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北百般感慨,又无限心酸,拍拍亲亲儿子何天泽的肩膀,温和道:“儿子,没能陪你长大,还是有所遗憾,一晃眼,长得比爸爸还高。”
何天泽怒目一瞪,气道:“你会在乎吗?家里还有个小屁孩,我何天泽算什么?”
何守北轻笑,这熊孩子,商场上霸道总裁,杀伐果断,看似风流无情,实则狠厉薄情。可是,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在父母面前,还是别扭爱撒娇。
好喜欢好可爱。
“你看你,领导F集团,风生水起,搞得有声有色,一遇到我何守北,就秒变炸毛公鸡?老宅家里的小屁孩,可是你亲弟弟?亲的,懂?多亏这个小屁孩,才治好你妈咪的病。”何守北意味深长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何天泽眼一眯,打量着何守北。
何守北低笑,如释重负,揽着何天泽的肩膀继续往病房走,说道:“小不点才刚满月,需要喝奶,请了两位奶妈,至于那个女人,我早上已经叫人送走了。”
当初接孩子回来,是为了给予更好的保护。
何天泽更恼怒了,别扭道:“你到底弄出了几个,交个底吧?万一有一天我不小心,把自己妹妹给睡了。”
何守北一乐,笑道:“儿子,你真以为你是段誉,爸爸是段正淳啊?还搞出几个?让妹妹们无病呻吟:‘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这可不是玩笑,有几个?”站在门口,何天泽不死心问道。
何守北叹了口气,举出一巴掌,“加上你,刚刚好!”
“嗯,不多,三个妹妹,果真和段誉一样。”何天泽冷哼一声,推开病房的门。
邵予贞看到何天泽进来,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一沉,清冷疏离,何天泽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她,转头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杨梦倾,问道:“可以走了?”
“是啊!”杨梦倾刚应完,看到推门而进,怀里抱着婴儿的男人时,脸色铁灰,冷冷扫向何守北。
何天泽转头,看到何守北和她怀里的婴儿,要是不知道缘由,他定会上前踹上一脚。
何守北看着女人气得铁青的脸,自己倒是春风满面,抱着小宝贝走到杨梦倾面前,柔声道:“恩泽,看看,这是妈咪,亲的哦!”
“滚!恶心”杨梦倾双手握拳,厉声道。
何守北也不着急,“嘘,倾儿,会吓到小宝贝的。”
何守北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孩子“哗”地哭了,撕心裂肺那种哭。
“倾儿,你看,小恩泽哭了,你快抱抱他。”何守北死皮赖脸道。
“倾儿!”一旁的慕丽萱忍不住了,伸手抱了过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小家伙,瞧这五官,虽然没有长开,可是像极了杨梦倾。
“倾倾,你快看看,快看看,这小宝贝和你好像。”慕丽萱激动地说道。
杨梦倾听到小家伙哭得越来越委屈,心渐渐软化,听慕丽萱这么兴奋的语气,低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不止五官像,和她一样,居然眉梢还有一颗痣。杨梦倾转而满心怀喜,兴奋地抱过孩子,小恩泽居然不哭了,睁着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亲妈的脸。
“倾儿,小宝贝喜欢你。”何守北讨好说道。
杨梦倾白了他一眼,温柔地抱着哄着小家伙往门外走,何守北摸摸鼻子,悻悻然跟着。
何天泽抢过邵予贞手里的行李袋,也跟着出去。
邵予贞眯着眼看着何天泽的背影,转头对慕丽萱他们几个说:“萱姨,诚叔,阿越,我先回了,还得赶去南国小镇拍片。”
“这么急?”慕丽萱上前,拉着邵予贞的手,说道,“你不陪我们吃个饭?”
“通告比较急,下次吧!”边说边和慕丽萱并排往外走。
“也好,思思去了小镇旅游,兴许她会找你,要是她给你招惹什么麻烦,尽管骂她。”慕丽萱说道。
“说起思思宝贝,我也好想她。”邵予贞边戴口罩边说道,“到了那边,我抽空找她,萱姨,我真要走了,拜拜!”说完,优雅转身,往医院特殊通道走去。
慕丽萱看着邵予贞,笑道:“满满都是套路,天泽这小子,一汪春水给搅乱咯!”
韩伟城推着上官越走近,说道:“萱萱,就你多感慨。”
“你们男人,懂啥?喲!我要去抱小宝贝。”说完,风风火火往医院门口跑。
上官越看着自家妈咪,低声一笑,说道:“妈咪很喜欢小孩子。”上官越还清楚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被幼儿园的几个孩子围着,取笑他是个私生子,还欺负打他。
他故作委屈,吓得哗啦啦流泪。
那天,恰好韩伟诚哄着骗着慕丽萱去幼儿园接孩子,慕丽萱看到上官越被人欺负得这样惨,心一痛,冲过去推开那些小朋友,大吼道:“谁再说我儿子是私生子,揍你们。”
一手抱起上官越,一手拉着韩伟诚就走,气冲冲往外走,坐到了车上,淡声说道:“赶紧回家,准备聘礼去我家提亲。”
就这样,韩伟诚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女孩,乐得他抱着上官越直亲,果真亲儿子啊!那些小屁孩,又怎么有本事欺负他。
这小子,自小就是个腹黑的鼻祖。
忆起往事,父子二人都很感慨,恍若昨天。
“那是,要不是你妈咪喜欢你心疼你,爹地还没这么快抱得美人归,毕竟,你妈咪才18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你爹地还得多追几年啊!你和思思宝贝,就不只相差6岁咯!”韩伟诚目光灼灼地看着爱妻的背影,接着揶揄一句儿子,“所以,你和宝贝快生一个,让你妈咪玩玩。”
“玩玩!”上官头有点大,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家孩子以后悲催的命运了——沦为众人心爱的玩具。
“不过,思思这身体,你还是咨询一下你爸爸吧!”韩伟诚推着上官越,抿了下唇,叹声道。
“爹地,我不会让思思有事的。爹地,你这样推着我,真像小时候。”上官越巧妙地转移话题,“爹地那时候才18岁,正是青春好年华!爹地因为阿越,都没有好好享受人生。”
“傻儿子,爹地有了阿越,开心啊!妈咪、阿越和思思,你们就是爹地的全部。”韩伟诚铮铮铁血男子,本就不是个悲秋情怀的人,突然说了深情的一席话,上官越听了,眼眶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