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越眸眼微低,语气诚恳,说道:“抱歉,妈咪,我会控制好自己情绪的。”
韩伟诚轻轻拍拍上官越的肩膀,这儿子,遇事淡定处乱不惊,遗传了他父亲上官楠的上好基因,又在自己身边潜移默化18年,心性沉稳,气场强大,有帝王之风范。
不过,前提都是五个字,别动韩思忆。
吃过宵夜,已是1:30,何天泽亲自背上官越上了三楼,到了三楼微微有点喘气。笑着说:“阿越,你是不是重了。”
上官越伏在他的背上,把手臂伸到何天泽眼前,说道:“看,一把骨头。”
“去去去,别挡我眼,想一起滚楼梯啊!”……
李博文提着行李箱跟着,薄超提着医疗箱走在最后,推开门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他们都很熟悉,那是韩思忆身上的味道。
上官越的内心激情彭拜,何天泽背着他走进里卧,打开灯,果然看到白色的被褥下面凸起小小的一团,何天泽内心酸了酸,还是把上官越背到了床上。
韩思忆小脑袋躲在被窝里,只露出黑色的发顶。上官越笑笑,伸手扯了扯被子,露出韩思忆那张动人的小脸。
轻轻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亲切,挠得上官越心痒痒的,上官越宠溺一笑,刮刮韩思忆的小挺鼻子。
韩思忆皱皱小鼻子呢喃一声:“越哥哥。”
要醒了?上官越有点惊喜,谁知道韩思忆啧啧嘴边翻了个身,往上官越身边靠了靠,伸手抱着上官越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脸蛋上,微笑着睡得更甜美深沉、
上官越低沉一笑,小丫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睡得格外甜美乖巧。
何天泽看着,眸色闪过一缕黯然,端下撩起上官越的裤脚,薄超取出防水布,轻轻一圈一圈缠上上官越腿部。
上官越的刀口在膝盖下的小腿,何天泽看着,心突突地痛,说道:“阿越,难怪你不让诚叔和萱姨跟上来。”
薄超随口说道:“伤口愈合就没大问题了,泽少,8年前,BOSS的双腿都是挂着的。”
李博文拿着衣服的手一抖,把衣服往衣挂一挂,转身走过去,弯腰看着上官越的腿,问道:“当初这么严重?那该有多痛?”
“嘘,没事了,别吵醒了宝贝。”上官越轻轻掰开韩思忆的手指,细心地掖了掖被子。
何天泽和李博文终于闭嘴了,何天泽和薄超扶着上官越进去浴室,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上官越握起拳头轻捶何天泽的前胸,笑道:“没事,我没那么弱,出去吧。”
何天泽还是不放心地叮咛一声:“我就在门口等着。”
“行了,回去休息吧!我可以的。”上官越推了推他,何天泽抿了抿唇,转身走出浴室,顺手背起了门。
李博文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正在看一份病历,越看脸色越黑心也越痛。何天泽走过去,靠近李博文,夺过简历问道:“阿越的。”
李博文抱着头嘶哑着声音说:“嗯!”
何天泽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病历,抓着病历的手青筋凸起,痛苦地闭上眼睛。
上官越快速地冲了个热水澡,干脆利落地吹干头发,又自己动手解开了防水布,伤口难免有点疼痛,不过还是能自己走出去,推开浴室的门,李博文听到响声大步跨过去,扶着上官越的肩膀。
上官越脸一沉,推开李博文的说:“我没那么弱,你们回去睡觉吧!”扫了一眼一旁的捏碎了病历的何天泽,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李博文过去把他的脚放了上去,上官越躺了下去。
“越!”李博文还想叨唠一下。
“嘘……”上官越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别超,”然后翻身闭上了眼睛。
李博文抿紧嘴唇,转身走去抓着何天泽的手臂,把他拖着出了上官越的套房,随手关上了灯,听着外面的门合上,上官越霍地睁开,叹了口气。
何天泽和李博文是他最好的兄弟,那些痛苦让他一个人忍受就够,事情过去了,何必再提起题赠伤感。
上官越伸手揽过韩思忆的腰肢,把她揽到身边,亲吻了一下韩思忆的嘴角
韩思忆又啧啧两声呢喃道:“越哥哥。”又往上官越的怀里拱了拱。
“呵……”上官越好笑地闭上眼睛,香玉在怀,一夜好梦。
早上7:00,韩思忆的闹钟响起,还是上幼儿园第一天上官越给她设置的闹铃:
太阳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太阳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韩思忆睡眼惺忪,鼻子吸了吸,怎么有一股熟悉又遥远的气味。
韩思忆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掏手机,无论是在哪个房间睡觉,韩思忆都会把手机塞到床头下面。
可是,手在抬起的时候,摸到一个炙热的肉体,她闭着眼,继续往上摸,脖子-下巴-脸-嘴-鼻……她吓得霍地睁开眼。
捂着眼睛侧身偷瞄,天呐,她真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她吓得惊叫一声,把被子一踢正要冲下了床。
上官越在韩思忆的闹铃响起来时就醒了,故意测试一下韩思忆的反应,这丫头,有这么惊吓吗?
想逃?没门。他伸手一拉韩思忆的小手,在她冲下床的瞬间把人拉了回来,韩思忆就这样一个猝不及防躺在了上官越的身上,嘴巴贴着上官越的嘴吧。
韩思忆的一只脚压到了上官越的伤口,他吃痛地低呼一声。
缓了缓,上官越一手揽着韩思忆倩细的腰肢,一手还拉着韩思忆的手,调整了一下手指头和韩思忆十指相扣。
亲吻了一会韩思忆的唇瓣,才移开一寸剧烈,轻笑道:“宝贝!”
韩思忆已经从萌萌哒的状态中苏醒了,终于反应过来抱着的人是谁,只是还不太相信而已,囔囔道:“越哥哥,你怎么又跑我梦里来了。”
“梦里?呵……”上官越邪魅地一笑,抬起头又吻上了韩思忆的唇,亲啃了一口。
“嘘!”韩思忆吃痛地挣开,叫道:“上官越,你属狗的吗?”她是真的相信上官越回来了,埋怨了一句,突然就抱着上官越,“嗷嗷”痛哭起来。
上官越心痛地安抚着韩思忆的后背,她的宝贝压抑太久了,让她哭个痛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