人才分开。
“明天,我带你去教堂。”
“……好。”
早就等候多时的盘发师傅端着火炉过来了,把她一头漂亮的长发,用火钳把头发一点一点烤烫出合适的发型,孔二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眼神就没离开过。
发型做了很久,她都有点撑不住打盹了,孔二还是精神奕奕地等着。
“夫人,头发做好了,您瞧瞧?”
她惊醒过来,看着镜子里,中卷的发型被往后梳盘着,发型和茜茜公主的颇为相似,发髻里插着珍珠钻石做成花朵形状的发钗,孔二伸出手,帮她捋了捋额头的碎发,从桌子上打开一个丝绒盒子,里头是一套硕大的钻石首饰,项链,手镯,耳环,全部戴上之后,她颇为不适应地抬了抬下巴,看着镜子里珠光宝气的自己。
“不错,你很适合戴这套。”
她笑着看着孔二,从桌上拿起眉笔,在自己的眉毛上打算描画一番,却被孔二拿了过去。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来帮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