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那你是在什么地方治疗的,谁给你治疗的?”
涅顿惊讶的看着男孩,诧异的问道。
“是在教会里啊!那些牧师祈祷治疗的,不过就我一个好了而已。”
男孩笑了笑,又继续起手下的雕刻工作。
“那你知道教会在那里吗?我们想要去那里看看。”
安蒂惊讶又有些复杂的问着教会的地址。
“哦,你们想去教会啊?难道你们想要染上病吗?”
男孩摇了摇头,似乎不是很想将教会的地址告诉二人。
“不是的,我们是来救助那些感染者的。”
安蒂向男孩解释着。
“你们想要怎么救治感染者?”
男孩停下了手下的工作,转过头看着安蒂,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我……”
安蒂面对这样的眼神,变得有些结巴,不过这种凌厉的眼神确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的身上。
“我们是跟着一个医师来到这里的,当然是用药物治疗感染者咯!”
涅顿倒是平静的说了出来,安蒂感激的看着涅顿。
“哦,这样啊!”
这么说着,男孩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从坐着的梯子上跳了下来。
“我叫米罗。”
“啊!我是安蒂,这个家伙是涅顿。”
安蒂向米罗介绍着他们。
“不用说了,我先带你们去教会吧!这时候的教会里,可能已经没有一个没事的人了。”
“已经没有一个没事的人了?”
安蒂有些不明白米罗所说的话。
“这个传染病,传播的很快,教会里的人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当然有事了,不像你们这样,有隔绝传染的东西。”
米罗走在前面,安蒂和涅顿根本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安蒂和涅顿就呆呆的跟在米罗身后,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教会了。”
闻言,涅顿两人齐齐抬头,面前的,是一个用纯白色的砖瓦垒砌起来的大教堂,不过砖瓦上早就布满了尘土,一切都显得那么破旧,几人推开门,几只老鼠从教堂里窜了出来。
“唔!这个味道!!”
没错,即使隔着“乌鸦”面具,腐败的臭气还是能够窜到鼻孔中,令的安蒂皱了皱眉头。
“忍着点吧!我们再不来,这里可能会更加的难闻。”
涅顿抬起脚,跨过了门栏,米罗也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唉!当初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啊!可恶的老头子,居然给我们一个这样的任务。”
安蒂虽然口头上不断地抱怨着,但还是乖乖地跟了进去。
刚踏入教堂之中,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败气息就迎面而来。
“这!!”
教堂中央,齐刷刷的躺着许许多多的,已经奄奄一息的人,他们或满身疮痍,或口咳鲜血,换个人来,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不行了。
“这个给你,把这个喂给那些病人,然后让他们静静地躺着就行了。”
安蒂递给了米罗一个药瓶。
“这种东西,难道能够治愈这些人吗?”
米罗看着手中这个瓶子,灰黑色的瓶身,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何东西。
“医生说,这个东西只能让他们暂时活下来,真正能不能活下来,还要靠他们自己。”
安蒂又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涅顿。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米罗拿着药瓶走到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身边,将药灌到了小男孩嘴中。
涅顿拉着安蒂向教堂深处走去,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直到安蒂看到有几个穿着神职服装的人病恹恹的躺倒在地上的时候,涅顿才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拉着安蒂的手。
“这就是那些为那些病人们祈祷的牧师和修女们吗?”
安蒂看着涅顿的脸色,涅顿稍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涅顿会知道这些神职人员的位置,难道他已经来过了?不对,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啊!那又是……安蒂这么想着,直到涅顿突然将她的思绪打断。
“安蒂,把那些药都给我吧!你去找乌鸦再要一些药来。”
“哦、哦,好的!”
这么说着,安蒂从口袋里将仅剩的几个药瓶递给了涅顿,然后转身向教堂外跑去了。
待到安蒂彻底走远后,呆呆站在原地的涅顿才发出声音。
“米罗,别躲着了,出来吧!”
“看来是被发现了啊!”
米罗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你这是,要救助这些牧师修女吗?”
“原本并不想,但是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涅顿蹲下来,粗鲁的将药瓶里的药灌进了一个穿着牧师袍的男子口中。
“外面那些民众,你救治完了?”
“并没有。”
米罗回答着,涅顿回手将剩下的药瓶全部扔给了米罗。
“这是,你只用一瓶药,就能救治这些神职人员了?”
“并不是,一瓶药来救治他们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希望他们活下来之后别再愚昧的相信所谓的神吧!”
“也希望他们不再欺压民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