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鸿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淡淡的道:“宣!”
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众人一见到那男子均大惊,乔相最先反应过来,忙扑上去道:“明远!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到阳城的?怎么会和世子在一起?”
乔明远看起来有些憔悴,整张脸看起来微微有些呆,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乔相一眼,头微微低着一句话都不说。乔相一见他那副样子更是焦急,如果不是在皇宫里,他早就派人去请大夫了,而皇宫里纵然有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他却不敢用,乔明远突然回来,事情实在古怪,他更不知道沈笑鸿的意思,纵然心里万般担心也只有忍着。
明夏见更是愣在那里,五天前西陵聪告诉她,他会将乔明远带回阳城以消沈笑鸿对相府的猜疑,昨日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只道西陵聪一直在骗她,乔明远只怕还远在漠北,乔明远的事情不过他引诱她的一个道具罢了。却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乔明远,还是沈逸枫带过来的。
她心里升起点点疑虑,难道沈逸枫和西陵聪之间有什么瓜葛?她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将凤首玉佩丢在碧水别院后却是西陵聪还给他的,一时间,她的心里百转千回,开始思考两人是什么关系。
沈逸枫看着沈笑鸿道:“相爷,是这样的,我今天一早起来便听到守门人说有人晕倒在别院外,我便去看看,没料到有人认得他就相府的大公子明远。”
“他怎么成这副样子?”乔相只有乔明远这一个儿子,此时见到他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焦急,往日里的沉稳淡定也不见了。
沈逸枫轻叹道:“我今日一早见到乔大公子的时候,他便是这副样子了。只是家奴在发现他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封信,请皇上过目!”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沈笑鸿点了点头,身边的太监便将信递了过去。
沈笑鸿将信摊开看了一眼,当他见到信未尾那个鲜红的名玺印时,登时从椅子上跳起来道:“混蛋!”
他这一骂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众人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他又咬着牙道:“默克族人太混蛋了,居然敢这样要挟朕!”
“皇上,到底出什么事情呢?”皇后在他的身边的小声问道。
沈笑鸿寒着声道:“默克族不过是漠北的一个有弹丸小族,居然敢如此对朕说话,当真是太过份了!”说罢,他将信扔给皇后。
皇后看后脸色大变道:“皇上,他们当真是猖狂,居然敢要挟我们,若是任由他们如此放肆下去,只怕会有损天朝的威严!”
沈逸枫躬着身道:“皇上和娘娘说的甚是,我泱泱大国,又岂能容那样一个小国在那里叫嚣,传国玉玺是苍蓝的国宝,又怎么可能会在默克族人的手上,他们只怕是在放屁!”
他一句话一出口,满堂色变,明夏早知道玉玺在西陵聪的手上,此时又怎么可能在默克族的手里,难道西陵聪和默克族也有所牵连?想起他早早的就告诉他要将乔明远带回阳城,那漠北离阳城有几千里路,而乔明远又和默克族有牵扯,他无声无息的把乔明远从默克族的手里夺了出来,中间还要经过的苍蓝的好些关口,他派人一路将乔明远送回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西陵聪的实力只怕比想像中的还要大几分。
沈笑鸿知道玉玺丢失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只得寒着声道:“玉玺确实失窃了!”如果玉玺在默克族人的手里的话,那么明夏方才暗示在茗韵手中的东西又是什么?他心里一时间惊疑不定,却扭头看了一眼明夏,却见她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看起来纯真无邪。对乔明远回来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呆呆的,就像不认识乔明在无一般。
可是他再想起明夏方才的茗韵说话时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傻,可是却是字字机锋,三言两语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茗韵的身上,他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茗韵说的是真话,还是明夏说的是真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明夏是装傻,难道皇后说的是对的,她真的一直在装傻?
而她若是一直在装傻的话,那么她也不但聪明还有极好的耐心,他心里不禁对她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只是方才的事情明夏没有明着说是传国玉玺,他也不能说他治茗韵的罪是因为西陵聪和传国玉玺。若是这一切都是明夏布下的局,她的心思也太缜密了些,若她早就知道传国玉玺失窃的事情,她只怕和西陵聪也有脱不了的干系!他突然想起她上次在皇宫里失踪的时候,洽好西陵聪也混进了皇宫,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人为?
沈笑鸿心念如电闪,忍不住又多看了明夏几眼,明夏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尤若未觉,她的心里却已知他起了疑心,暗自捏了一把汗。
现在沈逸枫又带着乔明远和默克族人的书信过来,传国玉玺到底在哪里?谁的话能信?那封信上盖着的传国玉玺的印记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再次愣住,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敢再说什么。
沈笑鸿咬着牙道:“西陵聪,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这一句说的狠厉异常,众人禁声不语。
沈笑儒的眸光微微一敛,低低的道:“传国玉玺失窃是大事,只是这件事情虽大,却不知和我和明夏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沈逸枫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沈笑鸿咬着牙道:“默克族人说要让朕用十个美人去将传国玉玺换回来,还指明道姓要明夏。”
沈笑儒的脸色微微一变,沈逸枫却又在旁道:“皇上,乔大公子是从默克族里送回来的,又怎么会和暗夜之王西陵聪扯上关系?”