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苑还有些疲惫,但终归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也就时常拿着些东西看。
时间过得似乎比之前快乐很多。
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每日也就是在附近走一走,看看书,写些东西,然后活动下身体。
感觉这件事之后,自己就变得弱不禁风了。
何苑又点郁闷,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事实上这些日子何苑也想起了不少事情,但是和陈怿辞这些人不一样,并不是一股脑加进去,而是好像被加了一层堤坝,记忆会慢慢溢出来。
现在想起来的大多不是这个时候的事情,接受起来其实就有一点困难。
就比如昨天,何苑想起来的就是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四肢与头部都有轻微的麻痹肝,像是在尝试唤醒她一样。
只不过没有什么用。
何苑醒过来的时候还感觉手臂有点麻,就像是真实经历过。
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压麻的。
谁知道呢。
“早啊。”
今天何苑出来的早一些,刚巧碰到了要出门的陈怿辞,便打了招呼。
陈怿辞这些日子经常来看她,虽说他也没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何苑,那些事情大概和她还没有记起来的东西有关。
问题不大的样子。
“早。”
陈怿辞看了一眼精神已经明显好了很多的何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仍旧没有其他表情,只是回了一句,“今天不出去吗?”
看起来精神还好的样子,总闷起来终归不是办法。
何苑摇摇头,很是散漫的语气:
“你呀,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估计自己过不了一小会又要困到睡着了,出去还不是拖累别人,还不如做些别的,来得省心。”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在这里总不会出什么大事。”
陈怿辞点头,然后离开。
何苑也非常淡定地转回头,继续闲散地瞧着那一片混杂。
不知是不是还有些虚弱,竟没有察觉刚刚离开的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仍旧淡然的很。
在陈怿辞的手中,东洛到是没有出什么大的变动,零星的异心者也被早早剔除,算得上是比较平稳。
如果说东洛的局势尚好,那么,兖州那边就当真是乱了很多。
阙主更替,再怎么说都是一次大变故。
虽说苏稷思作为剑阁阁主成为阙主也是顺理成章,加之江清月离开,按理说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但是总有人不甚服气,觉得自己也能分上一杯羹。
苏稷思原本只想先解决恒国公府那边的事情,奈何这些蹦跶的人着实是闹心,时不时在她筹谋的事情上加些困难阻扰,让她甚是恼火。
平素闹腾也就算了,在这些事情上还这般算计,留下来早晚会是下一个漏洞。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连几岁的小孩子都懂,苏稷思没有哪里有不知道。
原本贺显是担心苏稷思会不愿意下手,甚至已经做好了另一手打算,准备设局,逼着议事堂的那帮老家伙出手。倒是没想到苏稷思会那般果决,直接动用现阶段有的剑阁人手,直接冷言。
“走,或者永远留在那里,你们选一个吧。”
看着被揪出来的几个人仍然是不知悔改,甚至有了怨愤的情绪,苏稷思也没有再好言相劝,直接抛下了一句话。
言下之意是,废了自己离开,或者把命留下,二选一。
不过很多人在踏入绝境之前,是不会熄了那些念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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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怿辞原本只是想到西边处理一些小变故。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