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山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却在转角处遇到了安乾,安乾拱手笑道:“镇远王,听闻这一次你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知是真还是假?”
安乾的父皇曾经败在钟云山的父王钟恨离的手上,那一仗西凉大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西凉每年都向苍蓝王朝朝供纳税,西凉的皇族对镇远王是恨之入骨,钟云山虽然从未和西凉人交过手,却由于世袭了镇远王的王位,安乾便连他也一并恨了起来。
钟云山知道安乾的想法,却没有将他话里的嘲弄当回事,当下淡淡一笑道:“没错,本王是栽花一个跟头,可是这年头谁没有栽过跟头,西凉王当年就败在我父王的手上,而三王子你在这一次的比试中败给了贤王,如此算起来,三王子便是本王的手下败将,又何必八步笑十步?”
安乾的脸色微微一变,眼里的恨意转浓,却又强行将心中的怒气压下,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的笑意道:“镇远王的本事,本王子早就想领教,不知镇远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比划比划?”
钟云山浅浅一笑道:“三王子若是想找本王比较也没有什么不可,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本王自然要奉陪,只是如果让皇上知道三王子有称霸天下有野心,你猜猜看,你这一次能不能安全的离开阳城?”
安乾也不恼,微微一笑道:“多谢镇远王提醒,看在镇远王如此好意的份上,本王子也想提醒一下镇远王,若是贵国的皇上知道贤王这一次是被你放走的,你觉得他又会如何对你?”
“本王什么时候放走贤王呢?”钟云山满脸怒气道。
安乾淡淡的道:“什么时候放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知道就算大乌山的群匪赶来救贤王,若不是镇远王故意放水,那几十骑人马又怎么可能能从十万大军里的冲杀的出来!”
钟云山的眼里有了寒茫,安乾却不再理他,嘴角含着笑意,大步走进了大殿。
钟云山看着安乾的背影恨恨的道:“总有一天本王会将你这只狼崽子给宰了!”他大步走出了皇宫,命人快马加鞭将沈笑儒的那封信送往凌州。
那封信送到凌州的时候,沈逸枫还没有回到凌州,辽南王沈浩轩正在帮王妃米多多梳头,铜镜里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近半百,可是一双眸子却还有着少女的纯真,她的皮肤也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如同二十几岁的妇人。
两人成亲已有二十五年,却依旧恩爱无比,虽然米多多的性格喜欢热闹,又喜欢打打闹闹,还喜欢无中生有,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沈浩轩的眼里看来都是无上的优点,日子嘛,总不能过的太平静了,太平静的日子会让人心中好烦,刺激一点的生活才有滋有味。
米多多祖上经营业着米铺,早已是这苍蓝王朝的首富。这些年来汗涝严重,她所做的生意盎然已经能影响到国计民生了。
沈浩轩唯一不满的是米多多时不时的喜欢往米家的老宅跑,总是去那里找她的那个丫环南雪,虽然此时南雪已是米多多的嫂子,米宝宝的妻子,可是两人到现在还像是穿一条裤子的一样,那些不安份的事,总少不了南雪的份,而两人一疯起来,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也没有人知道两人在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两个玩疯了的女人疯起来连自己的相公也不要,为这件事情,米宝宝和沈浩轩没少给两个女人提意见,可是两个女人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两人当回事。最先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会吵架,指责对方的妻子勾引自己的妻子,为这事还没少打过架。只是打骂了几年之后,两个男人终于都觉悟了过来,他们两人才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于是终于统一了阵营。
几年前两个男人还曾轰轰烈烈的闹过休妻的计划,可是每次当他们的计划冒进脑海的时候,两人女人只要稍微施展一下美人计,两个男人便都栽进了温柔陷阱,早忘了自己的阵营。
沈浩轩在米多多的耳边轻轻的道:“多多,今夜就不要再去找南雪玩了,留在我的身边多陪陪我,我最近总觉得腰疼,这要学会如何疼自己的相公!”
米多多不以为然的道:“你整日里光知道要我关心你,从来都见你关心过我,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我了,我就再去关心你!”
沈浩轩觉得有些窝火,凤眼一瞪,米多多在铜镜里看到他的表情,斜着眼睛看着他道:“瞪什么瞪,再瞪我就休了你,当初老娘能把你抢上床,也能把你踢下床!”
沈浩轩恨得牙痒痒,正欲发作,却听得门外有人来报:“王爷,王妃,皇上有信使来了!”
沈浩轩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沈笑鸿那小崽子十几年也没给我写过信,这一次倒写起信来,八成没好事,多多,要不要随我出去看看?”
米多多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该不会是逸枫那小子在阳城里惹下什么事情了吧!”
“叙职通常只有一月的时间,可是这一次逸枫一走就是四个多月,莫非惹下了什么祸事?”沈浩轩的眼里也有了担心,梳子也来不及放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送信的人见到他忙行礼,沈浩轩一把将信夺了过来,那信使见沈浩轩手里拿着梳子,米多多秀发散落,两人的衣裳都不太整洁。他的脸忍不住泛起了红晕,只道辽南王整日里只知道沉迷闺房之乐,大白天的还和王妃在屋子里亲热。他回到阳城后将此事告诉了钟云山,钟云山再将此事告诉了沈笑鸿,沈笑鸿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不屑的道:“看来王爷他真的是老了,早已没有苍鹰之志了!”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暗暗觉得这些年来是他对辽南王太过紧张。
沈浩轩将信看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对信使说了句:“本王遵命!”后便命人重赏了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